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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赖坚毅不熟!只是同学关系!”
“嗯,小王你不要着急,区区冯家附庸,还没资格搅风搅雨。”
看得出来,唐烎的心情不错,这位韶州州长对于现在发生在循州罗浮山的事情,那是相当的满意。
之前出现自治,这就已经让他身为韶州州长,加强了对地方上的把控。
“始兴县伯府”的张二爷,也就是张雪峰,已经成为了州府地方事务总顾问。
而且州府开了个进奏院大会,州县各级选人,一致同意张雪峰出任“韶州保境安民委员会”主任一职。
总之,曲江县现在的风向,那就是完全倒向唐烎。
进一步表态的,还有“五姓汤锅”,李公馆的经理,“大头狗”冯令頵,现在是“韶州保境安民委员会”的委员之一,同时也是副主任,分管浈昌县。
浈昌县并不富裕,但是浈昌县有个特点,毗邻江西省不说,本地乡民的乡风,自古以来就比较朴素,抽丁打仗不敢说比别处的“良家子”强,但敢于玩命,是一大特色。
李公馆向唐烎承诺,最少两个营的“民团”,肯定是会从浈昌县成立的。
浈昌县西北就是大顺山,山的北侧,就是大庾县,再往东北顺路,就是南昌县。
而“始兴县伯”的同族另外一支,也就是“南康县男”这一脉,就是在这里。
可以这么说,这短短的一个月,局势固然是风起云涌,但对唐州长而言,他是真的感觉自己成了“百里侯”,曲江县就是他的封邑,下属诸县就是他的疆土。
权力的滋味是如此的甜美,以至于唐州长渴望着整个岭南省,最好再继续乱下来,乱子越大越好,火中取栗也罢,渔翁得利也好,总之,他唐某人是不亏的。
再者,唐烎自认跟王角的关系非常好,现在王角既然能够轻松影响到小小的苗头,虽然这苗头不大,但能够牵制住广州诸事,这韶州是真的就成了唐家的。
放在一年前,唐烎根本不敢这么想,半点这样的念头都不曾有。
朝廷的威严,家族的实力,都不允许他这样做。
但是现在……
“小王啊,年轻人为了理想,有所献身,还是值得敬佩的。你不要苛责赖坚毅太多,毕竟,也是身不由己。”
“……”
卧槽!
这话谁说都可以,唯独你这个朝廷命官不行啊。
大哥,你是一州之长啊!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角直接都麻了,这唐州长真是骚啊,当真是把握住机会之后,就完全不见松口松手的迹象。
“不知道小王愿不愿意帮忙写一封劝告书?毕竟,赖坚毅虽然身不由己,但毕竟是反抗朝廷,反抗朝廷,这是天大的罪过。但是,念其初犯,又年轻气盛,从轻发落,认真改造,还是能保留有用之身的。”
“……”
王角顿时觉得,这群官场老汉,那是真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是碳基生物能想出来的事儿?!
爷只要写了这一封劝告书,那他娘的不是全世界都知道爷跟赖坚毅是同学?!
这尼玛有多远滚多远好么?!
“唐州长,我就是一个学生,我只想去京城报名上学,时局动荡,我看了也很心痛,不过我无能为力啊。再说了,这个罗浮山的崇岗镇是在循州,就算我写了这封劝告书,也落不到赖坚毅手中。”
“我也就是建议一下。”
唐烎微微点头,对于王角的选择,他很满意。
真要是写了这一封劝告书,唐烎反而会不爽,因为这是分了他的功劳、名声。
于唐烎而言,明天韶州下属六个县的报纸,都只会有他唐州长一个人的倡议书,还有一封呼吁。
倡议和平谈判,呼吁停止对抗。
好话漂亮话,他唐某人是要说的。
但是“招兵买马”,也是他唐某人要做的。
能让岭南省其余诸州更乱一点,那就是最好。
这几天的情报,有岭南省其余各州发来的消息,韶州州府汇总之后,唐烎首先可以确定,岭南省境内的州县。
受影响最大的,就是广州。
很快就会遭受冲击的,则是循州、潮州、端州、康州、冈州、新州、封州、梧州。至于岭南西,还不好说。
但这些地区,基本已经包括了所有的西江三角洲,工商业、贸易业甚至是农业,哪怕停摆一天,损失都是数以百万计算。
韶州尽管地处岭南北,州县远不如广州、循州富裕,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全国来看算是中上,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然而就是韶州的体量,唐烎施行管制甚至在曲江县的部分城区进行配给制,也没有完全遏制动荡。
打砸抢和趁火打劫都是小事,从警察局的案情汇总来看,各路人马都在各显神通。
煽动的组织、势力,大大小小百几十个,其中有些乱党,更是从广州流窜过来的,并没有打算在韶州多加停留,而是在翁源县略作休整,就带着人马直奔浛洭县、浈阳县,这两个县也很穷。
但就像唐烎盯上了浈昌县,希望从中抽丁增强实力一样,部分乱党在这里,颇有影响。
浛洭县毗邻洭水,而洭水又是浈水的分支,在浈水东,几乎就是平行,“武广线”这条铁路,就在这里。
乱党能够来去如风,各种便利,就在于此。
不管是水路、铁路,交通极为发达。
此时此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