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自己见识诸多,又浸淫于刀法上数十年,宁王亦是敢冒险做一些激进的修行。
只要李鸿儒大体不翻译念错这些古汉字,他便能正常修行。
若是有差错的地方,他修行时应该也能勉强觉察出来。
他此时别无多少选择。
宁王长长吁气,又叫人盛上饭菜。
待得李鸿儒狼吞虎咽一番,他才开口询问。
借着太吾之力理解,不提对《浮屠刀法》有多深入的钻研,李鸿儒通读一番不是大问题。
他开口宣读,宁王听得若有所思。
他不时让李鸿儒停下,又探讨上数句,不时又比划进行修行。
“妙妙妙,这刀法妙,天柱老狗,本王迟早让你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那一天。”
宁王脸上戾气不轻,喜怒容易形于色。
对方贵为吐浑国的王族,但相较于大唐的诸多王族,宁王便要远逊数筹。
甚至宁王在脾气蓄养方面的性子远不如年纪轻轻的太子。
他这种城府和性格被天柱王牢牢吃住就不奇怪了。
听得宁王曾经在长安城住过十余年,这位大概属于大隋的质子。
吐浑国曾经臣服大隋,作为从属的番国,除了帝王外,吐浑王庭需要送一个足够份量的质子到大隋。
宁王大概就是这种背景下的交换者。
若大隋没出问题,宁王作为质子的功劳会诸多。
但大隋灭亡了,宁王便难言有多少作用,只怕回国后过得极为艰难。
“殿下何必自己亲自动手,请一些能人下手岂不是更好!”
“你不清楚天柱王的本事,他是少有对手的人物”宁王摇头道:“而且寻常人难有靠近他的可能,也就我等这些具备地位,但又不放在他眼中的人才可能有机会行事。”
宁王也不惧李鸿儒四处乱张嘴。
他瞧了李鸿儒一眼,脑袋中似乎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说来在大隋时,我曾听得江湖上一些豪侠,只要酬劳足够,便是要帝王的脑袋也敢接活,可惜啊!”
乱世出豪侠,宁王也只能心生感慨。
待得世道平稳,豪侠也没了乱世的胆色,敢与庞大的朝廷为敌。
他听闻过的一些豪侠如今大都已经七八十岁,气血会大幅度衰退,想来是做不得什么用了。
想杀天柱王,这活只能他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