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凌飞已经和易轻舞到了一家餐厅,对于一个衣裳褴褛的老人进来,餐厅方面很不满意!可是在看到凌飞和易轻舞两人时闭上了嘴,这家餐厅也是面对世家子弟的,易轻舞是常客,他们很清楚易轻舞是什么样的人。
老人走进来脚步颤颤巍巍,身体畏畏缩缩。
眼睛四处偷瞄,又立即低下头,身体蜷缩着。
对于老者而言,这样的地方他一辈子都没来过一次。
走进来都觉得害怕拘谨……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自己和这样的地方格格不入一般。
凌飞和易轻舞带着他上了一间包间,不影响他人是最大的礼仪。
虽然凌飞和易轻舞不在乎衣裳褴褛的老人身上是否肮脏,但餐厅在乎。
这必定影响到餐厅的生意,不管凌飞和易轻舞是否出于好意,但的确影响到了他人。
到包间,里面是套间,外面是客厅一样的地方,有沙发有座椅,里面是餐桌。
老人到了外间死活不进去,挨着墙角就蹲了下来:“不合适,不合适。
先生,女士,你们去吧,我,我在这就行了。”
“有什么不合适。”
凌飞皱眉,“进来。”
老人连声道:“你们都是富贵人,我一个乞丐,怎么能和你们坐一起。”
易轻舞黛眉紧锁:“人就是人,有什么三六九等。
老人家,如果我们鄙夷你,就不会带你过来。”
老人一顿,是的,如果只是好意,只是怜悯,给点钱直接走就是了,哪还会这样,请过来一起吃饭。
像他这样脏兮兮的老人,一般年轻人都会嫌弃他坐桌旁,更别提眼前这两位高贵的人。
“进来吧,不就是吃一顿饭,不值得在意。”
凌飞不再多说,直接走到里面。
易轻舞还在劝,她心中无奈,她没想到,这个时代了阶级依旧如此根深蒂固。
就好像古时候平民碰上官老爷一样,这不是易轻舞希望看到的。
易轻舞骨子里就是一个革新者,否则不会想到变革中医!或许是因为两人盛情难却,老人还是走了进来,畏畏缩缩在桌前坐下,却离了凌飞和易轻舞十万八千里,不敢靠着他们两人坐,坐在了正对面。
凌飞和易轻舞对视一眼,皆是无奈,这老人顾忌太深了。
两人在桌上的显示屏点餐,点了各自喜欢的东西后确认。
现在的餐厅越来越高端,尤其是面对世家子弟的餐厅,点餐服务也越来越方便,直接可以在这里就点了。
点完后易轻舞便对老者问道:“老人家,你怎么会进了那个乞讨团伙,你家人呢?”
“老人家?”
老人愣了愣,低头看着光滑如镜的玻璃桌面,里面的人蓬头垢面,头发斑白,满脸皱纹,不是老人又是什么?
老人苦笑一声:“其实,我才五十四岁。”
凌飞和易轻舞皆是微异,五十四岁竟如此老态龙钟。
老人叹了口气:“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看来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凌飞道。
“嗯……”被凌起他的故事。
他是一个孤儿,儿时被一个酒鬼领养,从小不是打就是骂,勉强将他养到十四岁,酒鬼父亲因为酗酒去世了。
好在他有把子力气,十四岁就能干很多活,自己一人长大。
在三十岁时他碰到一个和自己经历差不多的女人,两人谈不上什么喜欢,算是搭伙过日子,然后就生了个孩子。
孩子很可爱,是个女孩。
有了孩子后父母两人更加努力工作,在孩子两岁那年,孩子母亲本就不好的身体患了重病。
因为家庭贫穷,没钱医治,孩子母亲很快去世。
家庭的重担落在老人一个人身上……他每天在工厂和家里奔波,就这么过去两年。
孩子大了,家里待不住,成日跑出来玩。
有一天,老人从工厂回来,发现孩子不见了,他疯狂寻找,没日没夜地找,最后从附近的人口中得知,孩子被两个男人拐卖走。
老人疯狂了,孩子是他困苦生活中的唯一寄托,孩子的失踪,让他几近疯狂。
他开始四处追寻孩子下落,其结果自然是寻找不到。
几个月内,他头发不断斑白。
为了寻找女儿,老人背井离乡,拿着一张模糊的照片,顺着踪迹走遍大江南北。
本就不多的钱花光了,他便乞讨寻亲。
一走,就是十几年……十几年的奔波,风餐露宿,穿不暖吃不饱,加上满心忧虑。
本该正值壮年的他,已经瘦骨嶙峋,头发斑白。
一次意外,他被骗进乞讨团伙,成日被毒打,想逃,却没有勇气,就这么到了现在。
听完老者的故事,易轻舞眼中是深深的惆怅。
凌飞感慨老者的毅力,十几年如一日寻找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奇迹,不是常人所能坚持下去。
“我会尽力帮你。”
易轻舞道。
老人苦涩而笑:“谢谢您。”
其实他心中也很清楚,想要找到失踪二十多年的女儿,根本不可能。
当年不像现在一样到处是监控,只能凭借零星半点的情报来推断。
可现在二十多年过去,既算是找到当事人,他也未必记得清二十多年前的事。
老人在苦寻数年无果之后,心中就明白这些道理。
可是,心中的执念让他不甘,不甘心就这样失去自己的女儿!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
现在的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