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弄到八爷那边,你的钱跟刘家的钱,那是得分开的……”刘福旺说到。
不说帮儿子存钱的话了。
这是几百万,不是几千块。
只有在刘八爷那边,这笔钱才是儿子的。
钱多有屁用。
在刘大队长看来,还不如当个乡长实在。
至少,乡长每个月有工资,那是最低级别的国家科级干部。
至于股级?
那是干部么?
他这大队长兼支书,都算不上的,一辈子被绑在了这大队。
这是第一次,刘大队长不认为乡村干部是国家干部。
只有到了乡里,才能一步步往上升。
“对了,你说的给老子弄一件装十万块的大衣的事儿……马上要立秋了,冬天也不远了……”刘福旺眼神发亮地看着刘春来。
十万啊。
儿子这有了几百万,给老子十万,过分么?
“咳~咳~”
刘春来刚抽了一口烟,听到这话,顿时被呛着了。
“爹,你好意思不?人家都是老子给儿子钱……咱们家怎么就反了?”刘春来好一阵才缓过来。
刘大队长显然不理会他。
叼着烟竿,走了。
刘春来想要问他去哪儿,老头直接丢下一句话,“老子去找几个麻布口袋过来。”
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
酒喝得有些多的严劲松等人直接就铺了一张席子在地上睡觉。
不时传来他们睡梦中拍蚊子的声音。
在刘九娃跟刘千山几人的帮忙下,也根本顾不得数,直接就往麻布袋里面装。
最后装了差不多八个大麻袋。
随后,锁了车,拿走了车钥匙,一行人也不顾疲惫,扛着麻袋就往四大队而去。
农历的下旬,下钩月。
月亮虽然只是一轮弯月,光亮却能清楚照亮没有几棵草的道路。
扛着麻布包的一行人,没有谁说话,只是快速前行。
第二天一大早。
许志强办公室兼宿舍。
许志强跟吕红涛两人都坐在一起,听着丁亚军跟段鹏两人汇报。
本来没有这么早的。
如同丁亚军心中的预感,他家的宿舍也被征用了。
媳妇儿跟段鹏两人的媳妇儿挤在一个宿舍里。
当然,这不是因为两人出差去了才有这事儿,而是真个县里所有政府单位的宿舍,全部腾出来了一半当隔壁县过来的干部职工的宿舍……
两人只能跟公安局其他同事一样,在公安局水边铺张席子睡觉。
可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让疲惫不堪的两人根本睡不着。
当然,他们不人为是因为在公安局,而不是家里搂着老婆睡才导致的。
一商量,知道许志强有四点半就起来晨练的习惯。
熬到时间,没有向公安局的上级汇报,直接去找了许志强。
“真的?”
严劲松跟吕红涛两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人。
“在汉口火车站招待所外面,很多人都看到了。要不然,刘春来也不会急着从陆路开始回来。这一路上,几乎都是白天行车,晚上休息,一直也没遇到别的意外,可在我们跟吕山县交界的沈家梁……”
丁亚军苦笑着解释。
“还有这样的事情?以前也没听到汇报啊。”吕红涛皱起了眉头。
在蓬县,这还是第一次遇到。
还是刘春来这个属于他们投资商人的人……
“确实有些过分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到时候我去吕山找吴昊沟通一下。现在的问题是,刘春来从那边究竟弄了多少钱?”许志强脸上的杀气一闪而逝。
相对那些占道想要吃公路的人,远比让刘春来把钱留在县城更合适。
“我们估算了一下,两辆车里面,至少有四百万。他说给山城来的几人一百万……”
“也就是说,刘春来手里至少有三百万?”许志强忽略了这钱的来路,“红涛同志,咱们县里还有啥厂值钱的?”
“……”吕红涛没法回答。
卷烟厂效益好,那是县政府财政的现金流来源。
绝对是没法给的。
钢厂?
几百万的投资,也玩不转啊。
丁亚军一听这话,果断地闭嘴了。
许书记这话就已经把这事情给堵死了。
那是刘春来的钱。
至于钱的来路,县里不在意。
他们自然也就不能去乱说。
要不然,那后果就严重了。
“领导,还有个事情。刘春来身边跟着的刘九娃,很大可能是军统的特务,他们刘家的族长,说是民盟的成员……”段鹏纠结了好久,才把这话说出来。
“军统?”许志强的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起来了。
涉及到这事情,谁都不能大意。
“他是这样说的,不过后来说他只是浑水袍哥,下力的……”
段鹏还真不是为了给刘九娃栽赃。
只是为了以后真的除了事儿,避免自己知情不报。
“既然这样,还说个屁啊!你见过特务几十年当农民,饭都吃不饱的?”许志强一听,也是松了口气,“不过一句玩笑话而已。”
“他也说是玩笑。如果真的是军统的人,应该不会在幸福公社待着……”段鹏陪着笑脸。
丁亚军则是虚眯着眼看着他。
“行了,你们也累了这么些天,先休息几天……”许志强把事情了解得差不多,示意两人可以回去了,“无论是刘春来那比钱,还是刘九娃的玩笑话,就不用向你们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