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筱蓉才算是把**切了一个口儿,从里头割掉了那个足有婴儿脑袋大小的瘤子来,取出来直接掷到了托盘里。
这才开始缝合伤口。银针和桑皮线早就准备好了的,筱蓉放下手术刀,用蘸了药汤的纱布一遍一遍地消毒。纱布用了一块又一块,叠成小山一样的纱布慢慢地下去了一半了。
这古代的医疗条件有限,一个不慎感染了可就麻烦了。所以,她能做的就是一遍一遍地消毒,越细致越好。
终于,扔了手中最后一块红透了的纱布,拿起了纫好的针线缝合起来。里头一层一层的皮肤,她的手又小,只觉得不够使的。有心叫个人进来搭把手,可又怕露出破绽来,他们娘三个都活不成。
只好咬牙强忍着,小小的身躯已经累得摇摇欲坠了,捏着银针的手指也渐渐地麻木不听使唤了。
她顾不上歇一歇,越早做完越好,省得夜长梦多,让人发现了她和李氏之间的秘密。李氏这会子也不知道怎样了,希望她能撑得过去才好!
日影西斜时,筱蓉总算是缝好了最后一层肚皮,小手熟练地打了个结,用小剪刀把剩下的桑皮线减掉,人,已经虚脱地一屁股坐在了床前铺着的长绒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