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
王福畴的府邸中。
李鸿儒和杨素每日修行、饮茶、读书,诸多的一切都被两人置于脑后。
又有北斗星君每日无聊挣一些钱财。
府邸中保持着日常。
对李鸿儒而言,剩下的时间只有等待。
或等待译佛教的完整经文,或等待覆灭又或藩国臣服的气运。
除此外,李鸿儒对诸多事情并无太多兴趣。
便是小旋风前来通报去瞅瞅打成一条死蛇的‘回统铁勒’,李鸿儒也没有过去看这个极端危险的大人物。
久坐府邸中,这一日,李鸿儒迎来了少有会面的徐茂功。
这不是李鸿儒和徐茂功的关系不够好,而是两人少有什么交织的关联。
徐茂功掌控的兵部指挥调度诸多事情,这是李鸿儒所避讳插手的事情。
在军政、朝政这两方面,李鸿儒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他有些诧异徐茂功的拜访。
“徐大人!”
李鸿儒抱掌行礼。
“倘若你叫我一声徐哥,我心里还会舒坦一些”徐茂功耸肩道。
“若是被朝廷那些老学究知晓,岂不是要批我忘本不懂礼仪!”
李鸿儒说笑了一句,提及自己往年还曾在徐茂功麾下做事情。
这让一旁的杨素脸色略有怪异。
若不沿用此前的称呼,谁做真武帝君的哥都是占便宜。
表面上看去,李鸿儒与徐茂功哥俩好是李鸿儒挣便宜。
但实际上而言,仔细盘算下来,反而是徐茂功挣了便宜。
看着是一道称呼,若等到起底的时候,这无疑就是人情关系。
杨素注目着徐茂功,只见徐茂功锐利的眼神也在自己身上左右查看。
“没想到你这儿还藏了高手”徐茂功低声问道。
“蒋师仁,往年和我跑使团的副使”李鸿儒笑道:“在天竺冲散后,他寻了数年才回长安城,也学了一些西域的本事!”
“难怪我感觉有些怪怪的!”
徐茂功点头。
他寻遍记忆,只觉难于想起朝廷中有蒋师仁这么一号人。
往昔在并州十六年,徐茂功威震北俱芦洲诸地,但徐茂功也缺乏对朝廷人事细小之处的了解。
他在杨素身上扫视了数次,这才将目光转了回来。
“你这是稳坐家中休闲,当真什么事情都不管?”
徐茂功话语调转,随口问向李鸿儒。
“就我这样的官职还能管事?”李鸿儒诧异道。
“你……得!”
徐茂功指了指李鸿儒。
他一时没法吐槽李鸿儒。
明明有决议的能耐与资格,但李鸿儒就是蹲在五品官的位置不挪地方。
这个借口挡住了太多的事情,也避免沾染了诸多是非。
但凡有问题,李鸿儒都能用这个借口挡住。
甚至于李鸿儒还推了裴守约做替代,让新皇最初数年有了一个良好的过渡。
本以为裴守约被发配边远区域,李鸿儒会跳出来。
但等了数月,众多人也没看到李鸿儒参与任何事情。
一些小事不参与也就罢了,缺席大事无疑会让人吐槽。
徐茂功本有一腔吐槽的心思,但被李鸿儒反问一句后,他只觉诸多难于吐声出来。
“咱们朝廷的皇后都要换人了,你也不表个态?”
想了数秒,徐茂功才开玩笑出口。
“你是要我去建议皇上再换个老婆,还是要他不嫌弃自己原本的老妻”李鸿儒道。
“也不是这么说,你就……”
徐茂功吞吐了数声,只觉李鸿儒说的似乎没什么问题。
谷lt;/;西伐事落,朝廷的争议又走向内部。
近期涌出的话题是册立新皇后。
有人上就有人下。
对原来的皇后和派系而言,这无疑是一件极为难受的事情。
但谁也没法将新皇的心扭转过来。
甭管大伙儿怎么劝,新皇的态度都极为坚决。
这让朝廷上众臣在最近争争吵吵没个完。
当然,朝廷就没安宁过。
即便是在唐皇的年代,金銮殿就有各类风风雨雨,甚至不乏撸起袖子打一架的事情存在。
李鸿儒觉得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
大抵吵一吵,最终都会出结果。
“咱们又不是先皇和先后,能管皇上娶妻的事吗?”李鸿儒问道。
“我觉得不能”徐茂功摇头道。
“你刚找我是什么事来着?”李鸿儒道。
“咱们不说这种晦气事”徐茂功摇头道:“有人说是你在苏烈背后撑腰,有没有这回事?”
“谁说的?”李鸿儒问道。
“我就是这么随便问一问!”徐茂功摆摆手道。
“你赶紧说一说那人是谁,我要打到他连妈都认不出……”
“我觉得苏烈确实不错,武力和见识都极为充分,有统领一方的能耐”
“我觉得你说的非常有理!”
眼见李鸿儒的神情从微怒转成满足,徐茂功止住了嘴,算是知晓了苏烈背后撑腰的是谁。
摊上这种后台,尤其是常年涉外的后台,徐茂功觉得苏烈统军会非常稳。
他心中有了底,只觉调动之后,李鸿儒以后必然要四处跑,难于像现在这么安逸。
“对了,我此行还有一个问题!”
徐茂功满意自己收获时,又开口询问李鸿儒。
“我听说你动用过赤鸟玄色阵旗?”徐茂功问道。
“对!”李鸿儒点头道。
“那旗子到底有没有用?”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