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听夏之令笑的这么畅快过,他笑的许久停不下来,对纪寻说:“若说未了之事倒是真有一件,不过那需要本官亲自去做,你可做不了。”
纪寻不甘心的问:“什么事情,大人可说来听听,万一学生能做呢?”
夏之令傲然道:“前朝有海瑞海笔架震古烁今,今我夏之令虽不才却愿效仿之,你做的了?”
纪寻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做不了,不论是那自己给自己买棺材的海瑞还是眼前这欣然赴死的夏之令,都不是他这凡夫俗子能比的,所以,他甘拜下风,退而求其次再问:“可要给家小带些话,学生不才,这点事还是可以做到的。”
夏之令摇头:“无须带话了,今生我夏之令有负他们,来生做牛做马偿还罢了,但身为了夏家之人,自当慷慨赴义,又何须多言。”
真他娘的狠,对家人狠,对自己更狠,这样的狠人,也不知该敬该畏。此时的纪寻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也已经无话可说,可正想告辞时却忽听夏之令说:“本官还真有一些话要带出去,你既然来了,便麻烦你吧。”
纪寻自然应允,听的夏之令说:“自前些日子起,便不断有些江湖侠士来寻我,要带我走。我是不会走的,可却担心他们为了我铤而走险,如此当为我之罪过,所以请你替我传话出去,请他们千万不要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