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正得意呢,就让崔父给逮着了。
“过来!”
林浩穿着薄薄的喇叭裤,黑夹克,几步过来了。崔父是特意找的高大个当地群演,往那一站倒是真的笔挺,蛮有几分父亲的派头:
“你穿的什么裤子?”
“喇叭裤。”
崔父看了他两眼,又上下扫了一下:“什么喇叭裤?”
“喇叭裤就是喇叭裤。”林浩看他在看瞄着自己裤子,理所当然道:“就这样。”
“那怎蹲下?”
“怎蹲不下?”林浩身子往后一摆,然后一歪,做出一副对峙的样子。
崔父揣着手,只道:“你蹲!蹲下!”
林浩颇有些无语地看了下老父亲,也只能扭过头扶着裤子往下蹲,结果蹲一般下不去。因此他的姿势很古怪,脚蹲到一半有感觉裤子要撕了,又舍不得又不想服输。
倒像是蹲坑起来一半的姿势,他试了两下,还是舍不得改了一下午的喇叭裤起来了。
“那行吗?”崔父质问道。
“咋不行。”
崔父看着他,示意他瞅瞅他现在这样:“工人,穿这裤能干活?农民能下地?”
“我是文艺工作者,不干那活。”
“有点自由就搞资产阶级那一套?”
林浩脑中一转,临时变成普通话:“不跟你说了,有代沟。”说完,三步两步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