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些过分的事？”
萧秦发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非出自本意，他是真的直到说完了，才反应过来。
“你要试试吗？”柳臻语气诱惑，她调整了下肢体动作，尽量让眼神柔和下来。
“……”
……
“不、不用了。”萧秦悄悄往旁边让开了些。
柳臻紧跟其上：“离那么远干什么？炫耀你胳膊长吗？”
“不是的。”萧秦嘴上这样说着，人却没动。
柳臻恼怒地看他一眼，抬脚大步往外走：“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她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那么害怕，以为自己是绝世美人怕她把持不住自己吗？真是自以为是！
柳臻真的觉得自己好生气，她承认她是挺想和萧秦亲近亲近的，可也是在他白天表示愿意和她亲近的前提下而生了这种心思，结果这人白天说的话晚上就忘了，是把她当成笑话吗？
白天在湖边的时候，他跟她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要不然她也不会想着和他约了晚上一起出来。
本来以为两人能互相依靠，给彼此信赖，没想到反倒半路因为墨竹和麦苗的事生了气。
“我专门叫你陪我一起，真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她恨声说道，“男人果然是所有烦恼的源头。”
萧秦无语凝噎，他觉得柳臻的话说得没有道理，但是现在事实就是他给她带来了诸多烦心之事。
“哎哟，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个男人来气我。”有些事就是不经想，越想越气。
“我是不是应该找一个更乖更懂事的？”她望向萧秦，气势汹汹地说，“你说，是、不、是？”
“你觉得呢？”萧秦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他知道柳臻在故意激怒他，可是他不能保持冷静。
“我觉得？我觉得有什么重要的，咱们俩之间，看似我比较张扬，你好像什么都听我的，可实际上呢，几乎什么我都是以你的意见为主。确定你情愿的，我才会点头说话。觉得你不喜欢的，我提前就规避了。不是吗？”柳臻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容他躲避。
萧秦眼神闪烁，他停顿了一会，认同道：“你的好我都知道，你对我的好我也都记在心里。”
“只是记在心里？记在心里有什么用，如果一辈子都不会表达出来的话。”柳臻冷着脸说，“我希望你们直接表达出来。无论是感谢的话，还是要为我也做些什么事，我希望你都能用实际行动表现出来，而不是一句记在心里。我没有透视眼，你心里想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一直以为我也是用你给我的说法来告诉自己，你是真的喜欢我。可是实际上呢，我真的知道吗？我不知道。如果什么时候你对别人说这些都是我自臆想的，我真的想辩驳都没办法辩驳。”
长长的一段话说完，周遭一切都安静了。
“安静什么呀，是你自己觉得心虚罢了。”柳臻说，“你不要现在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偷偷说其他话来转移视线。”
“我也不知道我说出来了。”萧秦面上无辜，心里更加无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柳臻对小事特别敏感，平常她都不会生气的事，此刻却生了那么大的气。
“你别气了。”他小心翼翼地说，“你想让我做什么，直接说，我肯定好好做。”
“别这样说，过去都是要我自己张嘴你才会意思意思做一下，现在我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一直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柳臻抱胸，“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她赶紧重新抓住萧秦的衣袖：“一时间忘记了。”
萧秦回忆了一下，问：“过去你也能直接在隐身的情况下直接握住我的手让我隐身吗？还有，你这并不是与我直接接触。”
望着被自己扯起来的衣袖，柳臻也陷入了沉思，可过去她没留心过，所以也不知道以前是不是也可以这样。
“总归我的能力应当确实比以前厉害了吧，一开始的时候我只能自己隐身，后来感觉能多带一个人了，前不久我不是还带着一匹马隐身了么。”柳臻道。
过去家里人都让她注意不要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的特异之处，她自己也没留心过。唯一在意的，大约就是几年前羡慕萧秦翻窗户的时候，但是她却没办法像他跳得那么高，所以她试着隐身情况下跳高，结果隐身的时候身体好像可以变轻，跳得确实更高了。
“嗯。”萧秦沉吟，“看来你的能力是渐渐增长的，只是不知道增长的依据是什么。”
“那又怎么样？”柳臻偏头，“跟你有什么关系？会隐身的又不是你。”
他的话让柳臻心慌，她不确定白天的晕眩感跟能力的增强有没有关系。
她真的变强了吗？
柳臻很怀疑，她为什么会感觉自己变弱了呢，好像……她好像时常有心慌气短的感觉。
她捂住心口，又难受了。
“你回去吧，我自己去跑一跑。”说完柳臻就要松手，萧秦却反握住她的。
“我陪你。”
“随你的便。”柳臻觉得越来越难受，她顾不得再说，赶紧跑了起来。
随着跑步，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深深呼气，悠悠吐气，身上渐渐有股轻松感。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种感觉。
柳臻像是着了迷一样，越跑越快，越跑心里越是有一种欢愉轻松感。
“柳臻……”
柳臻跑到后面就不由自主地松开了萧秦的衣袖，萧秦本来想抓住柳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