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姬妾被曹苗的狠厉吓住了,不敢有丝毫反抗,老老实实地按照曹苗的要求,模仿那份帛书的字迹各抄了一份。曹苗比较了一下,留下了稍微有点像的那一份,一点都不像的那份直接扔火里烧了。
帐门关着,帐里生着火,所有人都热得浑身是汗。见曹苗将自己抄写的那份帛书烧了,执笔的姬妾顿时毛骨悚然,吓出一身冷汗,想哭又不敢哭。
帐外喊杀声已停,张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子,共斩杀二十六人,俘虏十一人,无一漏网。”
“不要俘虏,全部杀了。”曹苗淡淡的说道。他的心里紧了一下,声音也有些干涩,脸上的神情却没怎么变。他知道这些人虽不无辜,但罪不至死,可是留着都是隐患,只能斩草除根,一了百了。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能心软,否则将来死的就是他。
张威犹豫了片刻,应了一声,转身去了。时间不长,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响起,直到一片死寂。
帐内的两个女人已经吓得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曹苗看了她们一眼。“你们家里都有些什么人,住哪儿,全部写下来,我会派人去查。有一点错,就杀你们全家。”曹苗一边说,一边将抄好的帛书在王机胸前按了按,染上一团血迹。至于王机是不是因此痛苦,他根本不在乎。
吓得魂不附体的两个女人不敢说谎,一五一十的写好,交给曹苗。
曹苗大致看了一眼,与诗彩影打听到的消息大致相符,也没说话,叠好收了起来,然后打开帐门。
夜风涌了进来,闷热消散了些。曹苗起身出帐,坐在一旁的胡床(马扎)上,让阿虎将晕倒的王机拽过来,青桃件资料全部收好,带回府中细查。财物则作了分割,一部分留下自用,一部分由张威当场分给游侠儿,几个受伤的拿了双倍。
得到奖赏,游侠儿们大喜过望,纷纷赶到曹苗面前致谢。
曹苗也没说什么话,只是微微点头。直到韩龙、朱大过来的时候,他才指了指面前的胡床。韩龙讪讪地说道:“王子面前,哪有我的座位。”
“让你坐,你就坐。”
“喏。”韩龙看了朱大一眼,小心翼翼的坐下了,双手摆在膝盖上,像个小学生。朱大身材高大,坐在小胡床上很不舒服,又不敢乱动,很是难受。
“杀了几个?”曹苗示意那两个姬妾过来侍候。两个姬妾不敢怠慢,一人倒了一杯羊奶送过去。韩龙、朱大接过,小口小口的嘬着。
“一共五个。”韩龙低下了头,很惭愧。他已经知道双方伤亡,他和朱大杀了五人,闹得惊天动地,还受了不轻的伤。曹苗和阿虎则杀了十一人,悄无声息的抓到了王机本人,毫发无伤。
“受伤了?”曹苗看向身上还在流血的朱大。
“不妨事,皮肉伤。”满身是血的朱大努力露出天真的笑容。
曹苗没有再说什么。他相信,韩龙回头肯定会找阿虎询问具体的战斗经过。能不能从一个匹夫之勇的刺客,变成一个训练有素,能和别人配合的特种兵,那就看韩龙自己的悟性了。就算他可以训练他们,也得他们有主动性才行。
安排好一切,曹苗当着众人的面,解开裤子,将憋了半天的一泡尿全泚在王机脸上,将他浇醒。
看到眼前的曹苗,再看看不远处倒了一地的尸体,王机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鼻尖的尿液滴进了大张的嘴里。他这才意识到脸上是什么,顿时气得面红耳赤。
“士可杀,不可辱。曹苗,你不要欺人太盛!”
曹苗不屑一顾。“你也配称士?死到临头,就别装英雄了。有没有我想听的?没有的话,就送你上路了。”
“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王机声嘶力竭,拼命挣扎,想和曹苗拼命。只是他实在伤得太重,虽然痛得死去活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是吗?”曹苗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就让你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连一根纱丝儿都不给你留。将来你就是做了鬼,也是个光屁股的鬼,我一眼就能认出你。”
曹苗指指那两个姬妾。“你们俩个,扒了他的衣服。”
姬妾不敢怠慢,上前为王机解衣。她们侍候王机这么久,不知道为王机解衣多少次,唯独这一次特别艰难,心慌意乱,连正眼看一眼都不敢。王机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还是被剥得精光。
一群游侠儿看着王机那苍白瘦弱的身体,发出了哄笑。
王机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想咬舌自尽,却被曹苗抢先卸了下巴,只能呜呜的叫着,涕泪横流,看向曹苗的眼光充满了怨毒。
曹苗心里发毛,脸上却笑得越发灿烂。“是不是很绝望,特别想咬死我?”
王机恶狠狠的看着曹苗,一言不发,只是腮帮子不住的蠕动。
“我父王被你所害,被监禁在邺城时,比你现在还绝望。所以你做了鬼之后,一定要来找我,我会将我父王当年所受的苦楚一一还给你,连本带利。”
王机的眼神中露出了恐惧,嘴里呜咽着。“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我知道我是疯子,不需要你提醒。”曹苗顿了顿,又笑了起来。“你写那封诬告信的时候想过没有,有一天会落在我这个疯子的手里?”
王机呜呜的哭着,也不知道是后悔还是害怕。
张威过来报告,为王机准备的坑已经挖好了。曹苗点点头,让张威将王机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