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汽车的尾烟飘过,金灿正卖力的拎着自己的那个大包,把它往背上挪。这东西太重了,拎是肯定拎不动的,只能继续用背的了。
路旁白色的太阳灯下,就看到她那个瘦弱的身影正一步一步往前走着,显示孤寂与萧瑟。
金灿此刻的心里倒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感觉有些凄凉,这若是之前,流束肯定开车去接自己回来的,那车子直接开到她的家门口,哪里还用得着她这样辛苦的背回去啊。
果然,人就是有这种惰性,依赖习惯了,就会时不时的想起来。金灿甩甩头,顺便把眼眶中那股子的酸意给甩回去,脚下迈的更快了。
心里则在盘算着一会儿回家后应该要做什么,她也有好久没有回家了,首件要做的事情肯定是打扫卫生,把家里那些东西都打扫干净。随后又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皮,觉得还是先把厨房打扫干净,把晚餐解决了再去打扫其它场地。这样一想脚下立刻就轻快了许多。
果然凡事都得有计划才能有干劲啊。
十几分钟后,她站在自己的家门前,掏出钥匙借着路灯的光芒打开了门,铁门推开的声音在夜里显得特别的刺耳,然后让金灿没有想到的是,她借着打开的铁门竟然看到里面的屋子里正亮着灯呢。
她第一时间就开始回忆,想着是不是自己之前回来时忘记关灯了,可事实上她那天是中午时分离开的,那天的太阳还很大,屋内也用不着开灯,所以她忘记关灯这一点,概率很小。
随后她的心一紧,作了最坏的打算,屋内估计是遭小偷光顾了。
把背上的大包轻轻的放在地上,猫着脚步开始靠近那屋子。
透过窗户还真是看到里面有个人影正在厨房移动,看那身材较高的背影,金灿的双眼再次有些模糊了。虽然还没有看到正面,可那个背影…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里面的人应该是流束了。
原本紧张的心立刻就松懈了下来,她这才感觉自己有些脚软,如果里面的人不是他而是小偷的话,她恐怕还没有勇气与他做正面突击,自己虽然有两下子,可心底多少还是会没有底。
看着里面那个人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她放松下来的心又开始想了,他怎么会在自己的家里?而且还像个主人一样的使用自己的厨房?
虽然有疑问,可她此刻却是气不起来,莫名的就是对他现在这种行为生不起一丝的怒火。
拿着钥匙去开门,原以为里面的人在听到钥匙的开门声会从厨房里出来看一看,结果那人竟然还在厨房里忙着,似根本没有听见似的。金灿的心里开始有点儿火了,她若是个小偷,那不是把家里都搬空了他也不知道?他就是这样帮自己守家的?
越想越气,脚下生风似的快速往厨房里走,结果里面的人后面就似长了双眼睛似的,在她刚到厨房口就转过身来冲她微微一笑道:“回来了。”金灿的心又一次收紧,睁着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鼻子越来越发酸,酸意渐渐往眼睛上面涌,竟控制不住的想要掉眼泪。
很多年以后,每当她想要努力让自己去遗忘这个人时,这张温柔的笑脸就自觉的记忆深处涌了上来,打破了她辛苦建立起来的一切防线。
“傻丫头,你哭什么啊?是不是在路上受什么委屈了?”原本还温柔作派的男人立刻手忙脚乱起来,想要帮她抹眼泪,又想起自己的双手都是油,一时间竟然急的团团转。
“丫头,你别哭啊,快告诉爷,是谁欺负你了?”
结果金灿只是一个劲儿的掉眼泪,一句话都不说。
流束更急了,当下直接就把锅铲扔在灶台上,直接就要出去,他得去打电话问问那些人,眼睛都是怎么长的,都说让他们一路上仔细些,竟然还是让他的丫头受委屈了。
在经过金灿的身边时,被她一把拉住了衣角。
流束停下脚步,低头看向那拉着他衣角的白皙小手,伸手自己的大手将其包裹在内,此刻也顾不上手上的油了,直接把她揽进怀里开始安慰道:“丫头,爷错了,爷就不应该听听你礼貌叔的话,爷应该亲自去接你回来的,爷错了,你别哭了行不行?”那些个眼泪珠子每个颗都似砸在他的心坎上似的,揪疼揪疼的。
半晌过后,金灿哭过瘾了,平息下来了,开口跟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流束,我的衣服都把你手上的油给揩干净了,所以明天我这身衣服你负责给洗了。还有,门口有个大包是我的,你现在去它拿进来。”然后转身进厨房洗手准备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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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睡完后起来码字…现在是凌晨五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