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领导,里面凉快……”
看着三人下来从车上下来,一名四十多岁的干瘦汉子跑出来热情招呼着。
看到刀疤脸上的刀疤,衬衫的肩膀处还隐隐有着血迹,那脸上的表情很快就僵硬了。
“让他们动作快点,我们还要赶路。”冯松涛对着中年人汉子说道。
随后他就转身离去了。
“这事儿,你怎么想?”张建民问冯松涛。
刀疤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人,又有什么事情?
他平时话也不多,就在一边听着。
冯松涛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车,在看看周围,没有人能听到。
直接反问张建民,“你是啥想法?”
后备箱里都是钱。
要说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
他们两人开的没有打开的那一辆,在之前路上遇到加油站加油时,冯松涛不动声色地开了后备箱,看了。
同样是塞满了钱。
他们这几年折腾,几十万,已经觉得特有钱了。
可这两辆车里面,至少有四五百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从昨晚到现在,虽然说一直都在开车,可他们的心中一直在纠结。
要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停下。
两人都会开车,刀疤也会。
“你们在说啥子?这大热的天……”刀疤看着这两人,没好气地说道,“那屋里不凉快还是怕他们埋伏咱们?”
“两辆车的后备箱都装满了钱。”
“啥子?”刀疤的声音陡然大了。
在车里的刘志军跟刘照前都向着这边看来。
就怕路上出事儿。
连火车临时停靠,都有人敢抢,更不要说这路上了。
不警惕都不行。
之前运的是服装,别人都敢抢。
现在全都是现金,抢了随便找个地方躲了,他们都找不到。
“大概有四五百万。”冯松涛见刘志军跟刘照前两人在车里变得警惕,往旁边一棵杨树下走去,站到树荫下,掏出了烟,给两人一人散了一支,“刘春来抢的谭林峰的。”
嗓子有些发干。
其实这也不算抢。
“特么的,这狗曰的是准备让我们背锅?”刀疤顿时火了。
对钱他倒不是很在意。
关键刘春来让他们出面,所有人都看到这车是被张建民跟冯松涛两人开走的。
冯松涛喷出一大团烟雾,看着他,一阵无语。
这宝器果然脑壳遭门夹过。
他跟张建民两人都是纠结这钱要不要给刘春来黑了,然后随便找个地方,刘春来都难以找到他们。
几百万啊。
这得多少年才能挣到?
刀疤这一根肠子透p眼儿的宝器,居然不是先问这钱。
“你激动个球。这事儿是我跟松涛两人出面的,即使咱们被抓了,也不会供你出去的……”张建民也没好奇地说道。
几百万啊!
刀疤居然都不动心?
他跟冯松涛两人纠结这么长时间,不就是因为两辆车后备箱塞满了整捆的大团结?
不是怕刘春来。
而是他们的做人的原则让他们纠结。
“你们想干啥?把刘志军跟刘照前弄死,带着车跟钱躲了?”刀疤明白了两人的意思。“刘春来这狗曰的,太不是个东西了。”
冯松涛跟张建民两人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要不是从小一起青沟子(光腚)长大,了解他,估摸着这会儿就准备杀人灭口了。
特么的,没事儿都被他说成有事。
“我说刀疤,你娃儿脑壳右边是不?小时候挨一刀,只是伤着脸,脑水也流完了?即使要动这钱,用得着杀人么?”张建民没好气地说道,“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早晚有一天我们要被你害死……”
刀疤不吭声了。
他没看到钱,所以没有冲动。
看到了钱,估计也就激动一下。
现在,即使有钱,很多东西都买不到啊。
“咱们跟刘春来也不算有很深的交情,即使拿了这钱,也不算过分。”冯松涛幽幽地开了口,“可这钱,即使拿了,又能有啥用?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要是之前咱们有刘春来的这些支持,会才那么几十万么?”
张建民诧异地看着冯松涛。
不明白他的意思。
“要拿钱就想办法动手;不拿钱,就老老实实到汉口去等他,早点决定,也早点死心。”张建民没好气地说道。
他也拿不定主意。
要不然,还至于到这里还纠结?
一路上机会多了去了。
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得屙屎撒尿的。
刀疤那边等到刘照前下车,即使刘志军一直警惕,他们都能把他弄下去,然后一脚油门就跑了。
两条腿能追上四个轱辘的?
“刘春来为啥子让咱们动手?只是让我们背这个罪名么?他不知道我们可能会带着钱跑了?”冯松涛问张建民。
“他不是安排人守着咱们?”刀疤反问。
“刘志强跟刘照前应该是不知道后面有钱的事情,要不然,他们不敢睡觉。”冯松涛摇头。
反正他心中已经开始怕刘春来了。
这都被算计多少次了?
要是刘春来在这里,绝对会大声喊冤枉,他自己都不知道那里面有钱。
还是那么多。
“松涛,你有话就快点说。别吊人胃口。咱们兄弟几个之前没钱的时候,走路走几百公里,几天没饭吃,就在水沟里喝水的日子也过过……”张建民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