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左近大酒楼的伙计嘛。
陈迎儿乃宫中当差之人,眼色自是比姚欢更犀利,几梭子目光来回,亦发现这情形,不免低了声音笑道:“可是偷师的来了?”
姚欢先且不论皇后是要还她救福庆的恩情,还是敬她不贪内命妇的荣华推辞了天子,今日得了皇后所赐的比十车开业花篮还有用的大体面,她心里头总是感念的。
她对陈迎儿,亦未想遮遮掩掩。
姚欢遂坦然道:“无妨,陈娘子看那州桥上头,每隔几十步便有卖蛤蜊螃蟹串子的,亦是每家都红火得很。我已让公田那边收虾时,留出最壮实的做种虾育苗,我倒恰是盼着同行前辈来谈,倘使大伙儿合力将这鳌虾越养越多,如开封城猪行、鱼行那般成气候,才是水涨船高、财源滚滚的长久之计。”
说者意诚,听者心动。
陈迎儿闻言,想到孟皇后此番交待之事,觉得自己回宫,很有些内容可向皇后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