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去绣庄瞧个究竟。
有礼拦不住她,只好一起随她前来。
果然,还未走近绣庄门口,老远便见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嘴里吆三喝四的指挥人搬东西,正是费名无疑。
费名正骂一个工人手脚慢,搬东西不利索,忽然听闻身后一声冷笑,转过头来,见了小朵,面色一讪,嘿嘿笑道:“原来是堂妹妹来了,正想办完事到府上拜访呢。”
“不敢劳大驾。”小朵冷冷说一声。
有礼便上前问道:“费名,你们是如何知道这绣庄被官府查封的?如今案子未结,又是如何从官府手里买下的?”
费名见问,面露得色,一挥手,笑道:“什么官府不官府的,小爷一概不知,小爷是替公主府办事的。公主让我们两口子经营这绣庄,我们便来经营,哪里管那些烂事。”
“德善公主?”小朵问。
费名朝上拱手,愈加得意的嘴脸:“正是长公主大人。”
小朵欲要再问,只见一个婆子推着小赛自庄子里出来,见了她,一声冷笑:“我当是哪个,原来是小朵妹妹,想是来抓你姐夫进大牢的么?告诉你一声,你姐夫那案子了了,人死了原与我们无干,如今我们都是自由身,,想抓也是不能的。”
“那可要恭喜堂姐堂姐夫了,如今抱上公主这样的靠山,以后可以横行京城了。”小朵冷笑道。
“你若是来替顾五求情,倒可以在公主面前替她美言几句,若是别的,恕没空招待。”小赛冷声道,下了逐客令。
小朵还欲上前理论,被有礼拖住,强拉她走开。
“有礼呀,你瞧瞧他们两个这嚣张的样子!我明白了,当日下毒想毒死咱们的,怕不是他们两口子!”
回到家,小朵气愤难当,对有礼嚷道。
有礼给她捏着肩膀,笑道:“何必跟那样的人置气,不值得。明儿我上学,托几个同窗打听打听,看是否能打听出来,他们两个是如何攀上公主这棵大树的。这也难怪,若他们两个存心在公主跟前搬弄是非,公主岂能对咱们有好印象。”
小朵闻言摇头:“若是公主对咱们没有好印象,那前番叫我们去公主府给她的狗子瞧病,又是怎么说?对我和爹明明和颜悦色,一团和气的模样。”
两人半日没有猜出个所以然,只得罢休,等全儿的回信儿。
闲话少叙,只说第二日清晨,全儿自马家回来,说德妃娘娘传出消息,那绣品是确是绣了一首辱骂公主的诗句,不过不是藏头诗,是四句诗词中各句中取了一个字出来,连起来便是德善无耻四个字。当时绣品送去针工局,针工局的监工也是没发现此事,听说是绣品送到公主府后,被公主府的一个下人发现此事,驸马禀告了圣上,圣上大怒,这才降了罪下来。连着针工局也有了不是,德妃娘娘也不敢讲情。
“真正是荒唐之至,那首五言绝句乃是前人所书,已经作古的人又怎么知道后世能出一个德善公主,若按这么来拆句寻字,哪本书里寻不出几句不妥的话来!真正是荒唐之至!”有礼摇头叹道。
全儿也是一声叹息:“娘娘说,圣上原是个圣明的君主,可一提起这位失散的妹妹来,便不容别人置喙,宠这位公主简直过了头,众人都猜测当年他们流落民间时,一定发生过什么不能说出口的事,才致便今日这种局面。”
种守仁在一旁听见他们议论,便是紧皱眉毛,唉声叹气:“时运不济,也不知如何就得罪了这位神仙人物,看来这京城待不得了,还是回乡下住着罢,什么前程生意,保住小命要紧。”
“依我看,不过都是小赛和费名撺掇蒙蔽,只要我们讲明实情,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怕他们!”小朵不服说道。
正说着,只听院子里有人喊叫之声。
小朵听这声音熟悉,出去瞧看,竟是前几日来寻她去瞧病的公主府的那位李嬷嬷。
小朵上前见礼,笑着问她何事。
这李嬷嬷便是拍手笑道:“小神医,因为上次治好青儿的事,公主对你便是上了心,如今府上又有一只猫儿总是咳嗽不好,想请小神医过去瞧瞧。”
“这个我们瞧不了,还有嬷嬷另请高明。”种守仁不待她讲完,便出言拒绝。
李嬷嬷面子过不去,尴尬一笑:“知道这个时候求到府上来是有些尴尬,不过有件事也好叫你们得知,若不是公主遣人去府衙说情求轻判,怕是有国舅爷牵扯在内,也不能幸免,圣上宠公主,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
“如此说来,嬷嬷此来并不是求医,而是讨人情的来的?婆婆,拿一百两银子给李嬷嬷,谢谢她传信之功。”小朵道。
种婆站在一边干应着,却不动身去拿。
李嬷嬷便是笑道:“老婆子前来却也不是讨人情的,公主爱护猫狗众人皆知,想救猫儿一命,实是真情。至于这件案子,不是我替我家公主说好话儿,她本不知情,都是驸马与下人一手做成。公主也曾劝过他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可驸马偏说,若这次饶过,恐怕以后编排公主瞎话的人会有恃无恐,什么事都能编排出来,所以才要杀一儆百,免得日后生乱。”
“这位嬷嬷,某只知道当今驸马爷是位姓陈名美的将军,敢问这位将军家乡籍贯,是何方人氏?”全儿拱拱手,笑着问道。
李嬷嬷笑一声:“驸马爷本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家人都在战乱中死的死,亡的亡,只剩下他孤身一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