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披上衣服下了楼,这会儿爸妈还有李狗蛋都是起来,睡眼惺忪一脸疑惑的看着“砰砰砰”响着的大门。我家大门因为很久没有清洗,门框上有着一大层的灰,被她这么一敲簌簌的往下落。
父亲疑惑的打开门,边打边问着姜仁母亲什么情况。打开门,看她满眼的泪水,很是慌张,她说话原本就很嘶哑,再加上说话断断续续有些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只是听到什么,“姜姜.仁仁呜.血血。”
听着这个情况,我自然是等不住,和李狗蛋两人一马当先的冲进大雾,向着姜仁家跑去。只见这会儿姜仁奶奶正在门口哭,她的怀里抱着姜仁,远远就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我们走进,只见着,姜仁家的大门上有着几个醒目的血手印,看着很渗人。而姜仁看着更是渗人,身上脸上到处都是血,透着没有血的面部,可以看出他的脸色格外苍白。我上前摸他的脖颈,还在跳动,可是跳得极为不寻常,时而急时而缓的。
我赶忙是将姜仁抱起,让后面跑过来的父亲去找车。很快,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就开了过来,我抱着姜仁上了面包车,心里祈祷着姜仁可千万不能死啊。之前我还向姜发五保证会照顾好你们一家的,你要是这么死了,姜发五死不瞑目又爬起来了怎么办?
因为大雾太大,面包实在开不快,我焦急的抱着,握着姜仁的手,中途时候姜仁的手竟然是动了。我看他,他缓缓的将眼睛睁开,看着我淡淡一笑。
我说,“姜仁啊,你要支持住,我们就要到医院了。”
姜仁却摇摇头道,“没有用的,有些病不是去了医院就能治好的,相信你也知道。”他的声音很小,听得出他很虚弱。只是这话落在我心里却千斤重,姜仁是知道的,姜仁一定是知道第六人或是那两个黑影之事的。
我将姜仁的手握得更紧了,“姜仁你可不能死,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放心吧,我死不了的。”姜仁也反握住我的手,只是他的身子渐渐透着凉意。
车厢很小,四处逸散着血腥味显得更加的拥挤。车上很沉默,李狗蛋也不说话,他就是看着黑暗,偶尔看看姜仁和我,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快到县里时候,姜仁身体更凉了,他突然是说,“王行,有些话我知道不该说的,但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爱过。”我说。
李狗蛋猛然扭头看着我们俩。
“不是这个,我想告诉你,有些人不能信,特别是白,呃呃呃呃呃呃呃”姜仁猛然抽搐起来,全身都在颤抖,根本抑制不住,我压着他,喊着他,彻底是慌了,不一会儿,他就翻着白眼,口里的白沫不断往着外面冒。这样的症状和他父亲死前症状无异。
我觉得我的脑袋简直要炸开了,我喊父亲再开快一些。这时候父亲猛然将车一停道,“到了。”
“哗!”李狗蛋拉开车门,我们快速的冲了出去,急诊科的大夫很快推着姜仁进了手术室。我们坐在外面长椅上,很沉默。我手紧握着,祈祷着姜仁不会有事不会有事。可正如姜仁自己说的,有些病是医生治不好的。姜仁很快便被推了出来,医生摇摇头,说姜仁脉搏停得很快,怎么治也不行,死了。
我一窒,这个症状真的和姜发五的一模一样。当时他便是得了这病,死的彻底,之后又变得不人不鬼,在毫毛山拿金子。那姜仁会不会变成这样?而且这个问题还不是唯一让我头疼的,医生说姜仁满身的血,可全身压根一个伤口都是没有,他想问问这是谁的血?人又在哪里?
我张口压根不知道说什么,我他妈更想知道这是谁的血。医生见我不说话,一脸警惕的看着我,这会儿老江湖李狗蛋见此说道,“家里杀猪,他就突然倒下了,这不是人血,是猪血。”
“对对对!”我赶忙点头。
医生点头,他们让护士把姜仁推进太平间,我们跟着过去,办理姜仁的后事。
因为姜仁的事有些麻烦,我们也不急着回去了,就在外面开了一个三人间。说实话这件事想着就有些憋屈,原本我们是想问姜仁一些问题,然后解决一些困惑的。可现在好了,姜仁回来了,不仅没有给我们解决问题,还给我们出了这么一道难题,他一定是知道第六人的。可是我们还来不及问,还有他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些人不能信?他指的有些人又是谁?姓白?可我压根不认识什么姓白或是带白字的人。又或者,他只是想和我告别?
那他指的有些人又是谁?我想得头疼,可依旧没有一点思路,现在的一切显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后半夜,我算是失眠了。李狗蛋倒是没心没肺,呼噜声打得如雷般响。父亲也是没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我看着他那样子就坐起来,问他要不要多开一个房间,他也是坐起,披上自己的衣服说,“你要结婚了,能省就省点吧。”
说着他掏衣服,从里面拿烟,啪的点上。红星缭绕着,烟味很快就弥漫了整个房间,我皱眉,说,“爸,你少抽点吧,对身子好。”
他深深吸了一口,吐着烟雾半响才说,“好什么好,我活长了又干嘛,我怕你哪天就比我先走了。”
“爸,你这是什么话?”我又皱眉,房间又陷入沉默。半响父亲才道,“行子啊,你虽然没说,但有些事我和你妈看得清清楚楚的。我看你整天和韩先生还有这个李狗蛋混在一起的,真怕你有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