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朕的人,他以后也是你的人!”
“是,父皇!”
“他怀旧,念旧,也讲究情谊,你难于直接策动他,以后动用时要动动脑子!”
“好的!”
太极殿中。
唐皇步步教导着新太子。
只是相较于承乾太子,给予新太子的时间太少了。
“雉奴,你难于掌控到全部人,但你至少要让重臣忠于你”唐皇开口道:“每个重臣都有每个重臣的不同性格,依托于他们各自的秉性,你才能找到合适的相处之道。”
“与王学士相处时就需要讲情谊吗?”太子道:“可我和他的情谊确实很有限,他不一定真心愿意听我的调遣!”
“你还年轻”唐皇道:“他也很年轻!”
只要年轻,就有时间。
只是新太子失去的是李鸿儒的成长时间。
但凡能陪伴成长,其中的情感便会不一样。
待得实力硬实起来,想要拉拢情谊的付出便不是往昔的代价了。
见过李鸿儒现在持着的长剑,唐皇很清楚,即便此时的太子再赐李鸿儒一柄同样的剑器,也难有李鸿儒最初接手承影剑的感激。
“他受惠于你母后和兄长,父皇也有维系情感,再不济你还能拿我们做托词”唐皇教导道。
“那我懂了!”
“你实力低微,将来继承王朝气运才会推动修行迅速向前,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你需要多用用这些能臣。”
“是!”
“个人实力越强,朝廷的约束力就越弱,若是能适当投其所好,相处便能事半功倍!”
“是!”
“还有,你以后不能让薛万彻和李鸿儒凑到一起。”
“噢,好的!”
……
太极殿中,唐皇有着谆谆教导。
皇宫之外,李鸿儒无聊的嚼动着一根草根。
他想拿着赤鸟玄色阵旗去泥婆罗国,并不想去什么句骊国。
但望向颜师古府邸方向时,他又扯了扯腰间的剑,呸了一口,最终踱步迈向了城门出口。
颜师古死在了技不如人,知晓了真正原因,这没什么好探寻怀疑的,但句骊国他得去看一看。
李鸿儒脚步连踏,待到无人之处,他抖了抖身体摘了物件,随即化成了金雕叼着小乾坤袋扬空而去。
秋季尾临冬的气候转寒,越往北越是如此。
高空中冷风凛冽,较之陆地更为酷寒。
待得李鸿儒展翅飞纵过数个州郡时,天空中已经开始坠落细细的雪花。
越往北,雪花亦是越来越大,并不适合鸟类飞纵。
跨过曾经渡过的黑水河时,这条河水已经有着全然的结冰。
往昔的汹涌澎湃在寒冷之下毫无抵抗力,唯有两三米厚的冰层下暗流不断穿梭。
从百济国向左,便会有着狭长地带的穿插,进入到唐皇提及的鸡头区域。
这片狭长地带宛如鸡脖子一般,又临近东海,难于错乱方位。
李鸿儒扫了一眼黑水河,待得穿上衣服,这才挥袖顺风而行。
大唐军团遇山开山,遇水搭桥,此时的黑水河上还不乏一些残存的痕迹。
落雪和浮冰将诸多遮掩了下去,天地之间显得白茫茫一片,只留下了些许残痕指示方向。。
只需要行进数百里,便能迈入到句骊国境内。
沿着征伐遗留下的点点痕迹,李鸿儒足尖不断踩踏。
相较于姬乾荒踏雪不留痕的轻松自如,他当前还有一定的差距,但快速顺风前行时,雪地上亦只是留下了他浅浅的脚印。
待得雪落、风刮,诸多踩踏痕迹又消了下去。
“安市城数百里荒无人烟之处!”
李鸿儒喃声。
他不知道句骊国的安市城在哪里,但沿着战争残留痕迹的方向行进,必然会到达这片区域。
不断的行进,李鸿儒只觉鼻孔中也多了一丝不同的气息。
这是一丝丝阴冷。
不同于冬季的寒冷,这是墓穴之中的那种阴冷。
若是胆小之人,长期在这种区域生存,入睡时无疑会噩梦重重,难有什么好睡眠可言。
李鸿儒鼻子嗅了嗅,亦是看向了一些或高或矮的土坡。
在这处区域,似乎埋葬着死亡的人。
李鸿儒此时也难分辨出这是大唐阵亡的军士,还是说属于句骊国的战败者们。
他双眼望去,只觉四周难有什么人居住和生存。
但远远之处似乎又有某种禅声响动。
“莫非灵山的佛陀又跑来了?”
自从前往扶馀国见过摩诃迦叶和阿难陀,李鸿儒已经很久没见过灵山派系的佛陀。
只是相较于此前有少戒心对面对灵山佛陀,李鸿儒此时多了两个心眼。
此前是大唐和佛教保持默契的盟约,待得现在,这份盟约显然不再稳定,需要他维持谨慎。
“梆!”
“梆!”
“梆!”
……
断断续续的木鱼敲打声不断随风传来,李鸿儒思索了一番,这才有着靠近。
他手搭在剑柄上。
只是不断的靠近,李鸿儒不由也有些愕然。
“地藏府君,你怎么跑到句骊国来了?”
李鸿儒摸着剑柄的右手转向了手指上的指环。
以前是婆罗门的佛陀不好接触,但现在有大梵天的信物,他心中倒没了什么戒备心态。
在十余米外,李鸿儒往昔见过的地藏府君托着一枚木鱼,有着边敲打边念咒。
待得李鸿儒发声,对方才张目望来。
“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