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争辩什么,只能干笑着说确实是骗人的。接下来玩得没了味道,在长江边走了一圈便回学校了。
回到学校我请着刘宇阳吃了个便饭便各自离去,我心不在焉的回到出租屋,只是想不到在楼梯口一个黑影猛然扑了出来,啊的大叫着见我扑倒。因为我毫无防备,那黑影又是从上至下扑过来的,所以我从楼梯下重重的摔在地上,眼冒金星,全身乏力。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那黑影便坐起身子一拳一拳的抡在我的脑袋上。我算是彻底懵了,根本不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事。那黑影的拳头依旧在一拳一拳的往着我的脸上抡,我用着手去挡,那黑影嘴里便开始叫骂,“我艹你*,我艹你**。”
我一惊,是黄生的声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解想要问,可这黄生咆哮着,根本就不给我机会。无奈,待得我的行动恢复一些,我挨着黄生的拳头也给了他一拳。之前我说过,刑警出身的李队长被我一脚踹了两米远,而这个被酒色掏空的黄生自然更不是我的对手。几乎是一拳的力量我便将其打开。
我挣扎着想要从地上起来,可刚刚黄生的那一撞击将我摔得腰酸背痛,我一时间竟然没有从地上挣扎起来。而被我打开的黄生自知情况不妙,便不再与我纠缠,从这楼梯口跑了出去。
我大叫,想把黄生叫住,可根本没用。过了一会我从地上起来了,拐着脚的追了出去。我一定要将黄生抓住,我一定要把温婉和“我”的事问个清楚。
可现实有些时候却充满着戏剧,明明希望就摆在眼前,可很快却又成了绝望。当我跑出小区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我当场愣住了,比雷击还要雷击的一幕。
大马路上半斜的停着一辆面包车,此刻正有不少学生聚拢过去,我心跳得厉害,脑袋里跳出一个词,车祸。
我快速的跑了过去,只见那面包车车头有些凹陷,车灯直指着不远处一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我心里祈祷着不要是黄生,不要是黄生,可走进一看,心瞬间凉了个透。倒在血泊中的赫然就是黄生,在他旁边站着一个抓腮挠头的光头男子,此刻正拿着手机打着电话。
他见我靠近,赶忙将我拦住,“你别动,等救护车和警察过来。”
我红着眼解释说我是他的朋友,他皱眉看了看我,又看看地上的黄生,大概迟疑了两三秒他才点点头道,“行吧。”
我蹲下声去呼喊黄生的名字,没有反应,我又伸手去摸他的脖颈,没有脉动了。我绝望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的酸苦哀痛瞬间便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哭了起来,一个朋友,一个兄弟,只是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便天隔两方了,还是以这样的一种离奇方式离去,让我难以接受,绝对的难以接受。
想想在上一分钟我的心头还充斥着对黄生的怒意,可这一分钟却满是愧疚心痛,我们虽打过闹过彼此心有怨言,却是绝好的朋友。曾经我以为我对黄生的情谊再也不如从前了,可就在他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过来,有些人的情谊是永远不可能变的。就好像那些此刻天各一方的真朋友们,我们半年,一年乃至多年不联系了,可只要一个电话,你就会明白有些东西如初般纯正。这是真友谊。
如今黄生死了,我的人生中便这样突然少了一个真朋友,还是永远的消失。悲大莫过心死,哀大莫过友没。我的心脏抽痛着,那一收一缩之间我才恍然明白,原来那些外物都不重要,毫毛山的金矿不重要,我有没有罪不重要,“我”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黄生你要活下去啊。
我哭喊着,可面对已经心率为零的黄生我无济于事,我恨着自己为什么要反抗,为什么要还击,若是慢上一秒或是快上一秒,那结果会不会完全不一样?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很心痛,我很难过。
那中年光头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兄弟你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很多事情看开了就会懂的。”
“我哀你骂了隔壁!”我对着眼前这个光头男子咆哮道,就是眼前这个光头男子开的车吧?听口音还不是本地人,香港的?澳门的?妈的,没事大晚上在我们学校门口晃悠什么,我越想越怒,最后忍不住站起和着光头男子扭打在一起。
“你还我兄弟,你还我兄弟。”我怒喝暴吼,可出乎意料的,这个光头男子的力道奇大,以我的力量竟然被其死死的抓住手腕。那光头男子冷冷的盯着我道,“你他妈最好给我冷静一点,别他妈死了一个兄弟就以为没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