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荣看到的娟子,正是她在汪家客栈认识的客人。
她是一个女贼,刚才一眼看过去,瞅风韩木匠的衣袋鼓鼓囊囊,就顺手摸了一把,谁知拿出的是一盒八分钱的大前门。
她看了看烟盒里现还真有一张一元的,一张两元的,一共三元钱。
这会看到韩木匠着急摸口袋,她又一眼看到是韩瑞荣,就忙着上前打招呼,趁他们不在意,把那盒烟又顺进了韩木匠的口袋。
“哎呀,娟子,老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你现在还住悦来客栈吗。”
“不住了,不瞒你说,当初你在那的时候,悦来客栈多干净,被子是每天都换,地面擦洗得也干净。
后来你一走,又换的那些个人,光顾着说话,不想干活,不光被子不拆洗,就连地也是经常不拖。
他们店的卫生搞得太差,很多经常住的老主顾都不在那住了。
我也是,经常走外的人,图的就是个干净整洁,如此脏可怎么住呢。
再说,他们的客栈不好好招待客人,反而搞一些乌七八遭的东西。
我听说,他们为了招揽客人,不仅允许人家在客栈里赌钱,还搞那些不下经的营生。
为此,客栈已经被强制关门了,一个百年老店,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唉,谁说不是呢”瑞荣从娟子这里得到了证实,她心里着实有些紧张,她本不是个胆大的人,那里经由过这些个事情。
娟子看瑞荣脸色有些更变,急忙安慰她说:“瑞荣姐,你也不要怕,咱走的正行的端,怕它做甚。
唉,当初在客栈里,瑞荣姐对我多有关照,这两位是大伯大大。”
“是啊,他们是我父母,我们来西城办点事。”
“瑞荣姐,你知道不,最近查得很紧,城里管得可严了,悦来客栈也出大事了,害得我们不得不到城郊来。”
“那你小心点,再说娟子,还是找个正经营生吧,总是提心吊胆也不是个事。”
“嗯,我准备进厂去干活,你呢。”
“我现在在农村,城里的生活过不惯。”
“是啊,城里的生活节奏太快了,还是农村好。”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韩木匠刚才摸自己衣兜,发现自己衣袋里的简装大前门香烟不见了。
他一时楞在那里,不住的摸口袋,于婷芬看瑞荣和一个女孩子说话,自己也插不上嘴去,她又看见韩木匠变毛变色的,急忙走过来问他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韩木匠再次一摸口袋,就又摸着了那盒烟,更为神奇的是,烟盒里还有一沓钱。
娟子和瑞荣说了几句,扬长而去,她为自己今天的行为而自豪。
她帮助了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娟子对瑞荣的印象很好,也知道她家里有孩子,如今看到韩木匠吸的烟是八分钱一盒的大前门。
她不仅有些心痛,就把身上带着的几百元钱都放进了烟盒里。
“这是咋回事,我的烟刚才摸不着,这会找到了,多出来三百元。”
韩木匠惊异,瑞荣也是一楞,随即她想到,也许这是娟子办的事。
娟子虽然是个贼,但是她只偷那些个贪官污吏,富商大享,而对于贫民百姓,向来不吝啬钱财。
“爹爹,你这是遇见侠盗了,盗亦有道。”
“是啊,瑞荣说的是,我今天可是遇见侠盗了,多谢恵赐。”
韩木匠抱拳作了一揖,向着娟子离开的方向,瑞荣望向外方,娟子已经走进了人群中不见了。
“唉,真是个好人哪,我们来的时候,在你姑奶家,就听她说到了一个奇遇。”
于婷芬也是感慨,那天他们刚到梁州城,就前去一如姑姑家,自从接到瑞碧的来信,说是姐姐自己作主去了乡下,韩木匠夫妻那里还坐得住,急急忙忙的跑了来。
一进韩一如家的门,却见韩一如坐在椅子上,见到他们来,连屁股都没有欠一下。
韩一姑的丈夫向守章见是他们来了,急忙给他们倒水,然后谦意的说:“你姑姑的腿痛病犯了,动不了地方。”
于婷芬忙着上前问喉姑姑,韩一如一见上娘家侄来了,顿时脸上有些不高兴,唠唠叨叨的说:“自己成天介的好心帮这外帮那个,到了临了,谁又会来帮她。
就说她腿痛吧,痛得是坐不下,站不稳的,好容易借了几百元钱,拿着去医院看病,却在挂号的时候,被人摸跑了,那一刻连死的心都有了。
那个时候,娘家人咋不见一个,当时的那种无助,简直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那个时候,她一个几十岁的老人家,那是号淘大哭,边哭边说:“这是我救命的钱那,你们谁拿去了,就请还过来吧。”
她在痛苦的时候,就见有人将一个布口袋抛了过来,那听到那人说:“老太太,拿着看病吧,别哭了。”
当时医院里人很多,韩一如拿到了钱,却并没有看到人,那也是一个善心的侠盗。
“是啊,侠盗自古就有,没想到今天让咱们碰上了。
韩木匠向瑞荣说起了侠盗,他说:“小偷也是有分别的,人们所痛恨的是那些不分清红皀白的贼,而对于侠盗都是有着崇敬的心里。”
三人边说边走,不大一会走到了公交车站牌前,想要去到汽车站,需要坐十三路公交车。
这个时候的公交车不太多,一辆车上有司机和售票员二个人,坐一站是五分钱。
瑞荣找好了零钱,准备坐公交汽车去长途客车站,然后再坐车去三家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