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岙想包山想了好一段日子了, 前阵子也就是各种事掺和在一起,才暂时把这事耽搁了一下。

他没提,林贡商几人还以为他嫌那座山贵, 不打算包了, 也就都没提。

现在再听他提起, 林贡商道:“有啊,怎么没有?谭屋村的人现在可着急了,还叫谭君昊过来探探你口风。”

陆岙倒不知道还有这事。

林贡商看他诧异的神情, 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谭君昊跟你熟,不太好意思再来问你。我听说他们谭屋村的人在微信群里吵得可热闹了, 好多人都说要降价包给你,就怕你去包别的山。”

他们崇信村那么多座山,大大小小坐落在村子四周, 能开发的山也为数不少。

海宁山绝不是陆岙的唯一选择。

倒是那些山,现在也没人烧柴火了,山荒在那里就荒在那里,没人打理, 也没什么经济效益。

像他们这种交通不便的偏僻地方,很多人估计,就算再放一百年两百年,这山在这里没人包还是没人包。

林贡商道:“你救了晨晨,我们村里的人都很感激你,好些嫁到谭屋村的林家人都说要帮你说话。你要是不急,干脆多等一两个月, 他们肯定比你先急。”

林栖岩也道:“其实海宁山也就一般, 你要是实在想包山, 来林屋村包也可以啊,我们前两年包了一座山给本村人,一年一亩地才三十六块钱。”

“对,包给本村人钱都比较少,你在陆屋村包也行啊,你们陆屋村人那么少,想包山的话多方便?”

谭屋村人其实很少,大部分人家都搬了出去,现在户籍在谭屋村的人不超过两百个。

这些人当中,除老幼之外,大部分还在外面打工,也不生活在谭屋村。

陆岙道:“我再想想。老陈还没回来,移栽果树也不急。”

“说起老陈,陈嫂她身体好点了吧?”

“好多了。”陆岙道,“她脑子里的瘤子做了手术取出来,说很成功。她排队的肾脏也配上了,现在正在医院为肾移植做准备。”

这些事陆岙都听项兴昌说的。

他知道后,托医院的志愿者帮忙,匿名给老陈他们家捐了五万块做手术费用。

这事他谁也没告诉,也就宋州知道。

林栖岩听说后,欣慰道:“挺好,好人好报啊。”

林贡商道:“他家是不容易。”

陈嫂很早就生病了,老陈一直忙着给她治病,两人也没个孩子,每年挣了点钱都堆到医院去了。

陈嫂身体差,老陈除了每年带她去看病外,还会给她买营养品进补。

这些十里八村的人都听说了,镇上每年的扶贫名单中都有老陈家,有人听说他家隔三差五买鸡买鸭买排骨给陈嫂补身体,还去闹过。

好在扶贫的人顶着压力,愣是没将老陈家从扶贫名单上划掉。

这些事大家都看在眼里,饭后会拿来闲谈一番。

林贡商他们常年在村里,对这些事了解得很清楚。

三人一路聊着天,回到了海边。

主要林贡商跟林栖岩聊,陆岙一边开船一边听。

回到岸上后,陆岙只要了那条猫鲨跟自己挖到的螺,剩下的让林贡商卖了钱先扣油费,然后两人分。

两人拗不过他,便应了。

陆岙提着螺跟猫鲨回到家时,宋州已经回来了,正在院子里看着书。

见陆岙回来,宋州去给他端茶,“收获怎么样?”

“还不错。”陆岙举起手中的猫鲨给他看,“我专门带了条大猫鲨回来,今晚我们吃这个。”

宋州笑,“看来今晚是海鲜宴啊。”

“差不多。”陆岙看他站起来想帮忙,一把按住他肩头,“坐你的,你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我做饭。”

“那我就不客气了。”宋州笑眯眯坐回躺椅,“要帮忙你就喊我一声。”

“不用,你休息吧。”

陆岙拿着猫鲨回厨房。

猫鲨的生命力很强,现在还活着,他拿回厨房时怕被咬,特地将它放进冰箱冷冻一下,先处理扇贝。

这些扇贝本来就是养殖货,没什么沙。

他又养了两天,现在更是干净。

陆岙打算用扇贝做两道菜,一道辣炒,一道蒸粉丝扇贝。

扇贝拿去刷干净,再拎回到一旁放着。

扇贝吃的就是鲜活,刷洗干净了,陆岙一时也没急着做。

他先去拎猫鲨。

猫鲨已经被冻得失去了知觉。

陆岙轻轻敲击它的脑袋,先将它敲死,再烧水准备刮皮。

鲨鱼皮跟其他鱼类很不一样,它们没有鳞片,摸上去颗粒感十足,跟砂纸一样,粗糙程度足以用来磨刀。

这层皮实在太粗糙,很多人吃猫鲨都会将表皮用开水烫一下,再慢慢刮干净。

陆岙力气大,刀功好,不到二十分钟就将猫鲨处理得干干净净,内脏鱼鳃牙齿鱼眼等都去了。

处理好的猫鲨肉雪白,放在案板上,看着肥厚异常。

猫鲨全是软骨,跟没有骨头差不多。

陆岙改了一下刀,将大软骨跟鱼翅取出来,其他肉切成大块。

软骨跟鱼翅放入煲里,跟土鸡一起炖汤。

猫鲨肉则红烧。

陆岙第一次做这个,猫鲨肉加葱姜蒜大火炒一下,而后放酱油耗油料酒等炖,大火开一会再小火慢炖,等汤汁收干,这锅肉就做好了。

趁着红烧猫鲨收汁,陆岙去蒸扇贝。

扇贝开壳,清理干净,再在扇贝壳上垫一层下午泡上的粉丝,再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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