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臻愕然,“好什么?”
想起自己方才脱口而出的话,柳臻更加无奈:“你听清楚我说什么了吗,你就好?”
“听清楚了。”萧秦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我做得让你不满意,你想打我就打吧,我绝对不会还手。”
柳臻:“……”
“看来你还挺想故意气我啊,不然怎么连后路都想好了?”
仰头看他,结果只看见一圈下巴:“还是你喜欢挨打?”
“我没有想后路,我是怕自己太笨,总是惹你生气。”萧秦目视前方,认真道,“我怕你气坏了身子,所以你就打打我出气吧。我希望活得久一点,希望多陪陪你。”
所以你不要生气,保持心情愉快,多陪我许多年。
如果你生气了,可以打我出气,因为气大伤身。
“哼。”柳臻重重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现在马儿跑得这么快,她可不敢让他分心,不然可以一马两人三条命啊。
她不说话,萧秦却当她生气了,心开始下沉,却不知道如何安抚她。
他太笨了。
如果不是她体谅,包容,或许两人走不到这一步。
“我没生气。”柳臻手从衣袖里伸出来,覆在他的手背上,“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是怕你分心,你我二人一起从马上掉下来。”
“你放心,不会的。”听见她的声音,萧秦立即回道。
就算掉下马去,他也会护着她的。
“别胡思乱想了,快点赶路吧。”柳臻道,“能尽快出山就尽快出山。也不必绕去山匪住的山洞,直接去渠宁县。”
她可不想真的在山里待个几天几夜,她没有当野人的兴趣。
“咱们一路隐身往外走,地上障碍影响不了多少,咱们试试能不能一天走出这片山。”
还在木屋那群人,要坐马车去从山脚外围绕去渠宁县,走走停停,最少要五六日时间才能到。
可是她和萧秦直接从山里走,穿山而过,又直接骑马,不用耽搁时间。
不过中间要停下来填饱肚子,又要让马儿吃草,不知晚上之前能不能出山。
这还是在隐身马儿利于行的情况之下,若是柳臻没有隐身之术,恐怕最少要在山里盘桓好几日。
到了深山,马儿的速度慢了下来,萧秦怕事物不清,马儿被什么东西绊倒。
“等天光大亮之后再加快速度。”萧秦说。
“行。”柳臻没有意见,她不如萧秦懂出行之事。
听他说怕有藤蔓绊倒马蹄,柳臻干脆道:“要不要找处好地方,干脆停下来等天亮,顺便让马儿好好吃草。”
萧秦想了下,拒绝了:“现在正是天最黑的时候,这时候停下,看不见周围潜在的危险,而且马儿也看不见草吃吧。”
“好吧。”柳臻轻易就被说服了,“那咱们就慢慢晃荡吧,反正麦苗他们也不可能进山找咱们了。”
柳臻留信特意嘱咐别让人进山找他们,他们会在渠宁县找好落脚地等着他们一行人到的。
“就怕李季或者齐潜不放心进来寻我们。”萧秦道。
这柳臻就不在意了:“按照他们的脚程,绝对不可能追上咱们的。”
“怕只怕他们在山里遇到危险。”
也是。
柳臻咬牙:“我在信上说了,他们应该不会自作主张的。”
萧秦:“你怎么说的?”
柳臻:“我说我有重要的事要交给他们,一定要尽快赶到去渠宁县,但是不可违背学生们的意愿,每到一处地方,让学生便宜行事。随他们了解当地风俗民情还是别的。”
“而且,我还在信中说我私下已经与山匪取得联系,他们会帮忙护送咱们下山,让他们不必担心。”
山匪在山中生活了好几年,多山里的情况了解得比一般人透彻,如果有他们领着,能快速下山且不容易遇到危险。
“算了,别担心了。”萧秦紧紧抱着她,“你已经想得很周到了,如果他们还违背你的命令,便是他们不对了。”
柳臻颔首:“你说得有理。”只是万一他们进山了,还遇到危险,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说话间,有无数光线从高耸入云的树林间射下来,幽深的密林渐渐能看得见路了。
“咱们在深山里,外面想必已经天亮了。”柳臻仰头看天,只看见几点碎幕。
这一片的树木实在太高大了,下面是笔直的树干,一直长到高处,才有了树叶。树叶还是青的,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但这都不影响光亮穿透过来。
“嗯。”萧秦应了声,难得促狭道,“他们应该已经发现咱们走了。”
墨竹知道今日要启程,但不知道何时启程,他早早起来去伺候萧秦,为的就是能从容应对启程的时辰。
“少爷?”墨竹敲门,可是里面没有人答应,“少爷,该起了,今儿要启程离开了。”
“少爷。”
“少爷?”
墨竹等了片刻,又敲了敲门:“少爷,我进去了?”
门是管着的,墨竹虽然嘴上说要进去,到底是不敢的。
他来到窗户前,想从窗户看看里面的情况,结果——!
帘子呢?
墨竹狐疑地探头往里看,结果少爷的被子竟然也没有了!
墨竹慌了,连忙推门,门从里面落的栓,无奈之能从窗户爬进去。
确实没人!
墨竹打开门急急忙忙在木屋前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