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碧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的到汪秀丽家的,她心里好难过。
姐姐一声不吭就离开了她,不知道去何了何地,更不知道是跟着何人走了。
心痛心伤得无心复加,她不知道自己那方面做的不好,让姐姐如此对待她。
如果姐姐真有一个好的归宿,她只怕是求之不得的,更不可能反对姐姐的决定。
要知道,姐姐的幸福是他们一家人所关注重点,只有姐姐幸福了,父母才会心安,才不会为换亲的事纠结。
然而,瑞碧不明白,是什么吸引了姐姐,才让她如此决然的离开。
汪秀丽也看出了瑞碧的情续不对,她的两眼红肿,像是痛哭过一般。
“瑞碧,你这是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嘛。”
“没有,我只是走得累了。”
“我咋看你两眼红肿,是上街遇见坏人受委屈了吗。”
“没有,我是fēng_liú眼,走得急了,眼睛见风就流泪。”
“唉,那你以后可得小心点,可不能让自己受委屈。”
“嗯,我会的,会听你的话,不让自己受委屈。”
吃过饭,汪秀丽今天上中班,她带着小胜男去上卧室,哄胜男睡觉,同时自己也要休t息一回。
“瑞碧,你到十一点钟准时叫我起床。”
“好”瑞碧看她们进了屋,就拿出两本新买的画册,坐在灯下画画。
其实她的心里满是对姐姐的挂念,又怎么可能画得下去。
瑞碧又想起了姐姐,她不由得赞叹,心里说,姐姐这是去了那里,她找不见了,自己要乍么办,要不要写信告诉父母。
想到这里瑞碧拿出信纸,准备给父母写信,她想姐姐丢了是大事,不应该让父母不知道。
“爹娘安好:
瑞碧在梁州一切都好,只是姐姐不见了。
她干活那地方的老板说,她跟一全姓木的人走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我真的是很担心,她会遇到不测,我想去执法队报告,可是我拿不出姐姐的身份证明,人家不肯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写好了信,瑞碧突然想到这样做的后果,母亲是一位极爱自己子女的妈妈,如果娘知道姐姐不见了,又会怎么样,她会不会立刻赶到这里来找。
这只怕是不用想就能知道结果。
娘一定会急疯的,瑞碧一想到母亲焦急的面容,她就心塞得难受。
还有父亲,虽然他平时并没有表现出对子女过多的爱,看上去不大关注孩子们。
而其实他的心里有着对孩子们很重的感情,每一分钟都对孩子们有着很强的关注度。
要不然也不会在瑞碧要求跟着好姐妹一齐去打工的时候遭到父亲的言辞拒绝。
父亲心里面是有她们的,他们的身体并不是太好,又有繁重的劳动,怎么能经经受得起这些打击。
想到这里,瑞碧又把写好的信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废纸篓里,想了想又不放心,直接扯碎扔进了垃圾堆里。
一抬头,头上的挂钟已指向了十一点。
瑞碧急忙叫汪秀丽起床。
汪秀丽一起身,急忙穿衣服,却突然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头晕得抬不起来。
“瑞碧,你去对面楼上,二单元301室,去给刘敏说,就说我说的,我的头痛得很,怕是得了重感冒,让她给我请个假。”
“好”
这位刘敏也是毛紡厂的工人,她家就住在对面楼上,人特实诚,不会说一句假话。
瑞碧不敢怠慢,急忙去找她,把汪秀丽的话给她说了一遍。
临了又说:“秀丽姐说,要是嫌说这些麻烦,你就给她们说,秀丽姐说了,她有病想请假。”
“好,好,我到地方,先给她请假。”
瑞碧说完这些,她急忙跑回去,给汪秀丽烧了一些开水,又给她泡了一碗红糖水喝了,她睡到了天明,感到好受了不少,头也不太晕了。
突然,敲门声响了起来,瑞碧跑去开了门,见是刘敏站在门口。
“刘敏姐,你有什么事。”
“瑞碧,你去给秀丽说,我没有给她请下假,组长说,给她调了个班,让她上12点的班,你给她说组长说,要是她再不去,是要扣工资的。”
“嗨,还真是的,扯旗当虎皮,这是干啥。”
汪秀丽听到了门口的对话声,她从屋里出来,看着眼前的这个好朋友,不由得直接掉了下巴。
她冲瑞碧吼道:“瑞碧,你是怎么给她说的。”
“我就说是秀丽姐让我给你说,让你给她请个假,就说她生病了,有些头痛。”
“对呀,我就是这么说的,结果组长就说:“什么生病,分明是躲懒不肯上班,假不准,扣除这个月的奖金,给你换成了今天上午十二点的班。”
“你,你,你傻呀,她咋说,你咋说,有你这样给人捎话的吧,捎个个话都捎不明白。”
“我”刘敏被汪秀丽一抢白,她的脸上顿时青一块紫一块,看上去难看极了。
“唉,算了,算我倒霉,收拾一下,今天上个连班倒,瑞碧,你要小心的看好胜男,比啥都强。”
汪秀丽说着抓紧时间吃了一些饭,急冲冲的上班去了。
瑞碧等到她一走,急忙带着小胜男,前去街上的报亭里,先购了一份梁州地图,她想查找一下以木为姓的村庄。
她要一个村子一个村子里去找,她就不信姐姐会当真的从人间蒸发。
她要一个村子一个村子找过去。
瑞碧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