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亿!我嫁到你们老刘家,没给你们家少生儿子吧?!你瞧不起萧家,没关系,可你也不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作践……”
“行了行了行了,尽扯这些没用的。把盒子打开瞧瞧。”
“什么盒子?什么盒子?!我现在是在跟您说盒子的事情吗?我是在说……你干啥?!”
就见刘亿站起身来,不耐烦地自己打开了盒子,“朋友送的,要不要吧?不要老子把它给退回去。”
“我现在是要跟你说……说……我的王大仙儿,这是多大份量的呀!”
萧平一把捧着盒子,双眼都被里面的红宝石照得通红。
“吵吵,继续吵吵,再大点儿声,你把沙专员也吵吵过来行不?”
“呸!你这东西,值多少钱?”
横了一眼自己老婆,刘亿无奈地摇了摇头,往宽阔的沙发椅中一躺,“去京城,换一套大宅子,前庭后院带七八间厢房的。”
“……”
“要不要?”
“给我哒?!”
“要不要?”
“真给我哒?!”
“要不要?”
“要!猪才不要!这么大个儿,我得收着,将来给媳妇儿站规矩,可不是得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就这么撂桌上,个个儿都是大孝子!”
“尽他娘的胡扯……”
骂骂咧咧的刘亿扬了扬下巴,“给个话啊,去不去萧家?”
“啥意思?”
“啥意思?这石头是人送的,老子都收了石头,还不给办事儿?”
“那啥……”萧平犹豫了一下,盯着石头,又看看丈夫,“当家的,那送石头的那家,啥势力啊?收了不管成不?”
“傻娘们儿想啥美事儿呢?人是临漳山数学院预科班的优秀毕业生,老子倒是敢做了他,你敢张罗这事儿吗?”
“临漳山又怎么了?石城不也有临漳山的书院?”
“你还挺懂啊你,人家还是沔州银行的支行行长,长期在武汉混的!啥叫高材生,啥叫优秀毕业生,你到底懂不懂?”
“我不懂!我一妇道人家,给你老刘家生的几个娃,也没见是傻子啊!”
“艹……”
刘亿骂了一声,然后烦躁地抄起一根思咖烟,也不点,就这么夹在手指上,点了点自己老婆,很是无语地骂道,“你想整死老子然后改嫁,你就只管想。”
“不能就不能,你给说一声不就行了?”
“艹……”
刘亿没继续说话,只是点着头,然后冲萧平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把锦盒抱在怀中,萧平倒也淡定,一个劲地傻乐之后,这才又为难起来:“唉……这话去给老弟说,倒是没啥,给点儿钱,他还挺好。就是温丫头,她看着稳重,实际啊,心思重着呢。”
“老子不管,你也给个话,到底去不去说,不说把石头还老子,我还回去!”
不耐烦的刘亿抬手拍打着桌面,整个人都没睁开眼睛看萧平。
“去!怎么不去?这可是京城一套大豪宅,你老刘家爱怎么糟践萧家就怎么糟践,反正我也不是真的姓萧。”
“……’
啪啪啪啪啪啪……
刘亿一言不发,用佩服的眼神看着老婆,然后拍手鼓掌。
对丈夫的无声嘲讽,萧平压根不放在心上,因为刘亿工作和身份的缘故,她自从嫁到刘家,没有哪天不是提心吊胆的。
以前是老公经常出去砍人,一年到头身上就没有一块好的。
后来生了儿子,老公就时常带着一两岁的娃出去砍人,一年到头身上依然没有一块好的。
再后来生了第二个儿子,好日子来了,老公从非法砍人的身份,转换到了合法砍人,当然一年到头身上还是没有一块的。
这么多年下来,大儿子在河北砍人,二儿子跟着老公来南海砍人,三儿子稍微好一点,在瀚海公主府参加“童子军”,要打磨最少两年的初级砍人技术……
老刘家祖上抱到了河北三家豪门的金大腿之后,世代都是帮金大腿之家干一点脏活儿,也就是熬到了刘亿他爹这一代,才算是和平洗白,没有通过任何大规模的暴力。
这日子,相当的来之不易。
所以萧平虽说还是有点提心吊胆,但其实已经相当的满意。
至少现在出去砍人,都是合法的。
二儿子刘德光更是警界精英,放在整个皇唐天朝来看,那都是警界新秀,将来的前程,只会比他爹刘亿更好。
萧平对家庭的期望,那是相当的高。
所以现在不抓紧时间多搂一点好处,等丈夫退休了,从位子上下来了,她还收个屁的好处?
王大仙儿有句话说得好啊:县官不如现管~~
“一会儿我就过去一趟。”
抱着红宝石不松手的萧平,眼神相当的坚定,什么糟践不糟践的,这不也是身为姑母,对外侄女的一点祝福嘛。
亲不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自己还能害了亲侄女儿不成?
能送出这么大个儿红宝石的朋友,介绍的小妾,那能差?那不能!
而且那个什么“杀鱼神童”,已经有了一房妾室,这不是得防着一手么?万一这个妾室是个狐狸精,把当家男人的魂儿都给勾了,可不是亏大了?
送一房进去,就当是通房大丫头,后宅里头,也算是有了帮手。
如是在心中想了一遍,萧平又反反复复给自己强化了这个念头:她这是为大侄女儿好呢!
于是,当把红宝石贡在王孝通老爷子的神龛前之后,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