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二百多颗钢珠手雷瞬间爆炸,六百多名鞑子士兵瞬间便丧失了战斗力。
趁此时机,曹文诏便率家丁瞬间翻上了堡墙,随后打开堡门,三千精兵一哄而上。
仅一炷香的时间,西平堡便光复了。
其实,在那轮手雷爆了之后,刚才还在对射中占据优势的六百鞑子士兵瞬间就死了一半以上,其余未死的鞑子也都不程度的受了伤,整个堡墙之上已是血流成河,肢体头颅飞舞,顿成人间炼狱。
而那受伤未死的士兵也皆被面前的场景震撼到了,惊慌失措之下,全然忘记了抵抗。
仅余那已被炸瞎双眼的巴牙喇章京因为看不到堡墙上的情况,仍挥舞着大刀高喊着杀敌、杀敌,结果被冲上堡墙的曹文诏一刀便枭了首。
片刻之后,曹文诏便押着一队百余名受伤的鞑子士兵走出堡门。
“陛下,这些鞑子如何处置?”
“留下伤最轻的十人,带回关内,朕有用处,其余人全都杀了。”
朱由检看不都看,就下了命令。
这些人见识到了钢珠手雷的威力,自然是不能留了,而那留下来的十个鞑子,朱由检自然是有了别的用处。
“陛下,堡内的那些辅兵怎么处置?”
曹文诏又问。
辅兵就是那些鞑子的包衣阿哈了。
朱由检闻言,眉头一皱,心道,这曹文诏仗打的还行,揣摩圣意便差了一些。
“陛下,不敢劳您费心,此等小事就交由末将来处理吧,请陛下入堡歇息吧。”
见朱由检神情有些不悦,祖大寿便上前抢道。
‘哎,这忠臣就是不如奸臣用的舒服,还是祖大寿善解人意。’
朱由检闻言,暗自腹诽,随后又道。
“哈哈,不错,祖帅真是深得朕心,此事便交祖帅处理吧,大军在堡内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日一早随朕奇袭辽阳。”
此时天色已晚,朱由检便率先打马进了西平堡,留下了有些石化的曹文诏。
西平堡算是个大堡了,但朱由检检查了一下堡内的物资储备,发现并不是很多,粮食什么的也就够驻守之军吃十日左右。
不过倒是有不少狍子、鹿等肉食,看来这鞑子士兵,没事没少出去打猎。
‘听说后金今岁大旱,粮食颇为紧张,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怪不得这皇太极年初刚征了朝鲜,年尾又要去打虎墩兔,连年都不过了。’
‘看来这后金的日子也是很不好过啊,估计皇太极要不去虎墩兔抢一把,这个年估计都没法过了。’
朱由检看着堡内的寥寥物资,顿生一计。
借着堡内的剩余物资,明军敞开肚皮好好吃了一顿,翌日天蒙蒙亮,大军便马不停蹄的往辽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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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
岳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信使。
信使点了点头,遂又将头埋了下去。
“你是说,你来的时候平西堡还没有丢?”
岳托仍抱有一丝希望。
“主子,那是一万多明军精锐啊,小小的平西堡挡不住的,临来的时候,我们平西堡的巴牙喇章京便做好了战死的准备,请您快给我换马去通知大汗吧。”
“唉!”
岳托一声长叹,随后便挥了挥手,示意侍卫给他换马。
“快去通知大汗吧,三路明军分左中右三个方向入侵我大金,这局也只能大汗回师才能解了,而在大汗班师前,也只能希望辽阳、盛京能抵住明军的进攻了。”
岳托喃喃说着,随后便躺倒在椅子上。
须臾,却猛地起身,心中顿生一计。
‘要是我抵住明军攻击,保广宁不失,并趁机在此拖住明皇,而大汗速速班师与我里应外合,便可全歼此部明军。’
‘而后再截断中路明军之后路,中路明军便成瓮中之鳖,除此两路明军,那东江毛文龙便不足为虑。’
‘如此,广宁城若能守好了,则满盘皆活,没准还能生擒明皇,重现南朝土木堡之变局。’
想到这里,岳托立时有了精神。
“来人,研磨!”
当夜,又有两队骑士一前一后从广宁城西门而出,直奔虎墩兔方向而去。
“今晚的广宁城可真热闹啊,这进进出出的得有四五波信使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陛下真是料事如神啊,出兵之前,便已经料到了今夜广宁城信使的事了,陛下对鞑子之反应算的几乎不差之毫厘,陛下真乃神人也。”
明军大帐中,老将赵率教冲着辽东方向拱了拱手,然后咧着嘴对满桂笑道。
“哈哈,让他们闹腾吧,这些尽在陛下掌握之中,让他们闹腾完了这一夜,明日咱便要围城了。”
满桂干了面前的一碗烈酒,辣的嘶了一声,随后用袖子擦了擦嘴,大笑说道。
“满总兵,陛下可让我监督你饮酒,喝完这碗就撤了吧。”
赵率教一脸严肃的说道。
“知道了,老将军,吾怎敢不听陛下之令,何况还有您老在这。”
“不过这陛下可真对咱阿满的脾气,在锦州的时候,能跟咱们这些武夫坐下来一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在之前可是咱连想都不敢想的。”
“想当初,那些七品文官喝酒时都不愿意跟咱坐一桌,你就说那袁崇焕吧,一个小小的七品巡按,我上次请他喝酒,他竟然冲我‘哼’了一声,然后扬长而去。”
“他奶奶的,这是什么世道啊。”
说到这里,那满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