三人说着聊着,就回去了朔华大街。
这段时间,过得最不开心的应该要属长铭公主了。
秦国使团来提亲,父王却是不置可否,不说嫁,也不说不嫁,让她心神不宁,她可不想嫁去秦国那个蛮荒之地,嫁给那个从没有见过面的秦国太子,在她眼里,秦人就是茹毛饮血的野蛮人,就算坐上了王妃之位,也如同做了猴群的压寨夫人,想想都瘆得慌。只因为这些年山东诸国一直都在黑化秦国,把秦国妖魔化,所以在山东诸国的眼里,秦国是虎狼之国,但归根结底,虎狼也是畜生。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嫁给什么样的人,或者说想嫁给什么样的人,反正就是不想嫁给秦国的太子,因为他过惯了趾高气扬的日子,她怕到了秦国王宫,孤身一人,镇不住虎狼之国的太子,说不定还要被虐待。就算不被虐待,一旦嫁了过去,肯定也如同笼中之雀,天天困在秦国的王宫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哪里像在齐国,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人管没人问。
她也曾找过她的父王,说了她心中的想法,不想嫁去秦国,但齐王平时挺宠溺她的,从小到大,很少拒绝她的要求,但在这件事上,他父王却是一反常态,不但不给她吃定心丸,还把她喝斥一顿,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也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你连秦国的太子都不想嫁,那你想嫁给谁?秦王那个老头子吗?
长铭公主后来又去找了太子,希望太子能帮她去求情。太子是他同父同母的哥哥,平时对她也是极为宠溺,但在这件事上,却表现得爱莫能助,态度虽然比齐王温和了许多,但意思却是一样的,大抵就是你连秦国太子都不想嫁,那你想嫁给谁?
长铭公主自然是气愤无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哪都不去,绝食抗议。结果令她意外的是,父王根本不知道心疼她,绝食几天,她也把消息放出去了,但她父王连看都没来看她,更别谈来安慰她,幸亏她私下里偷吃了不少东西,要不然现在都已经饿死了。
虽然是假装绝食,但过程也是痛苦的,在房间里关了几天,跟坐牢一样,而且连拉屎撒尿都要偷偷解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要不然外面人就知道她偷吃了东西。如此折磨了几天,自己也受不了了,太遭罪了,她决定出宫散散心。
这天上午,她让人提前送了口信给解元令,让他到王宫南门来见她,而她自己因为不喜欢等待别人,所以又磨蹭了好半天。
等到中午时分,她才骑着马姗姗出了王宫,解元令早已领着一帮纨绔子弟骑在马上等她,这些年他们也等得习惯了,所以也没人抱怨,也不敢抱怨。
看到长铭出来,解元令就踢了下马肚,迎了上去,一脸谄媚,笑道:“公主,这几天怎么都没有出宫啊?宫里不闷吗?”
长铭翻了下白眼,道:“没心思!我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解元令毕竟是相国的儿子,消息灵通,这时点头道:“听说了!这几天我也在为公主发愁呢!也不知道我王是怎么想的?怎么能把公主嫁到秦国那个蛮夷之地呢?齐国人才多如牛毛,随便找一个人也比秦国的太子强啊!”就没好说,我就比秦国的太子强!
长铭叹道:“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解元令道:“不过公主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听父亲说,王上还在试探其它各国的反应,如果其它几国强烈反对这门婚事的话,想必王上也不会一意孤行!”
长铭道:“那也有一半的可能嫁过去!”
解元令道:“公主洪福齐天,运气不会那么背的!”
长铭的脸上就有些不耐烦,挥了下手,道:“别说这些事了,听着我都心烦,找个地方散散心?”
解元令心道,不是你自己提起来的么?嘴上道:“要不去玲珑山狩猎?”
长铭道:“天天狩猎,有什么意思?”
边上一个纨绔子弟就很狗腿地骑马凑了过来,道:“公主,城南刚开了一家戏馆,听说唱得不错,要不我们去看戏听曲?”
长铭没好气道:“我现在心情不好,还有心思听曲?”
另一个纨绔便道:“既然公主心情不好,要不我们找间酒肆去喝酒?喝酒可以消愁!”
长铭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不想去!”
这些纨绔子弟要不是看她是公主,气得真想一人上去踹她一脚,真他妈难伺候,这种人就应该嫁去虎狼之国,让那些虎狼好好虐待她一番,估计就安稳了。
解元令忽然心头一动,道:“公主,你还记得秦国质子吗?”
长铭转头道:“这不废话吗?我脑子又没坏,怎么可能不记得?”
解元令道:“他买了望月楼,你知道吗?”
长铭道:“我天天待在宫里,哪里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不就买个望月楼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嗯?望月楼?陵阳君的那个望月楼吗?”
解元令点头道:“对的,就是陵阳君的那个望月楼!”
长铭惊道:“那个望月楼不是售价四十五万两吗?秦国质子哪来这么多的钱?”
解元令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听说他买下来后,修缮酒楼以及招兵买马又花了几十万两,总共出了一百万两!”
长铭惊道:“就算他捡到钱了,也不可能捡这么多钱啊?”
解元令道:“不知道,反正自从那个秦国质子被我们射杀以后,这个人就变得很诡异!”
长铭深吸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