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临近黄昏。
机场外,一间咖啡厅,两人落座,看着窗外缓缓拉下的夕阳,漫天霞光无限。
光辉照射在两人身上,很是凝聚。
眼前的小男人是那么的完美,完美到让春娇有些自愧不如。
一时间。
春娇心底闪过一抹暗淡。
“在想什么?”
见她心绪不佳,江黎随即问道。
“我只是很惆怅,这一次,我居然有种跟父母永隔的错觉。”
“西郊就在那里,任凭岁月变化,沧海桑田,它都在那里。”江黎道:“你若是想,随时可以回来。”
“这样啊。”
想想看,的确如此啊,或许,是她多虑了吧。
航班在夜间九点。
而现在则是七点,还有两小时,等待是漫长的,就算双方闲聊很久,也不过才过了半个多小时而已,多少有几分枯燥。
而此刻。
咖啡厅的大门开启。
一白一灰两道道袍推门而入。
却是天涯子师徒。
白袍的,自然是天涯子,至于灰袍,则是卜算子。
师徒两人进入咖啡厅以后,也不点东西,而是直接朝着江黎这边走来。
霎时间。
江黎心底一凝。
手臂也不由自主的握上春娇的手。
预防万一。
一旦情况不对,随时带着春娇就跑。
只是。
天涯子师徒怎么会找上这里?
江黎疑惑。
是发现了什么?
也不对啊,
但天涯子的实力让他忌惮,以他的贪婪,一旦得知江黎之前的强横名不副实,一定找机会报复过来,这点想都不用想的。
见到江黎,天涯子原本淡漠的目光陡然变得贴合起来,他一脸“意外”道:“江前辈,您怎么会在这里?”
江黎冷冷的看着他,随即冷笑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还有事,没必要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虽然表现的很是淡定。
可春娇却是知道,江黎握着她的手很紧,甚至溢出一丝细汗。
他在紧张?
春娇凝神,很意外。
江黎,会紧张?
亦或者,是担心对方伤害到她,这样一想,春娇心底暖暖的,随即反握江黎,给她一个爱意满满的目光。
不得不说。
女人的感动往往就在那么一瞬之间。
而此刻,江黎的全部精力全都放在对峙天涯子身上,并没有分神关注春娇的动作。
在一个地级中期面前伪装,真的挺累的。
不过索性对方震撼于江黎在当日独战青蛇的壮举,早把他当成不出世的高人,哪里还会会试探,江黎此举,完全是多此一举,不过,江黎却也知道预防万一。
否则一旦出问题。
那麻烦就大了。
“咳咳,好吧,既然如此,本道也不想饶弯子,就直言了,江前辈,本道想跟您以物易物,换取你手中的血玉龙牌。”天涯子落座,沉重道。
血玉龙牌?
江黎目光一凝。
看来,他说的就是宫装女尸手中的玉佩。
对玉佩的作用,江黎大概有所了解,那宫装女尸便是借着血玉龙牌来镇压尸身的。
这血玉龙牌的来历或许比宫阙暗室中的三件物品都重要。
故而。
这么重要的东西,江黎是傻子才会跟天涯子换。
他直言:“不好意思,没兴趣,如果没事的话,还请离开,我们要用餐了。”
这话一出。
江黎也没客气,显然是下了逐客令。
“我说江黎,师傅这么给你面子,你多少也表示表示吧?”
卜算子不乐意了,这件事情本就是天涯子交给他的任务,如今他搞砸了,血玉龙牌落到了江黎手中,现在就像个叫家长的小朋友,别提心里有多气。
“你在跟我说话?”
江黎反问。
看来,他是该好好跟卜算子表示表示他越狱逃离的事件,在阑县,他或许身份不透明,但在海天市,他卜算子已经落入了通缉名单。
所以。
若是追究起来,江黎或许会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
听到江黎的话。
卜算子目光一凝,脊背陡然发凉。
虽然他看不懂江黎在隐喻什么事件,但对他来说,若是让海天市局知道他现在跑来阑县作妖,一定会派出精锐来逮捕他,故而,对江黎,不同于其他,卜算子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咕噜噜。”
“不好意思,我们不欢迎你。”
春娇指着门口,不爽道。
既然江黎比较忌惮眼前的白袍老道,她便帮他演戏,何乐而不为,并且,这也不能算是演戏,因为对方师徒两莫名其妙突然出现,对春娇来说,就是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所以,她是一点好脸色都不给。
“你,过分了吧?”
“过分?”
春娇皱眉,随即起身将一杯滚烫的咖啡倒在卜算子脸上,怒道:“你难道不过分?”
“谁允许你来打扰我们的。”
“既然要找江黎,不会提前预约?”
“现在,是老娘的时间,滚!”
卜算子一身狼狈,暴怒,捏着拳,差点没砸出去。
神特么预约。
神特么私人时间。
像他们这种游走世间的神棍来说,对时间观念,框架观念并不深,也就是常言道,想干嘛就干嘛,无拘无束,我想见你江黎就主动上门,何必通知你?
只是,让卜算子意料之外的是,春娇一个普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