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盼摆摆手,“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也不管你今日要唱什么戏,我只知道,今日是我儿子的满月酒,你没有请帖,便不能进门。”
“青苹,送客。”
关盼坚决道。
她和这人可没有什么好扯皮的,至于二太太,她和大太太关系好,眼里更是容不下这个妾室,何况今日闹起来,谁脸上都不好看。
青苹没有迟疑,立刻带着几个婆子,把人给“请”了出去,还吩咐下去,不许有人坏了今日的宴会,青苹心里有数,自己不会再出差错。
把人打发走了,二太太和关盼才一起回去。
大太太神色严肃,瞧见她们回来,忙问道,“怎么样了?”
二太太看向关盼,关盼回道,“不速之客,自然容不得,大嫂看戏就好,不必操心其他事情。”
大太太看了二太太一眼,这才放心,她现在就怕有人给她使绊子,本来那陈氏就是个爱作妖的,钟家大爷也是个糊涂东西,被人哄得五迷三道的,这几日因着陈氏,已经好几回和大太太拌嘴,大太太精神不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她心想,今日这事,干脆就推在关盼身上好了,这也是个厉害的,回头叫他们狠狠碰个钉子,磕得头皮血流才好。
关盼本来只是觉得钟家大爷糊涂,那妾室是姓陈的,还是姓李的,他一点都不担心,偏偏她要到自己儿子的满月酒上和大太太斗法,也就是下头的人谨慎,没有把人直接带到后院里头,不然关盼能把陈氏的脸撕下来。
钟锦很快也就知道了这事儿,他也不含糊,立刻去找了钟家大爷,说道,“大哥,不知小弟哪里得罪了您,我家积玉可是您的亲堂侄,您怎么能够放任妾室出门,上了我家的门。”
钟家大爷这些日子过得高兴,今日又多喝了两杯酒,听了这话,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惊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钟锦道,“大哥,人已经帮您送回家去了,您日后仔细些才是。”
钟锦说完,也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可真是厉害,作妖作到他家积玉的满月酒上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二老太爷一走,便把钟家的规矩一起带走了。
钟家大爷赶紧打发小厮出去,叫他把人留在家里头,要是叫人知道这事儿,他的脸都不用要了。
好在之后没有别的事情,满月酒顺顺利利地摆完了,宾客也好好地送走了。
钟家大爷一回家,就去找了陈氏。
陈氏看见他,立马便哭闹起来,道,“大爷,妾身也是清清白白跟着您的,本是良家女子,今日去了二房那边的宴会,实在是羡慕别家妇人能够出门,一时犯了糊涂,您千万别怪罪我。”
钟家大爷一听这话,便有些心软,陈氏清清白白地抬进门,年纪比他的长子就大了四五岁,这会儿人哭成这样,钟家大爷自然心疼。
“历来规矩都是如此,谁家也没有让妾室出门赴宴的,你就委屈些吧。”
钟家大爷说道。
陈氏一听他说了软话,立刻得寸进尺,道,“那关氏的出身,比我还不如,却能够嫁给九爷当太太,可惜我生的晚了,只能给您当小,您不知道,今日我客客气气地和关氏说话,她却叫人推搡我,硬是把我赶出来了,二太太也在旁边,姐姐也是,好歹妾身跟她都是伺候您的,她也不出来帮着妾身。”
陈氏就不是个心眼儿大的,今日出门,就是本想折腾大太太,却不想让关盼挡了她的路,这会儿是逮着哪个都不顺眼。
钟家大爷本来还有几分怜惜之心,偏偏陈氏还提起关氏来,他想起今日几个兄弟看他的眼神,当即便不高兴了。
“哼,关氏能当正妻,那是人家的本事,你是我的妾室,我让你进门,是要你好好伺候我,让我高兴的,不是来听你整日跟我念叨这些的,前几日听见你说大姑娘大少爷怎么了,今日又跟我念叨这些。”
“你说这话有意思吗,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别给你几分脸面,你就要开染坊了,你能和人家当正妻的比吗!”
钟家大爷听朋友说过,女人是不能宠着的,你宠着她,她就给你蹬鼻子上脸,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他训斥了陈氏,便不顾陈氏的哭求,挥袖大步离开。
听着陈氏的哭声,钟家大爷便觉得气儿顺了,呵,这女人和大太太不一样,这个女人,是可以让他随便摆布的。
大太太晚上便完完整整听了这话,十五六岁侍女正在给她梳头,大太太道,“你瞧见这男人的样子了吗,我还以为他多喜欢陈氏,结果啊,陈氏又算得了什么,你日后嫁人,可得擦亮眼睛。”
侍女很是贴心,当即说道,“大太太您说得是,这男人都不是东西,可怜我娘我姐姐,都没有好日子,奴婢以后一心照顾您,您也放宽心,别把心思再放在大爷身上了,那都是白白耗了精神!”
大太太听了这话,心里也舒服,笑道,“是啊,只是这一个妾室,哪里伺候得好咱们家大爷,多给他找两个,他岂不是更高兴。”
侍女点头,“叫她们狗咬狗去!”
大太太有了主意,便吩咐自己身边的妈妈,去找两个漂亮些能折腾的送进来。
下午的酒宴散了,谢容带着关晴,便打算回去了。
关晏父子三人总算等到了这日,尤其是关正云,出门的时候眉开眼笑,扶着谢容就往外走,说道,“你这些日子都瘦了,照顾孩子肯定辛苦,咱们回家,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