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萧秦张开双臂,舒张身体,湖面上的风吹佛而过,带来阵阵凉意,“两岸百姓生活也比从前好了许多。”
水陆增多,码头便也多了,虽然船只多停靠在码头,但是也有不少旅客会在中途停船从河边的小摊上要一份吃食或者买碗茶。所以给码头和水路两岸的百姓带来了不少额外的收入。
“以后会越来越好的。”看着沿岸不少正在吆喝叫卖的妇人,柳臻望向萧秦,“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萧秦握住她的手:“是你陪着我。”
柳臻笑起来,眉目间尽显温柔妩媚:“陪伴本就是互相的,我陪着你的时候你也在陪着我。希望日后的日子里,我们依然能长相伴。”
“这次回去……”萧秦松开手,船上往来之人不少,他不愿柳臻让人看轻,“这次回去,成亲吗?”
“什么?”柳臻羞窘地看了看左右,见没人看他们,才低低说,“怎么这时候说这个?”
“你……”萧秦全身紧绷,“你不想和我成亲了?”
“倒不是……哎呀,现在人多嘴杂的,等下了船再说吧。”柳臻转身离开,“我去看看馆长怎么样,她头一回坐船,也不知会不会晕船。”
没得到准确答复,萧秦失落不已。现在状元也考完了,他也没事做来分心了,一时间真有些无所事事的空虚感。
“少爷。”墨雨走过来,“外面太阳大,少爷去里面吧。”
萧秦看向墨雨,心道正好给他送了件事做:“你和谷雨的事定了?”
“少、少、少爷,你说什么呢?”墨雨急得差点跳起来,“谷雨不准我说这些的,少爷千万饶了我。”谷雨说这些事自然有主子给他们操心,让他不要乱说。
说着他就要逃跑,萧秦冷声道:“你若是走了,我便不管你的事了。”
下人的亲事,肯定要主子点头答应的,虽然显然柳臻的话更有用,但萧秦毕竟是他主子,墨雨只好磨磨蹭蹭地回来:“少爷……”
“说说你的打算。”萧秦理着袖子,“我给你参详参详。”顺便也给他打个样。
“倒也不必……”墨雨觑着萧秦的神情,心道你自己还没跟柳姑娘确定成婚的日期呢,就先别操心别人了。他瞧着谷雨的意思,他二人的事八成是在少爷前面的。
“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些年头了,攒下多少家底了?”
萧秦问的一脸淡然,就苦了什么都没有的墨雨了:“少爷对什么都不上心,我也就只有月钱能存下。”
“你一个月多少月钱?”
墨雨比了个手势,然后苦兮兮地说:“柳家的月钱比咱多,姑娘身边的月钱更是不少。”
萧秦却没明白他的意思,皱着眉头说:“你挣的既然没人家多,以后家里的事要多操心了,不然万一被抛弃了可怎生是好?你也没多少家产能再娶。”
“……”万箭穿心的墨雨傻眼了,他不知道少爷怎么就这样想他,他是要和谷雨长长久久的。
而且,他明明想表达的意思是少爷你多关心俗务,不要那么阳春白雪一点生意不沾手。像谷雨她们跟着柳姑娘,个个都在柳家生意上投了钱。
直到前不久他才知道,谷雨竟然有那么多钱,就连年纪最小的麦苗,私房都比他多。
要攒家底,无非开源和节流,他平常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月钱一到手都是攒着的。
可他月钱本就不高,所以日日抠抠搜搜的依然没多少家底。
这时候开源就很重要了,但是少爷一点机会不给他。作为主子的萧秦不沾手生意的事,身为下人的他就更没有渠道了。
“墨雨,好好守好为人丈夫的本分。若是谷雨嫌弃你,要抛弃你,我定是站在她家主子那边的。”萧秦拍了拍墨雨的肩头,郑重叮嘱完,大步离开。墨雨都知道攒家底,他要想想他又有多少家底了。
此时已到了中午,太阳明晃晃的确实太晒了,听说姑娘小姐都喜欢白净的少年郎,他要少晒点太阳。不然他本就没多少家产,怕柳臻又要嫌他黑了。
独自抗下了所有的墨雨:“……”
“少爷,我不求你给我做主,也不奢望你带着我开源,但你也不能这么扎人心的吧?”
嘴里念念有词,脚上却往船上厨房的方向走去,这时候谷雨她们肯定是在厨房里的。他要去见见谷雨,以抚慰受伤的心灵。
厨房里一片忙碌,里面几乎都是船上客人自家带来的厨子,此时都在给主人家准备晚饭。
见柳家几个做饭的丫头个个衣着光鲜,不禁向她们打听是在哪家做事的。
谷雨笑笑:“不过是主人家大方公道而已。”
“是啊。”有人感慨,“这京城里的人家,个个面上看着风光,哪想到说倒就倒。好的时候,就连马厩里喂马的也要穿好的才能不堕主家的面子,如今呢?就是贴身伺候的,也不知道沦落到哪里了。”
谷雨几个对视一眼,猜测着这个人的主家是不是牵扯到别院之事了。
那人还在感伤自身:“原我也是主人家身边的贴心人,哪想到现在却来做这等粗人做的事。”谷雨几人脸色还没变,说话的人先道上歉了,“我不是说你们是粗人,只是我过去没做过这样的事,落差有些大。”
得,意思烧饭这事还是粗事呗,做粗事的当然是粗人了。
麦苗悄悄吐了下舌头,掀开陶罐的盖子,一阵香味扑鼻而来,她高兴道:“陶罐肉闷好了,咱们快些将其他的菜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