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二人上身不着衣物,被这二人误以为是在行苟且之事。
本来,杨过已经逼迫他们二人立下重誓,谁曾想,这赵志敬居然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
杨过倏然转过身躯,一脸寒霜的朝着赵志敬看去,道:“赵志敬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赵志敬闻言,冷笑道:“我胡说八道!”
“怎么?你们敢做,便不敢说了吗?”
“你们不说,我来替你们说!”
“尹师弟,你过来,你和我一起说说,那天晚上咱们在终南山上,亲眼目睹这两人赤身露体,干什么来着?”
尹志平听到赵志敬的这声音,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左手高举。
众人见他小指与无名指削断了半截,虽不知其中含意,但见他浑身发抖,脸色怪异,料想中间必然大有蹊跷。
杨过见赵志敬在大庭广众之间大肆诬蔑自己和师父小龙女,恼怒至极。
当即喝道:“姓赵的,你立过重誓,不能向第五人说的,没想到你居然卑鄙无耻到了这种地步!”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越描越黑,便是他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说他们是在修炼武功,也无济于事了。
赵志敬话语之中那几个刺耳的字眼,什么“赤身luǒ_tǐ”,什么“苟且之事”,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再加上杨过和小龙女看起来岁数相仿。
一众江湖群雄看向杨过和小龙女的目光都有些变化。
赵志敬哈哈一笑,大声道:“不错,我立誓不向第五人说,可是眼前有第六人、第七人、第百人、第千人,就不是第五人了。”
“你们能行得苟且之事,我自然能说得。”
赵志敬见二人于夜深之际、衣衫不整的在花丛之中,怎么会想得到二人是在修习上乘武功?
小龙女那晚为此气得口喷鲜血,险些送命,这时听他狡言强辩,再也忍耐不住,登时站起身来,朝着赵志敬闪身而去。
如同飞仙一般,顷刻间便已经到了赵志敬的身旁,小龙女一抬手,便伸手向赵志敬的胸口轻轻按去。
“你最好还是别胡说的为好。”
小龙女饶是很生气,也没有骂出什么脏话来。
或者说,她本来也就不会骂人。
此时,她的玉女心经早已练成,这一掌按出无影无踪,而玉女心经又是全真派武功的克星,赵志敬伸手急挡,不料小龙女的手掌早已绕过他手臂,按到了他胸口。
赵志敬一挡落空,大吃一惊,但对方手掌在自己胸口稍触即逝,竟无半点知觉,当下也不在意。
赵志敬冷笑道:“你摸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那小白脸徒弟……”
结果这话还没说完,突然双目直瞪,砰的一声,翻身摔倒在地,已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坐在席间的孙不二和郝大通看见师侄受伤,急忙抢出将其扶起,只见他血气上涌,涨得满脸通红,好似醉酒一般。
孙不二冷笑道:“好哇,你古墓派当真是和我全真派干上了。”
话音一落,“唰”的一声,拔出长剑,就要与小龙女动手。
郭靖见状,急忙跃身而出,拦在双方之间,劝道:“咱们都是自己人,且慢动手相争。”
紧接着,郭靖急忙朝着杨过说道:“过儿,双方都是你师父。”
“你赶紧劝大家回席,再分辨是非不迟。”
小龙女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竟有赵志敬这等说话不算数的奸险背信之人,心中极是厌烦,牵着杨过的手,皱眉道:“过儿,咱们走吧,再也不见这些人啦!”
杨过闻言,心中虽有怒气,想要打杀了赵志敬这等无耻恶贼。
但也知道,眼下有郭伯伯在场,自己绝对难以将赵志敬这恶徒给杀掉。
不如,先随姑姑离开,找机会,再干掉赵志敬。
这时,只见孙不二长剑闪动,喝道:“打伤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吗?”
郭靖见双方就要大打出手,正色说道:“过儿,你可要站稳脚跟,好好做人,别闹得身败名裂。”
“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你可知这个‘过’字的用意吗?”
杨过听了这话,心中一震,突然想起童年时的许多往事,想起了少年时在全真教被人诸般折辱。
郭靖对杨过爱之切,就不免求之苛,责之深。
本来先前听到杨过一番言语,又见他武功不弱,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正是欣慰无比的时候,但赵志敬的话却是犹如一把刀子插在了他的心上。
他现在心中着急的很,语气也就特别严厉。
“你过世的母亲定然曾跟你说,你单名一个‘过’字,表字叫作什么?”
杨过记得母亲确曾说起,只是他年纪轻轻,从来无人以表字相称,几乎自己也忘了。
此时,听郭伯伯提起,只好答道:“叫作‘改之’。”
郭靖厉声道:“不错,那是什么意思?”
杨过想了一想,记起黄蓉教过的经书,说道:“郭伯伯是叫我有了过失就要悔改。”
郭靖语气稍转和缓,说道:“过儿,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这是先圣先贤说的话。你对师尊不敬,此乃大过,你好好的想一下吧。”
杨过一听,当然不愿意,他指着赵志敬道:“若是我错了,自然要改,可是他……”
“他打我辱我,骗我恨我,我怎能认他为师?”
“我和姑姑清清白白,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我有何错?”
杨过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