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胜被李辉这样一说,顿时有些醒悟起来,慢慢的脱去了盔甲,坐了下来。李辉也坐在了李文胜的下首,静静的等待着皇宫的消息。
虽然整个上京城的人都人心慌慌,大多数臣子和将士都选择了等待。但蕴婷长公主府的蕴婷长公主和彻辰却似乎没有闲着。跟着彻辰从赫图阿拉来的护军都住在城外,他身边只跟了五十个亲兵护卫。蕴婷长公主见皇家出了这样大的乱子,担心洪贞帝乱来,立刻就做上了轿子往那皇宫而去了。
而皇宫内,各个宫殿的灯光也陆续的亮了起来,有些嫔妃想要出来一探究竟,却都被一道懿旨所拦住。原来皇后娘娘怕后宫生变,已经下令各个宫关紧宫门,一概不许进出。每个宫门的每个门口都派了重兵把守,显然是将后宫的众人变向的禁足了。
而洪贞帝此时正和天佑一起。在昭仁殿见着有些狼狈的义忠亲王。洪贞帝身边的心腹太监高福儿就站在昭仁殿的外围,身边大概有四五个小太监伺候着。
而太子殿下的亲随展铎,此时也在昭仁殿的外面。正有一搭无一搭的和高福儿说着话。两个人都在候着自己的主子不能离开,竟然有些惺惺相惜起来。
傲剑靠近昭仁殿的时候,一眼就见到了守在各处要点的暗卫,但此时暗卫已经少了很多,应该是都被分散了。毕竟西华门哪里要派人去。长阳宫还要盯着,所以人员上不由得显着有些捉襟见肘起来。但那些暗卫还是守护着各个要点,一看就是经过仔细布置的。
傲剑此时当然已经听说了二皇子起兵勤王的消息,不禁有些想笑:那二皇子果然蠢的厉害,没想到那赵家二姑娘的短短的几句话,就能让他迷糊到这种地步。看来洪贞皇帝可对这位二皇子的教育不上心到了极点啊。
洪贞帝可不知道傲剑正在昭仁殿外面嘲笑着自己,他此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义忠亲王,问道:“大哥这几日过的可还好?可有奴才难为你。有什么委屈和朕说,朕教训他们!”
义忠亲王抬头看着洪贞帝,冷冷的道:“成者为王败者寇,你何必在这里装好心,拖泥带水的不如直接给个痛快!”洪贞帝讽刺的笑道:“大哥是觉得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那天风堡姓滕的。和齐天宇这个逆子就能逍遥法外了是吗?”
义忠亲王震惊的看着洪贞帝,半晌才喃喃的道:“你知道……你竟然都知道!”洪贞帝大笑。笑的不可抑制:“大哥不知道吧,你的那个逆子现在正在外面嚷嚷着要勤王呢,你说朕是直接将他正法,还是让他和你父子相认?不,你们早就父子相认了,不然大哥这一把年纪了,不说安享安享晚年,还折腾个什么劲儿呢!”
义忠亲王颓废的瘫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洪贞帝:“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洪贞帝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狠狠的看着义忠亲王:“你和孙氏的那点儿勾当,一直当朕不知道吗?朕从成亲的时候就知道了,只不过一直隐忍罢了!”
义忠亲王苍凉的笑着:“是啊,你从小就是个能忍的,除了面对那杨家的丫头之时。我们都被蒙蔽了,以为你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谁能想到你却是那算计最深的!”
天佑站在一旁,看着父皇和义忠亲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往事,突然有些感慨。洪贞帝能让他在旁边听这些事情,恐怕也是对他的言传身教吧,告诉他要成功就只能狠。
洪贞帝狠狠的看着义忠亲王,冷冷的笑道:“当初朕的母后是如何在这后宫中如履薄冰,被皇贵妃和孙贵妃逼迫而死,朕记得劳劳的。你怎么会认为朕能轻饶你们。”
义忠亲王叹道:“母妃能对一个皇后如此,你就没有想想这其中的原因吗?大齐不需要两个后族,若不是当初圣祖想将皇位传给燕王,父皇又怎么会娶了杨家的闺女。你的母后,不过就是从中捡个便宜罢了!”
洪贞帝狠狠的看着义忠亲王,想起多年前慧净禅师和自己说过的话。是啊,父皇就是个拎不清的,所以才会觉得大齐只有孙家一家独大才是最稳定的局面。七个儿子,竟然有三个娶的都是孙家的闺女。洪贞帝想起自己刚刚成亲的时候,知道新婚妻子和自己的大哥牵扯不清时的怒气。
现在想起他来他都压制不住火气,可想而知他当时废了多大的心血才忍了下来。这其实也要感谢那个时候毅然决然的陪在自己身边的芷兰吧。没有她的陪伴,自己可能根本撑不过那苦闷的几年时光。
想到皇后。洪贞帝还是觉得心中一片柔软。这一世他对不起的人很多,包括芷兰。对别人他从来不曾后悔过,除了芷兰。所以在十几年后,他才会再次迎她回宫,想给她一个补偿。
义忠亲王看着洪贞帝变幻莫测的脸庞,根本猜不到洪贞帝的思绪已经跑远。他了无生趣的说道:“不管怎么说,你是胜利了。本王输的心服口服,你给个痛快吧!”
洪贞帝从遥远的回忆中醒来,看着义忠亲王:“大哥放心,朕从来没有想要轻饶你。只不过想让大哥死的明白点儿罢了!”义忠亲王不解的看着洪贞帝。洪贞帝将手上的一个东西扔给义忠亲王,笑的得意:“大哥以为宣德三十年的动乱是起于什么原因,真的以为是四哥陷害你吗?”
义忠亲王看着手中那熟悉的虎符。这是他年轻时候的将符。宣德三十年,自己就是因为这將符丢失,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