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是星期五,方添哲给一些地产的老总们开会,一直忙到七点多钟才下班。回到月光海岸,已是灯火明亮之时。
一个人吃完桌上的剩饭剩菜后来到二楼卧室。看见端芷鱼正坐在床上叠着衣服,她每叠好一件衣服,便弯腰将它放进脚旁的行李箱内。
“你又在干嘛?”方添哲走到她的身旁,冷声问道。
端芷鱼抬头瞅他一眼,然后继续叠衣服,对他始终是不冷不热的态度,道:“哦,告诉你一件事,明天我要去旅游。”
“哼。”方添哲嘴边抹过一丝冷笑,不用问都知道她要去的地方很远,历时很长。否则她不会准备这么多衣服,道:“不许去!给我乖乖
地待家里!”
对于他说话的这种语气,端芷鱼一向很不屑,又抬头看他一眼,道:“有本事你绑着我啊!出去旅游,这是我的权利和自由。”
方添哲目光更暗,也轻视她,道:“你不要得寸进尺,以为我什么都会依着你。”
端芷鱼总算叠好了所有的衣服,从床上站起来,再蹲下身去锁着行李箱,道:“对不起,这件事情真的不需要经过你同意,腿长在我自己
身上,我想走就走。况且,你也没什么事是依着我的。”
见她如此态度,方添哲不禁握起了拳,忽然认真地问她,“这几个月你变了,你总想着往外跑,对我更是漠不关心,有时还夜不归宿,甚
至都不让我碰,你是不是找了情夫啊?”
端芷鱼只觉心一痛,一阵木然。这怎么令他想那儿去了?
“不说话。默认了?”方添哲借她讽刺自己。慢吞吞地往洗浴间去,边走边道,“去吧。去旅行吧,好好陪陪你的情夫。”
端芷鱼突然有了很重很重的负罪感。望着他落寞的背影,焦急地向他解释:“不,不是!我没有情夫,我没有情夫!我只是陪孟珂去呼伦
贝尔大草原避暑散心!”
方添哲将洗浴间的门用力一摔。
端芷鱼跟着打了一颤。她最害怕的不是方添哲大吼大叫地冲她发火,而是他像现在这样,将对她的所有不满都闷在心底,不向她发泄出来
。
所以这么多天。他们俩的冷战一直在持续,并无限地蔓延。
深夜,躺在床上难以入眠的端芷鱼不再装睡,睁开了双眼。借着皎白的月光。她静静地注视着方添哲的脸。他的面庞虽然非常冷峻,但她
怎么都看不腻。
她爱他,爱这个男人,舍不得离开他,只想要一辈子陪在他的身边。可是。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太多了……
“唉。”她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翻过身,还纠结着自己还要不要去呼伦贝尔大草原。
想了很久之后,她还是铁下了心,决定要去旅行散心。若方添哲硬是误会。她也没办法,始终觉得清者自清。如果她继续闷在家里,她会
抑郁会生病会精神分裂的。
翌日一大早,太阳与地平线平行之时,端芷鱼便悄悄地起床了。
她拖着行李箱,临走前又望了一眼还睡着的方添哲,用自己所能发出的最小声音说:“好好照顾自己。”
待到端芷鱼下楼去了,方添哲也就跟着睁开了眼睛。他起床迈步到阁楼上,眺望端芷鱼那离去的背影。拿起手机,拨通了师禹的电话。
“方董,请问您有什么吩咐?”那头的师禹声音铿锵响亮。
方添哲一脸阴郁,沉声说道:“端芷鱼去了内蒙古呼伦贝尔。你派两个面生点的兄弟悄悄地跟过去。一来保护她,二来,监视她。每天打
电话向我报告她的一举一动。”
“好的好的。”师禹连应两声。方添哲心情不快,他不敢多说半个字。
美国,拉斯维加斯。虎义帮的两个堂主桀雷和怒布刚从中国c市赶来。本来郁青命他们俩留在c市盯着端芷鱼的一举一动,适时挑拨她和方
添哲的夫妻关系。
现在因为端芷鱼去了内蒙古,而郁青又决定到c市去与高枫和鳌豹谈合同,于是他们专程过来接郁青。
前天,郁明远来到了郁青的身边,原本他一直跟着他的妈妈住在纽约的。
郁青与桀雷、怒布的谈话,他无意间听到了,很是高兴,推门就闯入了郁青的办公室,道:“爹地,我也要去中国!”
郁青对郁明远管得很严,对他的要求也十分苛刻,这回见他这么没有礼貌,很不高兴,道:“不行!我要求你掌握的东西你都没有学会,
却尽想着玩!”
郁明远很不服气,微昂着头,道:“你整天要我学这学那,很烦啊,为什么就不能带我去一趟中国,让我饱览眼球啊?”
“你跟我顶嘴啊?小小年纪,别对我提这要求或那要求的,自己长大了去!”郁青望了望桀雷和怒布,示意他们将郁明远赶出去。
见此,郁明远瞪他一眼,很识趣地自己往外面走,却在嘴边抱怨一句:“真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总是对我这么凶。”
郁明远走到客厅时,林沁正好从楼上下来。见郁明远一脸戾气,她便走到他面前,问:“明远,你怎么啦?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阿姨说
说。”
林沁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郁明远看着它,知道里面住着的是他的小弟弟或小妹妹。所以,尽管他很讨厌林沁,但还是很和睦地与她相处
,道:“没什么。谢谢关心。”说完,绕开她往楼上去。
林沁张望着郁明远那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