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剥削?这就叫剥削。”
“既然没有了生产权,可能还没有了生存权,那么,改变这种状态的意愿,自然而然就强烈了。换句话来说,就是革命的意愿,变得强烈了。”
“那么,革命是不是就是把地主打杀一通,就算结束了?”
“其实不然,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回归到生产和生存上来,这就是王委员所说的生产资料重新分配……”
围栏很简陋,还时不时漏风,但是端正坐着的学兵们,都是埋头记着笔记。
他们中有的人是追时髦,从江西过来看热闹的;有的则是想要做官镀金,从湖南别的州县过来的;还有的则是平民子弟,原本在这里,相当的自卑。
然而此刻,大家的发型是一样的,头皮锃亮;大家的服装是一样的,朴素干净;大家的眼神是一样的,明亮火热。
这种一样,这种高亢的学习热情,使得那些自忖教育部精英的“学兵队”成员们,哪怕是在后头炉子边烤火,都仿佛还是被腊月的天气,冻得瑟瑟发抖,仿佛寒风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