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它自己命不好,正撞进这网里,就用它有命,替你我讨回公道!”腊梅冷声道。
“什么!你要害死大白!使不得!”春红尖叫一声,拼命扯开她的手,朝茅厕跑去。
待她气喘嘘嘘跑过去,小朵已经从里面出来,手里抱着口吐白沫的大白,有点不知所措模样,见了她,倒像是见了救星一般,高嚷道:“姐姐,在茅厕里见到这白猫,不知吃了什么,奄奄一息呢。”
“让我看看。”春红一把从她手里抢过大白来,大白面条似的任她抢夺,俨然已经死了大半个。
“这可如何是好,这是少爷最喜爱的猫, 若是死了,少爷不定怎么闹呢!”春红抱着大白,急的面色煞白,惶惶说道。
小朵正要开口,只见腊梅牵着有礼奔过来。
春红忙把大白往身后藏,好大一只猫哪里就藏得住1
有礼三步并两步跑过来,见大白那惨状,咧嘴大哭起来。
“都是你干的好事!为何害死少爷的猫!”腊梅上前一步,指着小朵的鼻子气势汹汹质问道。
小朵瘪了瘪嘴,叹口气,平静说道:“我并没有害它,进茅厕的时候,看见它正吃什么东西,待我出来的时候,它就这样了。”
“我知道了,你娘前两天去田大娘那儿买了耗子药,说你家柴房闹老鼠,想必是你偷偷拿了家里的耗子药,毒死了大白!你这个心胸狭窄的小人!”腊梅大骂道。
小朵摸摸鼻子,好奇望着她:“腊梅姐,我为何要毒死有礼少爷的猫?”
“这还用我说,前些日子你来家里送棉籽,被大白咬了一口,如今那腿上结着痂尚未全好呢,想是你怀恨在心,下了毒手!”腊梅得意说道。
小朵叹口气,走到大哭未止的有礼身边,将他手里白猫夺过来,安慰道:“有礼少爷,不哭,我是个马医,是知道的,大白并没有事,猫嘛,过些时候就会呕吐,为了是把自己舔进肚里的毛发吐出来。才刚我在茅厕见这猫正干呕,样貌痛苦,便就院子里的花圃里薅了些青草喂给它,催它早早把毛发吐出来,这不,吐完了,便也精神了。”
小朵把哈过气的猫递于有礼。
有礼张开泪眼,果见大白又生龙活虎起来,瞬间笑了, 将猫扛在肩头,笑道:“小仙女,你真厉害,什么都知道,大白是我的宝贝,原来是谁也不肯让玩的,以后你可以跟它一起玩,我们一起喂它吃小鱼干,你还不知道吧,大白可有灵性,我讲话,它都听得懂,以后我教它也听你的话,你说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只是最近这些日子你可要上点心,别放它出去乱跑,村里闹老鼠患,族长带头在各处放了耗子药药老鼠,你可千万别放它出去让它中了招。”小朵伸手抚摸着他肩头上蹲着的白猫,观察它的神情,果然是好了,这才放心。
“小仙女,平素大白不乱跑,只呆在我屋里玩耍睡觉,就是开着门,它顶多在我那院子里逛逛,不多时便就回去了,也不知怎的,今儿竟然跑出来了。”有礼回道。
小朵瞅腊梅一眼,微微一笑,点头道:“可能它吃进肚里的毛发太多,不舒服,所以便混撞起来,以后每隔一段时间,你便薅些青草喂给它,它把肚里的毛吐出来,便就不难受了。”
“记住了。”有礼将大白从肩头取下来,递给小朵,嘻嘻笑道:“它不怕你,跟你亲,你瞧,让你抱呢。连我娘它都怕,我娘抱它,它都挣扎着要跑。”
小朵抱着大白,一只手摸着它肚皮,一只手捏着它脖颈,也嘻嘻笑:“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啦?哪有小动物看见我不听话的?它们也怕吃药扎针呢!”
种有礼摸摸后脑勺,笑的前仰后合:“可不是这样!我爹爹那么凶的人,见了郎中也要老老实实,我再淘气,也不敢在郎中跟前淘气。原来小动物也一样,见了郎中也会老老实实听话。”
“就是这样,你跟我来,我教你薅什么样的草喂它才好。”小朵招呼有礼。
有礼欢呼雀跃跟着她就走。
腊梅急了眼,薅着他袍袖,嚷道:“少爷不可贪玩,老爷临走时嘱咐,一定要写完那些字帖才能出来玩。”
有礼扯掉她的手,不肯回书房:“我不是玩,我是救大白,爹爹也好疼大白的,知道我不写字是为了救大白,也不会怪我的。”
“少爷。”腊梅又要去扯她,有礼紧跑两步,离她有丈远,方才回头,伸手指着她:“不要跟着我呀!再跟着我,我就告诉爹爹,书房的花瓶是你打破的,不是大白撞翻到地上的。”
腊梅闻言,只得住着脚,眼睁睁瞧着他们俩并肩走去后院。
“腊梅,你的一石二鸟之计呢?这抛的是什么石呢?敢是月老手里的鸳鸯石么。”春红待他们走远,方才掩嘴轻笑道。
腊梅啐她一口,骂:“糊涂囔的,我是为你出气,你倒来打趣我!”
说着,倒是走进茅厕去,一会工夫出来,一脸诧异道:“真是奇了,这畜生明明吃了我放在角落里拌了耗子药的小鱼干,为何没有把它毒死?还好好活着?”
春红叹息摇头:“蠢材呀蠢材!你明明知道小朵家祖传的医术,却用这招害她,真正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爷爷跟前弄斧头,蠢的不能再蠢了。”
腊梅不服气,翻白眼:“饶她再厉害,难道能起死回生不成!不信治不了她,一回不成,就两回,不信她背不上这黑锅。”
“这也未必,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