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芷鱼给不出来,干脆愣着懒得回答。
透出她眼底的忧郁和彷徨,方添哲又意识到了什么,紧张地抓住她的手臂,道:“芷鱼,我跟那个丽丽真的没什么,上次我们只是在演戏,我只是想气气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不是……”端芷鱼吞吞吐吐,心里真的很难受,现在她不太在意他跟丽丽的关系,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方添哲说起他的病。
一想起方添哲以后稍微有点不注意就会罹患癌症而死,她便心如刀绞。
总之, 胃癌、诅咒,这两个词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咽喉,几乎让她窒息。
“你为什么不说了?端芷鱼,告诉我为什么好吗?”方添哲时刻关心着端芷鱼的情绪变化,她的脸上每一个表情都逃不过方添哲的眼睛。
“我,添哲,你……”端芷鱼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贺斌、张潘、丽丽等他的一些好朋友都过来看他了。
端芷鱼一看见丽丽那张清秀的小脸,便更加沉默,更加不想说话了。趁他们围着方添哲贴心问暖时,起身不声不响地走出了病房。
她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方添哲瞟向她的那绝望的目光。
贺斌也觉得奇怪,大学时身强力壮的方添哲竟会在台上晕倒,想必是患上了什么严重的病。再看端芷鱼,她已经出去了,他便跟着她来到走廊上。
“芷鱼,添哲的身体不要紧吧?”贺斌的一只手搭到她的肩膀,安慰已经流出了眼泪的她。
端芷鱼的这些眼泪已经忍了很久了,此时她再也无法逞强,泣不成声地对着贺斌哭诉起来,“贺斌哥哥,医生说添哲的胃病很严重,正在病变中,下一步就是癌症了。呜呜呜……”
“癌症?怎么会?添哲不会的。”贺斌摇摇头,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悲伤的情绪。
端芷鱼继续说着:“都是我害了他,我不该跟他吵架,不该跟他冷战,不该跟他闹矛盾,他因为我才会生活得没有规律,才会惹上这样的病痛。”
“这不怪你,这不能怪你,芷鱼你不要想太多。”贺斌对端芷鱼充满怜悯之意。毕竟他跟端芷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也看着方添哲和端芷鱼风风雨雨的走到今天。
端芷鱼的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恐惧。叮嘱贺斌帮她照顾方添哲一晚后。奔跑着离开了医院。她真的一刻都不愿意待在医院了,医院是生离死别的地方,太恐怖、太悲伤了。她害怕方添哲跟其他的病人一样死在医院。
回到端家,端仲篪夫妇都向她询问方添哲的健康状况。都很关心方添哲。
端芷鱼实在是想清静,将大体情况告诉他们一通后便躲进了房间。
她倒在床上,蒙着脑袋嚎啕,有一种让自己永远沉睡下去的冲动。如果真有诅咒,她希望应在她的身上,而不是方添哲的身上。
郁青听到方添哲进医院的消息高兴得不得了。
万创集团第一总裁办公室内,他的笑声震人耳膜,问着部下的人,“怎么样。打探清楚没?方添哲为什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晕倒?他得的是什么病?”
他的部下摇摇头,道:“郁总,据新闻报道说只是中暑。至于其他的谣传嘛,都被付岗科压下去了!”
郁青冷一勾唇,眼中戾意弥漫。挥一下手,道:“绝不可能是中暑这么简单。去查,我要知道他得了什么病,还能活多久。方墨玮那么小,他死了拓远集团怎么办!”
“明白了郁总!”部下们纷纷应声,然后退了出去。
等他们都走了,郁青眯着阴鸷的眼睛,呆呆地坐着在心里琢磨:曾经听说方添哲有严重的胃病。如果我猜的没错,他的胃病已经转化成了胃癌。那么,这就是天助我也了。他一倒,方家便跟着倒了,连我拿下拓远集团都成了轻而易举的事。不过这也没意思,我不喜欢这样的赢法。而且,怎么说他都从林沁手中救回了明远的性命,所以我还得报个恩,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最好是他能健康地臣服于我,并为我卖命,就如当年我的爷爷为他的爷爷卖命一样。
郁青知道端芷鱼很悲痛。翌日中午,又将她约出来吃饭,“安慰”她的心灵。
端芷鱼确实一直沉着脸,没露半片笑容,郁青故意问她:“方董事长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端芷鱼也不隐瞒他,道:“如你所愿,确实很严重,胃病癌前病变中。他有可能就要死了,指不定是在一年后、二年后,或者在三年后、五年后……”
郁青的笑容很淡,道:“芷鱼你错了,我说过的,我从来都不希望方添哲死。”
端芷鱼鄙视郁青,从见面到现在都没正眼看他,道:“你真虚伪!”
郁青摇头,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真诚的,我希望方添哲快点好起来。芷鱼,我知道你的心跟我一样。”
“嗯。”端芷鱼不再反驳,也不想反驳,道:“可能真的是我在克他。这些年,每当我待在他的身边时,他就做什么事情都不顺,胃病也在一点一点地加重。”
这些话正中郁青心怀,引出了他的阴谋,道:“那你离开他。如果他舍不得你,你就想办法让他变得痛恨你,这样在你走了之后,他才能慢慢地忘记你,他的病也会慢慢地好起来。”
“让他痛恨我?”端芷鱼笑得很凄凉,道:“我早就想过这么做了。可是他不会恨我太久,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事,到了最后他都会原谅我。”
郁青眉目一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