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大队的会,还得你主持。我这有急事呢。”
刘春来急忙摇头。
这些破事儿,自己可懒得去跟他们折腾。
“你造成的,你不解决谁解决?退地的人家里安电,大队统一出钱;提灌站的水他们使用,也得给钱。加上昨天已经有粮过来,今天准备发粮,这些人就闹腾起来了……”
刘福旺板着脸对刘春来说道。
刘春来顿时火了。
狗曰的!
想不出力就占便宜,啥都不用出,大队免费拉电线?
免费使用大队修建的提灌站的水?
刘春来也不管自己四队队长的身份是否合适,黑着脸走上主席台。
站到刘福旺旁边,阴沉着脸看着众人。
“一开始就宣传过政策,不交地,凭什么让大队承担?电线可以不拉,没谁强求,也不会强制收任何费用。修提灌站每户都要用,凭什么就不该摊成本?”
刘春来不客气地质问眼前这些队长跟社员代表们。
“只想占便宜不想付出,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
由不得刘春来不发火。
无论是他,还是刘福旺,甚至连严劲松等人,为了把基础设施搞起来,都是各种手段用出来。
社员们不愿意交地出来,却想要得到哪些把地交出来的人得到的福利。
谁特么的难道是做慈善的?
大队抬电线杆、提灌站用的水管,由大队统一安排交了地的家庭人员。
虽然都是体力活,中午干饭管饱,还能有一份有油水的菜下饭,每天6角钱工钱。
然后,其它人就开始闹腾起来?
如刘福旺所说,一队队长郑建国为保留自家的大部分地跟队长的职位,连分家划分户口的事情都能干出来。
郑建国被刘福旺点名批评,这会也不敢吭声。
二队的社员代表胡定元,原本就仗着自己在制衣厂的位置,拿捏着,等刘春来上门来给自己认错。
同时承诺不收他家的地,把他请回制衣厂。
谁特么的知道,刘春来直接找来一个孙小玉,而且还要增加400台缝纫机,从县城里调人来村里制衣厂。
心中正憋着气呢。
“春来,你也别说谁占便宜。大队当初修提灌站的沟渠,各家也是出了力的!”
刘春来看着他,被气笑了。
以前觉得胡定元这人还不错。
却没想到目光这么短。
“胡裁缝,大家修沟渠确实都出了力。买提灌站的设备不该出力么?”
刘春来的话,让胡定元顿时不吭声了。
提灌站设备才是大头。
五队队长廖志光开口了,一上来就哭穷:“春来,队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提灌站十多万,按人头分摊,老人小孩都得60块钱,家里人口多的得上千。拉电入户每家又得640的安装费。每年光是上交提留、统筹款,各家都还欠着账呢,哪里去找这么多钱?”
刘春来看着廖志光,再看向老爹。
“提灌站按土地分摊,拉电的变电站等,大队出大部分,其他各户入户的电线、电杆、电表得他们自己承担。交了地的由大队承担……”
刘大队长解释着。
刘春来还以为自己老爹强行去让各家交钱呢。
看着廖志光,“不愿意交钱,可以不牵电线啊!那还交啥钱?”
“这不是逼着其他人交地吗?”
人群中有人小声地说道。
“谁特么的逼着交地了?不想交地,还想大队给你们提供水,电线迁入家里,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刘福旺顿时火了。
刘春来算是彻底明白了。
“不管提灌站,还是安电线,即使大队目前承担的,也不是白给。大队不过垫付,交了地的人,后面同样要从收益中扣出来!”刘大队长继续解释着。
可没人说话。
刘春来看着他们,阴沉着脸,也不说话。
刘福旺对村里感情深,整天折腾。
刘春来可没多少感情。
“之前挖水渠,谁家出工没记公分?谁是白干的?现在大队借钱买了抽水机、水管,你们就想着白用?”
刘大队长也被气到了。
现在整个大队,因为刘春来,已经开始不受他控制了。
就连刘家人,刘八爷也震不住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
所有人都是想着占便宜,不付出。
“只想得好处而不愿付出,没有可能,至少在我刘春来手里没可能!我做事不强求任何人,你们也别仗着人多势众啥的来逼我给你们分好处,又不是我儿子孙子,凭啥白分?刘八爷之前分了家产,你们还惦记着这事儿呢?大队及各生产队的欠账,现在是由大队统一承担!该各家的,一分钱都不能少!”
刘春来可不管这些队长都是比自己年龄大什么的。
压不下他们,以后什么事情都别想干。
“大队怎么欠这些账的?可以允许各家欠着,不是大队要承担!如果过分了,直接捉鸡牵猪!我爹因为大队这些破事欠了上千块钱,这么多年,往家里拿了一颗粮食还是一分钱?做人,不要太过分!”
刘春来越说火越大。
有些人根本就不值得。
所有人被骂得脸色阴晴不定,却没人还嘴。
谢建军则是看着刘春来,问道:“春来,刘家不交地的人,难道也不分摊各种费用?”
谢建军这话就包藏祸心了。
刘春来却笑了。
三队队长刘福来顿时站了起来,对谢建军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