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馆长,你来了这里,那馆里的人怎么办?”
“你放心。”冷如心扶额,她久未饮酒,有些头疼,“都安排好了。”
“馆长,你可要歇歇?”
冷如心颔首,她实在难受极了:“也好,失礼了。”
“无妨。”柳臻直接将人扶到了自己的床上,今日大家都喝酒了,谷雨她们也不知道冷如心要留宿,定是没有收拾房间的。
冷如心嘴上说着自己最近清闲许多,躺在床上没多久却响起了鼾声。
“这该是有多累呀。”柳臻轻声叹气,看了眼睡颜安详的冷如心,帮她掖好被子,转身出去。
她先去了谷雨那,让两人给冷如心主仆收拾住处,然后就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转悠。
她虽然比冷如心好一些,其实喝的比冷如心多。
“若是怕出事,为什么不直接在宫里呆着呢?”
天空灰蒙蒙的,这样的天空下,不知道藏了多少事。
柳臻不禁叹气,只盼望丁四上面的人能尽快被一网打尽。
虽然坏人不会因此灭绝,却也能少点危险。
最起码她的学子们能安心出去玩耍了。
想起孩子们说的那些念念不舍的话,柳臻不禁笑起来,这些孩子的情绪太直白了。
她一眼就看出来,她们之所以说那么多,就是担心过完年回来之后发现她不在了。
也不知是谁将消息传出去的,现在大家都知道她只在巾帼馆待到四月份左右。
“你们结束了?”
“是你啊。”柳臻回头看了眼。
萧秦走到她身畔又问了一遍,柳臻笑着点头。
“你喝酒了?”
从远处看着没什么,可是一靠近,萧秦就从她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酒气。
“嗯。”柳臻点头,她已经出来吹了一会了,想来脸上应该已经不红了才对,没想到还是被他看出来了,“就一点点。”
萧秦无奈:“若是姨母在,定然会心疼的。”
“错了。”柳臻摇头,“若是我娘在,怕是很开心有人能陪她共饮呢。”
柳老爷身子看着不错,但是从年轻的时候就一直没好好歇过,所以大夫不准他饮酒。
饮酒伤身,加之柳老爷的肠胃也不好。
萧秦不信,柳臻耸肩:“我自己的娘,难道不比你了解?”
她真是希望萧秦能看看她娘和姨母两人在一起喝小酒叙旧事的情景。
想起姨母,柳臻倒是想到姨母有孕在身的事了。
“瞻白,你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吗?”
萧秦皱眉:“为何突然提起那人?”
“什么?”柳臻恍然,“不是说萧老爷和十二,是姨母和胡先生。”
“胡阴山要纳小?”萧秦震惊,然后就是愤怒,“他怎么敢?你怎么知道的?我娘给你写的信?你拿给我看看。”
“不是……”
“是不是我娘不让你告诉我?没关系,你说!”萧秦眉头皱得死紧,“当初不该轻信胡阴山的,我考察了那么久,没想到还是看走了眼。”
萧秦一个劲地催柳臻将信拿出来,柳臻只站在原地不动,他不由要回去自己写信问。
“不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要回去一趟!”
“别急别急,你怎么说风就是雨?”柳臻连忙拉住他,“现在冰天雪地的,你怎么走?”
“就算走,我也得走回去!”
“你别急,先听我说……”
“我知道,柳臻。”萧秦握住她的手,“今年大约是赶不回来参考了,你信我,下回定然会再次应考为你考个状元的。你莫要拦我!”
柳臻无奈极了:“谁跟你说胡先生要纳小了?”
萧秦呆了:“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就没想过,或许姨母会……”柳臻没说完,想等萧秦自己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若是他自己说了,她便将姨母有孕的事告诉他。
若是他不能接受,她就不着急告诉他。
“怎么可能?”萧秦皱眉,旋即放松下来,“幸好没看错,胡先生当是值得托付的。”
柳臻侧身继续看红梅——得了,她也不用说了。
虽然她也担心姨母高龄有孕,但是有都有了,姨母来信的时候都好几个月了,就是想……也来不及了。
月中的时候他们给家里寄了信,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收到。
就算收不到,也没关系,她上个月月底还让回阜县的镖队给自己带信和礼物了。
只是她不知道,有人趁机跟着镖队一起去了阜县。
“瞻白,你不要多想,我就是说说而已。”柳臻不再看红梅,越看越想念她的千梅园。
“对不住,方才是我急躁了。”
理智回归,萧秦有些不好意思。
实在是他娘年纪不小了,他担心娘受不住胡阴山纳小的打击。
“我娘孤身带着我那么久了才终于找了胡先生,我怕她受不住。”
“没关系,我明白。”柳臻叹气,若是姨母因为腹中胎儿出了事,恐怕萧秦真的会恨上胡阴山。
想到方才萧秦着急的样子,柳臻有些同情胡先生,若是他真的行差踏错,萧秦恐怕不会让他好过。
但愿姨母平安健康。
“瞻白,这只是咱们私下闲聊。”柳臻还是想试探一下,“你不喜商贾之事,若是姨母再要一个孩子,或许可以为她分忧呢。”
萧秦皱眉:“到时一起交给二哥就是。”
“……”柳臻,“那毕竟是姨母的心血。”
“你我两家不是外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