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崔天佑带着亲兵来到俞振的营帐,一看对方早已在门口迎接。
“崔将军您来了?”
“使君,奸细在哪儿?”
“就在帐内。”
“那咱们这就开审吧。”崔天佑说着这就想进去结果被俞振给拦住了。
“将军且慢。”
“怎么了?”
“您这些亲兵能不能暂且留在帐外?”
“为何?”
“因为我从这两个奸细嘴里撬出了一个重大机密,牵扯到我军中的叛徒,要是走露了风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崔天佑闻听不由得一愣,他知道俞振对自己素来不满,如今又是约自己来密审奸细,又不让自己带亲兵进帐,别是有什么阴谋吧?
俞振此时似乎也看出了崔天佑的心思赶忙说道:“将军不要误会,下官这也是为慎重起见,并无他意,您要真信不过我,就带众位弟兄进去便是。”
闻听俞振这么一说崔天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真要坚持带亲兵进去不就等于表明不信任俞振吗?对方再怎么说也是宁思孝的心腹,崔天佑倒也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僵,当时便笑道:“使君言重了。”
之后崔天佑便让亲兵大多留在帐外,自己只带了一个心腹小校进帐,在崔天佑看来俞振也没胆量对自己如之奈何,可恰恰是他这一时大意不仅断送了自己,更断送了整个叛军。
崔天佑进到账内就见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跪在那里,手脚被绑,看来就是俞振所说的奸细,他绕到俩人的正面,低头想看看这俩人究竟长什么模样,不料就在此时俞振冲左右使了个眼色,当即就有两名亲兵上前举起铜锏照崔天佑的后脑勺便砸,由于是在自己的军营里崔天佑这回连头盔都没带,结果当场就被砸得昏倒在地,跟随他进来的亲兵见状大惊,刚想动手,结果那一男一女两名猛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原来“捆”他俩的绳子打的是活扣,一使劲就能挣脱开,当即双人便出手按倒了那位亲兵,接着俞振的手下一拥而上,转眼间崔天佑跟那名亲兵就死于非命。
其实原本俞振盘算着找一个活的,一来好利用崔天佑的性命要挟忠于其的将士,二来要是打了败仗,将来事情也有回转的余地,但是刘,王二人劝他这样太冒险了,万一忠于崔天佑的将士为了救他发动哗变,倒霉的还是俞振,最后他迫于无奈这才同意杀了崔天佑以绝后患,如今眼看崔天佑已死,俞振也不禁有些紧张,刘倩看出他意志不坚,当即上前说道:“使君,如今人死不能复生,您怕也没用,如今只有一条道跑到黑了。”
俞振一听事情也确实如此,当即命人砍下了崔天佑的头颅,接着一手提着人头一手拿着自己伪造的密旨走出大帐。
其实外边的人刚才听里面动静不对就已经隐隐意识到了什么,此时见俞振一个人出来,手里还拿着崔天佑的首级多数人都是一惊,跟随崔天佑来的那些亲兵有几个当时就把刀剑拔了出来,俞振见状赶忙高声说道:“都不准乱动,崔天佑贻误战机,勾结敌寇,本观军容使已经奉朝廷密旨将其处斩,如今全军上下听我号令,如有违抗着一律与崔天佑同罪!”
俞振说着抖开了那张伪造的密旨,当时他表面镇定,内心却有些忐忑不安,因为一旦被人看出这张密旨是伪造的后果不堪设想,而此时忠于崔天佑的亲兵们也有些狐疑不定,按理说崔天佑又没打败仗,朝廷制裁他可谓全无道理,但俞振手里确实有“密旨”,大伙也觉得他没那么大的胆量假传旨意,杀害军中主帅,另外许多人心里有这样一个想法,因为宁思孝杀父夺位,为怕文武大臣不服,最近一直在诛杀异己,确实有许多人因为莫名其妙地原因被下狱处决,从这个角度来说朝廷猜忌崔天佑也不是没可能,故此众人一时有些犹豫。
俞振见状心知这会儿不能再退缩了,否则性命攸关,当即高声喝道:“尔等还不缴械听命,更待何时?难道真想学崔天佑造反吗?左右给我把这些人都拿下了!”
俞振在军中也有一批心腹,闻听这话当即各拉兵刃上前将崔天佑的亲兵包围了起来,其实真要动手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然而崔天佑带来这些亲兵有不少也是忠于大幽的,一权衡杀俞振不是难事,可万一这真是朝廷的旨意自己这不是抗旨作乱吗?无奈之下最终还是选择放下了武器,这种事最怕有人带头,有一个这么干的很快就引发了连锁反应,到最后连少数崔天佑的死忠眼看大势已去,也只得放下兵器,听凭发落,就这样俞振控制了眼前的局面,这让他信心大增,当即俞振不敢怠慢,让人把这些亲兵先押下去看管起来,自己带着王,刘等人赶往帅帐。
一路上将士们看到俞振提着崔天佑的人头都是一惊,可谁也不清楚怎么回事,结果俞振一路畅通无阻,直接进了帅帐,接着命令崔天佑的亲信幕僚们交出帅印和调兵的令箭,这两样都是主帅权力的象征,谁掌握了这些就等于控制了兵权。
这些幕僚起初也很惊异,毕竟这事之前毫无征兆,有两个犹豫的就想不交,刘倩,王雄此时互相对视了一眼,知道自己师兄妹出场的时候到了,当即二话不说,举起兵刃便将那两个幕僚砍翻在地,就连俞振当时都是一惊,接着只听刘倩高声说道:“观军容使奉朝廷密旨,诛杀叛逆,接管兵权,哪个不从就与崔天佑同罪!”
其余的幕僚一看顿时吓坏了,且不说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