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紫璇竟有松一口气的感觉,这样也好,不至于让事情更加失控。
十七公主把这个事情交给她来办,若是真弄得谁下不了台,那可是她的过失。
她隐晦地看一眼十七公主,此时,十七公主双眼亮晶晶,竟然也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易紫璇哭笑不得,看来十七公主是不准备管这件事了,她难道不知道,她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不过,在一边观望的人,又岂止十七公主?还有另一边的沈云聪。
沈云聪虽是一见夏文锦,就惊为天人,而且有心动的感觉,但他是大学士之子,又是京城三公子之一,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在十七公主的主场肆意而为。
所以夏文锦上台之后,台下讥笑声起,他便想着一会儿怎么安慰美人了。
但是万没料到,夏文锦的意思,竟不是想就此下台?
夏文锦目光扫过台下,笑容清浅明快:“我夏门府邸,素有家训,不得行事张扬,不得恃才傲物,不得强出风头,所以平日,我素来谦虚低调,不与任何人争锋,今日我原本只想在十七公主的盛会中安安静静地赏个花,交几个朋友,可偏有人不让我低调,我也很无奈!”
众人:“……”
台下有人嗤笑:“大话倒是放得漂亮!”
“那你倒是高调一个看看啊!”
“别光吹不练!大家都看着呢!”
“就是,还很无奈?可笑!”
……
夏文锦傲然一笑,道:“可否借剑一用?”
易紫璇不由结舌道:“剑……要剑做什么?”
夏文锦笑道:“琴书画舞,都有人展示过了,我就来个不一样的吧!我来展示一段剑舞!”
剑舞倒是挺新鲜。
倒不是他们没有见过剑舞,只是,只见过男子剑舞,女子极少剑舞的。
因为刀剑这种东西,使得好了,固然是惊艳全场,但若是稍有不慎,伤着自己事小,还会成为画虎不成反类犬。
皇甫宇轩又眯了眯眼睛,剑舞?也是,昊天寨身列江湖,就算夏文锦武功一般,花架子还是能玩几手的。
那样的花架子,打人不疼,杀人无力,但是用来在这样的场合,倒是应景。
她也真聪明,想到展示这个。
皇甫宇轩兴致勃勃地看着,信王世子道:“景宸呢?”
鲁王世子道:“刚才还在呢,这是去透气了!这丫头有意思,剑舞,这身段,剑舞想必很好看!”
突然,东面不远处突然传来“扑通”一声,接着水花四溅。
鲁王世子看过去,奇道:“咦,那不是景宸吗?”
信王世子和皇甫宇轩看过去,那个栏杆边,负手而立,脸色凉凉,生人勿近的,可不正是皇甫景宸?
那个在水里扑腾的,又是谁?
有眼尖的,已经叫起来:“那不是詹家公子吗?”
“是啊,是詹金雷!”
这时候,在水里扑腾的詹金雷也是一头雾水,就在刚才,他还在对着台上那个长得漂亮却从没见过的小丫头冷嘲热讽。
平时在京城,便是知道名姓的,但家里官阶不高的,被他看到,也是想调戏就调戏。
一个没见过的小丫头,他没什么顾忌。
然后,他正说得高兴,就见那近来在京城因为一场刺杀声名鹊起,被不少人熟知的诚王世子,微微笑着朝他走过来。
詹金雷先是一怔,继而想了想,这位诚王世子和庄王之间是有些龃龉,但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既然诚王世子主动示好,他当然不会拒绝,便微笑着道:“景世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快快请坐!”
说着,他还踢了踢身边一人的脚,让他把位置让出来。
那人赶紧起身让位。
皇甫景宸道:“不必,詹公子借一步说话就好!”
詹金雷两眼发亮,诚王世子不但来找他,还要和他借一步说话?定然是说什么重要的事。
就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是,只要和诚王世子交好了,他以后在京城的贵公子圈里,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那大房里不过是有庄王这个女婿,平时就不把他们二房三房的人放在眼里,个个眼高于顶,还老斥责他们不争气。但他若有了有份量的朋友这面子里子便都来了。
詹金雷有些得意地扫了一眼这边同坐的几人,成功接收到他们艳羡的目光之后,便走向皇甫景宸,十分热情地道:“景世子客气,你有什么事,叫一声就好!”
他巴巴地走向皇甫景宸,笑得嘴都要咧到耳后去了。
皇甫景宸向一侧走,他立刻跟随。
转了个弯,避开众人视线,詹金雷立刻道:“景世子,不知道你有什么事?”
皇甫景宸伸出手,手心里托着一块牌子,道:“你看看这个!”
詹金雷凑近去,接过来一看,见那牌子暗金色,上面刻着龙形暗纹。他吓了一大跳,忙不迭要递回给皇甫景宸,却不料皇甫景宸身子一歪,仿佛站立不稳,急于抓住什么东西似的。
詹金雷急了,也顾不得还回牌子,赶紧来扶,却不料这时候站立不稳的皇甫景宸一脚踹出,正好踹在他腿骨上。
他身子一歪,就掉进水里。
手中的那块牌子,当然也掉进水里了。
詹金雷咕咚喝了两口水才冒出泡来,湿淋淋地看着皇甫景宸,皇甫景宸目光带着凉意扫过来:“詹公子,在你手里的东西都能弄掉水里去,别的也就算了,这个可得劳你自己捞上来了。不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