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烧香拜佛,丢了一位长公主。
孙贵妃听了几个人的汇报,脸都吓白了,她本想让他们再出去找找,可现在也不知道,劫匪还会不会来。
“贵妃娘娘,当务之急,是要把几位娘娘安全送回宫。等护送你们回去以后,我们再带兵过来搜查。”
元佑在这里官职最高,武官比较注重官职,在战场上,一旦部队打乱,不知由谁指挥时,就一定是下级服从上级。
他开了口,贵妃娘娘就点头同意了。她又说:“让嘉兴到本宫车里来。”
“呃......这个......嘉兴长公主,已经把清河与庆都两位长公主,赶到一辆车上,自己占了一辆车。”
滕子俊刚才在后面处理这件事,真是头都要被嘉兴长公主喊爆了。以前听说当驸马很惨,他都不信,心想,若是能娶个花荞这样的姑娘,不做官,也没什么大不了。
现在,他开始有点同情井源了。
“那就......随她们吧。车队加快速度,派人先回去禀报皇上,让皇上拿主意。”
皇上就是她的依靠,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皇上身边。
关上窗帘,她只听到元佑在下命令:
“送水袋给车上几位娘娘压压惊,车队听令,加速前进!”
很快,就有侍卫送水上来,六子接过水袋夸到:“这位元大人还真是细心,不但准备了斋饼,还准备了茶水,要不这干干的饼子,还真难咽。”
六子不知道,这根本不是元大人心细,为这些娘娘们操心的人,正好好的在坤宁宫里坐着呢。
收到消息,皇上把张樾、井源都派了出去,长公主的名节,比她的命都重要。
他们半道上遇到了车队,孙贵妃见已经快到京城,便做主让滕子俊也加入搜寻,也好给张樾他们带路。
孙贵妃的车队,傍晚时分进了京城。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他们劫了什么?就是宝应车上的人吗?那太监他们劫去做什么?”朱瞻基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元佑禀到:“太监有可能是追过去了,他的尸体还没被发现......本来还有嘉兴长公主的婢女也被掳走,只是滕佥事追得紧,他们才把那两个婢女扔下了。”
“是啊,皇上,臣妾虽然隔得远,可一下子看见两辆马车起火了,都吓坏了。宝应在现场,若不是被掳走,哪里还挪得动脚?”
皇上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又问:“嘉兴就站在旁边,怎么没掳走她,反倒掳走宫女?”
元佑冷笑:难怪祥儿说你无情,有这样咒自己亲妹妹的吗?这毒,下得不冤。
“因为......在山上宝应和嘉兴出了点意外,两人滚下山坡,花荞被撞了头,出发的时候还是晕晕乎乎的,嘉兴脸被划破了,用纱巾包着脸......”
孙贵妃赶紧解释道。
撞到了头?难怪不反抗。
朱瞻基刚刚没有说出口的就是,花荞有些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束手就擒?小高功夫不差,他怎么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忠也是同样的想法。
朱瞻基甚至怀疑,是不是呼延锦干的?
算算时间,呼延锦他们的船,也就是这两天到京城了,他非得找到花荞,或者亲眼见到呼延锦,他才能打消这个念头。
“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张樾、井源已经去找人了,先封锁消息,不能让人知道宝应被劫一事。”
回到万安宫,孙柔惊魂未定,她接过三公主,对梨花说到:“去给本宫倒杯茶,这两天在红螺寺喝的茶水,把嘴都喝苦了。”
莲花也说:“是啊,整个寺院喝的都是这种茶,要不是娘娘让太医来验过,还真不敢喝。”
刚才朱瞻基疑惑的眼神,孙柔也看到了。
确实蹊跷,但花荞假装自己被劫有什么好处?在大明,没有户籍举步维艰,总不能长公主不做,去做流民吧?
孙柔对朱瞻基的怀疑大大的不屑。
“母妃......”
三公主将自己嘴里,满是口水的饴糖拿出来,塞进孙柔的嘴里。一下子母女脸上、手上都是这粘乎乎的东西。
“梨花!怎么又给小公主吃饴糖!弄的一身都是......”
“母妃,吃!”
“吃吃吃......”
孙柔手忙脚乱,一下也忘了红螺寺的茶水,失踪的花荞,先对付眼前这位才是正经。
十五的月亮,正挂在大明的高天上。
三个女人还算好带,很快,小高就带她们蹚过小河,找到了他们藏在林子里的马。
小高虽然不想带别的女人,可小七、灿儿都不会骑马,他和花荞一人带着一个,穿过树林,从另一边绕路往通州出发。
走了一段,看见一个小镇子,四个人进去找点吃的。
他们这个样子太显眼,小高去找了几身男装,又去集市上买了一辆马车,用他们那两匹马套了车,四个人坐着马车继续走。
“啊!真想唱歌啊!”
花荞兴致勃勃的坐在车头,她才不要车棚挡住自己的视线,三月的月亮斜斜的,就跟在他们马车的边上。
“您还是小声点,别把官兵引来了。这个点,什么城也进不去了,咱们得找个驿站投宿。实在不行,只有睡车上了。”
小高也很高兴,终于离开那个,连呼吸都不自由的地方了。
他们走之前,他已经叫黑豆去吃鸡腿了,海安会留住它,将它一起带到三河县的庄子里。
京城里,已没什么可牵挂的,就等大人不,就等家主回来和他们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