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鼎天?
事实上,杨鼎天这个名字倒是有些陌生,但残阳怪手这个称呼,却是响彻江湖。
甚至对标古洛凡。
曾今被称之为东南双绝。
一身医术让人为之赞扬。
但古洛凡毕竟是变态,这种称呼只是存在了短短数月,便被对方疯狂甩在身后,直至鬼门圣手的名号跨越整个华夏,而这杨鼎天是谁,早已被忘却。
现在一提。
血滴子更是映像深刺。
“杨鼎天!”
血滴子咬牙,暗叹一声,心道。
早年,此人的名号他倒是听说过,终究是昙花一现,难以抵御古洛凡的盛名,却也是医学界的一股清流,当时的他,应该是一位地级中期而已。
对杨鼎天,血滴子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可就是这个他不放在眼底的存在,如今竟然指高气昂的站在他身前,指点江山?
呸。
什么东西。
血滴子暴怒,先前被张铁林一众侮辱,便已经是丢了颜面。
先如今。
连一个残阳怪手都敢对着他不敬?
“哼。”
“杨鼎天是吧,劝你还是早些放了本座,否则,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
听到血滴子的话,杨鼎天笑了,很是淡漠,他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现有的状况?”
说着,杨鼎天直接解开血滴子身上的束缚。
霎时间。
气息回流,血滴子眼底闪过一抹杀机,接着愤然出手,一掌拍落,直至杨鼎天天灵。
“去死吧!”
血滴子冷笑,眼底尽是疯狂。
嗡。
现场气机陡然一凝。
如同慢动作回放一般,一股滔天的气横压而下。
作用在血滴子背部。
在血滴子惊悚的目光下,脏腑四涌。
噗。
一口淋漓的血气喷出。
他被强制按压在地面上,跪俯着,抬不起头来。
心底除了懵逼,更是深深的恐惧。
怎么会?
曾今,他都不会正眼看一眼的存在,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如此强横的实力。
气机。
已然达到地级巅峰该有的层次。
怎么会?
血滴子不可置信。
要知道,每一位地级巅峰,在龙痕都是有所记录的,当然,也不包括其中一些不愿暴露身份的存在,这类人统一被称之为黑户,之前,因为数据不透明,很多人想方设法逃脱龙痕的监控,为的就是脱离备案。
可现在,当真有人在未经过龙痕的数据库备案,达到地级巅峰?
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
一为,对方本身就在隐藏实力。
另一种,则是近期刚刚进阶,并未向龙痕报备。
而这其中,有几乎长达半年的缓冲期,换胡话说,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不论杨鼎天做什么,都不会受到龙痕的过问,但半年后就不可以,这几乎是等同于给予地级巅峰强者们的一种特权吧。
刚进阶的地级巅峰?
这种人,最是难缠,若是就此身死也罢,一旦得罪。
未来,便不单单只是两人之间的事情。
血滴子思维飞速运转,良久才讪讪道:“杨兄,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如此行事。”
“你我的确并未有所矛盾,但是血滴子是吧,我有一位朋友想问你一些事情,故而,便是采用一些不见光的手段,还请见谅。”
杨鼎天看似道歉,却是面容死板,一点歉意都没有。
血滴子冷汗淋漓。
这种时候。
他还能说什么?
对方有事要问,定然是看中了他测算天机的能力。
放眼偌大的武林,除了昆仑教以外,也就他天机道更适合测算天机。
而昆仑教那些表面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自己测算时不顾一切,甚至暗中消耗神州龙脉,导致昆仑移位,向极北迁移数厘米,最终导致山门被毁,居然把这劣势归根到天机门身上,当真是不要脸。
所以。
血滴子几乎已然认定,对方是有求于他。
性质不一样。
态度自然也是变换万千,随即,血滴子一脸高傲道:“行了,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帮你朋友免费测算一卦,如何?”
哼。
血滴子冷笑,心底更是讥讽。
地级巅峰又如何?
还不是有求于他?
心底,别提有多爽,此刻,却听杨鼎天淡淡道:
“不,你误会了。”
“并非让你测算,而是想从你嘴里得到一些隐秘。”
“??”
血滴子笑意满满的面容陡然凝固。
咔。
又是一声轻响,门开了,江黎缓步上前,伫立在杨鼎天身侧,微微颔首道:“杨老。”
“不必多礼,居然你来了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杨鼎天淡漠道:“有老夫在此,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
语气中,夹杂着威胁。
江黎听懂了,小笑了笑。
血滴子也听懂了,面容更是屈辱。
见到江黎的那一刻,心底的种种疑问总算了然。
“是你?”
“不错,正是我。”江黎语气淡漠。
“小子,你再找死么?”
“老夫还未找你麻烦,你竟敢,威胁一位地级后期强者,活着,难道不好么?”血滴子暴怒。
江黎冷笑。
随即目光轻蔑的看着血滴子,一脸同情道:“就你现在的状态?”
“说是丧家之犬也不为过,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