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了一下突如其来的母性光辉,哀叹道:“啊……美色误国,美色误国啊。”
槐:“……”
槐嘴角下压:“那你应该提高一下这方面的抵抗力了,不然以后遇到长得好看的鬼,是不是会忘记逃跑。”
荒白:“槐大佬说得有道理呀!”
槐额角青筋突突了两下,不再跟着这个跑偏的话题走,他相信,幸一定对他们两人会选择帮忙有把握,才会都说出来。
他偏头对虞幸道:“我们可以帮忙,通道和线索毕竟是你发现的,这样吧,你下去之后,我试试能不能再进,如果能,我就跟着下去”
荒白举手:“我也去我也去!”
“……”槐按了按太阳穴,“如果它也只能一个人进,我就和荒白在古堡牵制一下爱丽丝,争取让你和赌徒碰到玫瑰时,爱丽丝能迟一点赶去,给你们多制造一线生机。”
是的,虽然说,虞幸找到了捷径和隐藏线路,但是比起两天按部就班的拖时间和完成用餐时发布的任务,深入玫瑰隧道显然更加危险。
成功了,所有推演者都直接完成推演,失败了,死的也只是下面的尝试者。
好像还有点舍己为人的意思在里面。
虞幸点点头,目光落在漆黑通道的一侧的阶梯上。
轻巧地一翻身,一手抓在通道边缘,一手拎着他的浇水壶,双腿用力蹬在下几级阶梯上,他整个人都已经进入了通道内部,只剩下一个头还露在上面。
他道:“那我下去了,回见。”
说罢,手一松。
槐和荒白看着他的动作,眼见着虞幸急速坠落,很快消失在黑暗中,面色一变怎么着,说下去找赌徒,就要连下去的方式都一模一样吗?
你明明可以顺着梯子爬下去,干嘛要跳啊喂!
槐咳嗽一声:“我试试能不能下。”
他尝试着探出一只手,果不其然,收到了和虞幸在主楼那个通道里一样的提示。
【此处的黑暗摄人心魄,哪怕有同伴也让人胆怯,你发现,洞口似乎布置了结界,只能容一个人进去。】
【通往目的地的入口不止一个,去寻找另外的入口吧。】
看来,爱丽丝的戒备心非常重,除了她自己,她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她的通道。
“进不去吗?”荒白垮起个批脸,“不能和帅哥一路了。”
槐忍无可忍:“我不帅吗?”
“还行吧,你太瘦了。”荒白特直白。
槐顿了顿,狐疑道:“哪个瘦?”
荒白:“身材啊……欸?好家伙,你以为我说哪个‘shou?”
槐松了口气,随即一阵茫然。
发生什么了,他为什么要纠结这个,难道……他也有了莫名的胜负欲?不过确实,他虽然不依靠身体素质进行推演,也不战斗,但是偶尔锻炼一下或许也不错。
起码不会被人连续好几次嘲讽“弱不禁风”。
看着荒白兴致勃勃的眼神,槐叹了口气,明智地转移了话题:“算了,我们把床还原一下,然后去看看爱丽丝在什么位置。”
……
黑暗在周身掠过,下坠感不断加重。
虞幸被纯粹的黑色包裹,在空中找不到任何借力点,只能放任自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不断坠落,风从下方刮过来,黑色碎发来回拍打在脸上,带来一阵阵痛感。
之所以选择直接摔下去,没别的意思,就是快。
他通过癔看到的影像里,曾莱虽然浑身小伤口,但显然没有任何一处是致命伤,除了疼,基本不会影响行动。也就是说,起码从通道摔下去,是不会有大事的。
皮外伤的话,对虞幸来说,恢复如初就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而通道不知道有多长,与其花费很久小心翼翼地爬下去,不如自由落体。
更何况……就他现在这个弱鸡体力,爬不了几分钟,他估计就要手脚发软,抓不住梯子,然后掉下去了。
早摔晚摔都是摔,只要我主动,别人就看不出我不行。
一直坠落着,虞幸逐渐感到周围空间大了起来,愈发寂静,除了他的心跳声,就只有一阵阵风滑过耳膜。
与此同时,一种隐秘的恐慌感蔓延开来,仿佛要化为实质,从空气中附着在他皮肤上,妄图渗透他的身体。
阴冷气息开始在他体内涌动,将外来的诡谲气息统统驱赶,虞幸不可抑制地哆嗦了一下,感受着体内与外界的差别,哀叹一声。
很烦,看来玫瑰隧道里面,有像棺村祠堂里那口黑棺一样,完全调动他诅咒之力的东西。
……又是一个难捱的场景啊。
突然之间,周围空气一凝,虞幸感觉到了时空地转换,下一刻,眼前不再是完全的漆黑,终于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影子了。
他向下一瞥,就见一大团东西在正下方张牙舞爪。
“……”
好像是一大丛玫瑰?
从梯子下来的话,玫瑰处于一个一回头就能好好观赏的角度,可从中间掉下来,玫瑰可就变成“垫子”了……满是尖刺的垫子。
虞幸衡量了一下,不太想被扎成刺猬。
他在空中尽量调整了一下姿势,护住浇水壶,堪堪擦过花丛,砸在了地上。
一侧肩膀毫无铺垫地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