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没什么风,这种铃铛一般不会随便响,但如果有人碰到了锁链,那肯定就会被发现了。
看来主卧里锁了些不得了的东西啊,不知道是不是爸爸妈妈的尸体呢?
仅剩的这间主卧原本住着谁不言而喻,值得注意的就是将它锁起来的这个举动,钥匙在谁手里?
那个拥有钥匙的人,应该会对主卧的情况有所了解。
怀着种种思绪,虞幸来到自己的房门前,自己的房间没有锁,他伸手转动握把,看了眼房门上“学习时请勿打扰”的纸条,便走了进去。
他的房间主色调也是蓝色,和这间二层小楼的基调相同,冷冷色调让周围的空气都显得低沉而冷寂,这间房间大约有20平方米,十分宽敞,一张足够睡得下两人的床放置在房间的中央,床头贴着一面墙,床的一侧是窗帘,现在窗帘拉开着,露出了后面的凸肚窗和静谧的黑夜。
窗户旁边放着叶勤用来学习的书桌,桌上有一盏十分简陋的台灯,台灯边是灰黑色的老式收音机,此刻没有在工作。
虞幸走上前把电灯打开,明亮的灯光将这个房间照亮了一大半,他这才转头继续观察。
床的另一侧则是一个大衣柜,和床一样,都是木制的,虞幸走到衣柜前,心中对柜子的情感十分复杂。
在以前的民间怪谈和老式恐怖故事里,柜子都是非常危险的地方,很多鬼都可以从柜子里出来,将站在柜子前的人拖进去。
就连那些都市怪谈中的杀人案都有很多把尸体藏在柜子里的举动。
可自从国外的一些恐怖游戏传进中国之后,遇怪躲柜变成了一种习惯,在中国的老故事里非常危险的柜子反而变成了“柜爹”,象征安全。
以现在的年代氛围来看,这次推演中的柜子应该属于危险的那一卦。
他伸出手,握住柜子上凸起的门钉,缓缓将柜子往外拉开。
“吱呀”柜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动,投出了一片漆黑的阴影。
虞幸的眼睛微微睁大。
里面除了一些他的衣服,什么也没有,近一半的地方空着,空荡得令人心慌。
他也没有指望打开柜子会看见什么,只是想熟悉一下房间里各个可能躲藏东西的地方罢了,关上柜门,他又走到床边。
这种木床在这个时候应该算是很好的,做工精细,木头摸上去很令人舒服,没有一点刺。
但是床底的空间也让人在意,各种恐怖故事中躲在床底的鬼可不少。
虞幸又趴下去检查,这次道不能算是一无所获,因为他在床底看到了他想看的。
床底有一大摊鲜血,在床的正中间,不容易从两边看见,在鲜血旁边的地面上还印着很多血手印,手印是模糊的,看起来像是有人曾经趴在床底挣扎一样。
不知道这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但是血迹到现在还没有干,很显然并不符合物理常识,虞幸瞳色深了一点,对自己所处的世界有了一点点的猜测。
但这个时候也将是他的极限了,那种困意不归他管控,就和他趴在血池中学教室里,突如其来的困意一样,困倦让他没有办法去精密思考别的事情,只想睡觉。
“这种推进剧情的方法真的是……”虞幸强撑着在衣柜里找出一些换洗衣物,然后准备去二楼的浴室,“也就仗着现在的推演者都没有任何特殊能力了,不然光是各种抵抗类祭品就足以抗拒这种困。”
他又打了个哈欠,推门而出,这时候叶明刚好从房间里出来叶明把楼下的碗筷和别的东西收拾好上楼的时候,虞幸正在给叶婷补课,还是听见了一点动静的。
叶鸣看到他怀里的衣服,愣了一下:“你要先洗澡?”
“嗯,我困了,今天想早点休息。”虞幸看到叶明两手空空,想来他不是正好出来跟他抢浴室的。
“真神奇,我家弟弟今天居然在十一点之前就想睡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叶明笑了一声,“也好,你是该好好休息,那我先上个厕所,上完了你再洗。”
虞幸点头,就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叶明便已经解决完,进房间关上了门。
二楼的浴室和厕所是一体的,厕所面积比一楼的要小很多,剩下的都是洗澡的地方,他们家用的不是淋浴,而是安装了浴缸,虞幸走进去的时候,浴缸前面的帘子拉得严严实实。
他把衣服放在旁边的架子上,往墙上安着的半身镜中看了一眼,又看见了这幅让他感到有些别扭的面孔。
他的样貌停留在二十三岁已经太久,现在这十几岁的躯体对他来说太过陌生,刚看了一眼,他就挪不开注意力了。
虞幸饶有兴趣地走到镜子前,前倾身体仔细打量自己,只见这个时候的他面色还很稚嫩,两腮上甚至还残留有一些他曾经也不曾注意过的婴儿肥的痕迹。
头发是比较乖巧的学生头,剪的比较短,露出了眉毛和耳朵,不仅个子没有成年体的他高,就连身上的肌肉也薄了不少,身形青涩,还没有完全长开。
“啧,原来我以前就是这副德行,弱鸡一个。”看了半晌,虞幸终于在心里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他对这样子的自己不屑一顾,甚至自己扯了扯自己的脸,然后丢给自己一个轻蔑的眼神。
他不喜欢小时候的自己。
虽然真实的情况和他现在的形象有所差别,比如那个时候他的头发还要更长一点,因为在他印象中,长辈有些还是剃了半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