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碧离开了爷爷家,直接去了村里唱喜歌的老包家。
这个老包并不姓包,而是因为他生了一副黑面孔,大伙给他起的外号。
他本名叫着韩洪成,家里原本也是个户家,姐妹没有,兄弟更无,就他老哥一个。
他父母把他当成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从来不肯让他干一点活。
以前村里的人一齐劳动,他就是跟着大伙,干些个轻活,如今田地分开了,他虽然分了几亩地,可他却不会种,人又有些懒,田地荒芜成了草原,他个人便整天走东家串西家,要饭过日子。
不过,他虽然不大会种地做活,却是极会唱喜歌,这可真是应了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无论是那个人,都会有他立身于世的本钱。
瑞碧走到老包住的小屋边的时候,他正懒洋洋的躺在门前的草垛边睡觉。
和暖的太阳光晒在身上,泛起了一阵暖暖的感觉。
在这样的暖阳下,怎么能不让人想睡觉。
老包就是这样,他歪靠在麦草垛里,心里想着什么,其实也可以说是啥也没有想,就只想着睡觉,好暖和呀,如果再有个美女啥的陪着那就更加舒服了。。
“老包爷,老包爷。”正在暖阳下胡思乱想的老包听到有人叫,睁开眼睛,看到了面前出现了一个女孩子,他顿时就清醒了过来,腾的站起,用手拍打掉身体上的草叶。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包很尴尬,比竟眼前的是他孙子辈的孩子。
他为自己刚才的歪想法而感到了羞愧。
“老包爷,明天我家的房子上梁,我爹爹请您去唱喜歌。”
“好,明我一准去”老包看瑞碧一直盯着自己的衣服看,他一下又难为情起来,不过,他一转头又说:“你是叫瑞碧是吧,你不要看我这身衣服破,这是我要饭的行头我还有身很不错的衣服,不会让你们难看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老包爷您这房前屋后好大的地方。
要是收拾出来栽上果木树,单是果子只怕你也吃不了。”
“你看看,你这可真是抱着金盆要饭吃,瑞碧突然看到了老包低矮的屋门上,站立着一位面带慈祥的老人,他笑笑眯眯的站在门上,手里托着一个大元宝。元宝上又站着一个官员,好似送钱的财神。
这种人物造型,她还是第一次见,人物宽袍大袖,很有风度。”
“你小孩子家知道什么,没有听说过,要过三年饭,给个知府都不换嘛,栽树种果,那不得干活呀,就我这小胳膊小腿的,那里干得动活哟。”
老包抱怨了一句,又坐回去睡觉去了。
“唉,瑞碧,你不要总是以自己的眼光去看人,他虽然不爱干活,却也是活得自由自在。”
韩洪图走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个懒汉,眼中流露出一些说不清的情续来。
“韩老师,明天你要是没事,也来我们家吃饭吧,明天我们管上梁饭。”
“是嘛,那样热闹我倒是想去看看,不过我现在找你,是想告诉你,明天下午,县里有个诗词文艺晚会,我想让你去参加,另外把你今天画的这个和合二仙门贴画带上。”
瑞碧一听有点懵,她一个乡下姑娘,去参加县里举行的诗词文艺会,这样的地方她去合适吗。
“韩老师,我去不合适吧,我又不会作诗。”
“怎么不合适,自古以来,诗画就是一家,你画画的这样好,怎么可能不会作诗,你就别客气了,记住把画带去。”
“可是,可是,我去了有啥好处,有奖金嘛。”
瑞碧问出这句话,心里直想抽自己一吧掌。
“这是县里搞的活动,奖金不多,大该第一名是五千元吧。
好好画,说不定你能得奖,那可是名利比收啊。”
韩洪图有些无语,没有想到自己离开家乡几十年,村里的人都这样直接嘛,动不动就谈钱,真是太俗气了。
瑞碧也觉得自己有点无耻,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要是被父亲看到会怎么样,他们家的家风可从来不是这样市侩的。
自己这又是沾染上了什么恶习,但是,瑞碧却总是有些不自主的划算,不划算的事她也并不想去做。
如今既然是韩洪图要她去,又是不去不行的范筹,那她也就免为其难的前看看,获不获奖那也是无所谓,但是总能去见一见世面。
韩洪图说完这些事,就去找到老包要他唱一些喜歌,他拿出本子,一边听一边记,那个专注劲让瑞碧也有些汗颜.
瑞碧听着老包混厚的声音唱着喜歌,并全告诉韩洪图,他会的喜歌大该有三大类,一类是福寿喜歌,一类是婚嫁喜歌,另一类就是建房的喜歌。
而这三大类中又分若干的小类。
韩洪图记着记着一抬头看见瑞碧还站在那里,他有些着急的说:“你咋还不回去,快点回去画画,年轻人要知道把握机会,要知道好的机会是不多的。”
“哦”瑞碧无奈,她只是觉得老包的声音真心的是不错,而且她也在刚才喜歌声中,她似有了新的感悟,一时间心里空灵了起来。
耳畔似乎回响着一段旋律。
瑞碧二话不说,转身回家,到了家里,房子几乎已经平垛,瑞碧放下对联纸,找到自己的本子,刷刷点点写了起来,直到一个曲子写完,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瑞鑫走了过来,他是一个对艺术很有感觉的人,早先看到瑞碧画在韩国富家门上门贴将军,心里就喜欢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