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救我啊。”
纪寻挥了挥手,是以部下暂缓进攻,后对里面喊道:“文大人,不要慌,他们不敢杀你,若是他们真的杀了你,你也不要怕,纪某会把他们全部剁碎了给你陪葬的。”这话,摆明了是告诉里面的人不要拿文之柄的命威胁他,一点用都没有,这还不算罢,纪寻接着说:“里面的听好喽,不管你们来自哪里,都有家小吧,纪某若是死了还好,可现在纪某没死,所以,你们若是不投降,纪某会把你们的家小全部抓起来,一个不留。想想吧,何必呢。不若现在出来,纪某保证不杀你们,还会给你们每人一千两银子做盘缠,何去何从,自己考虑吧。纪某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
为什么要给他们半柱香的时间呢,当然不是为了文之柄的命,而是为了最终的决胜做准备,纪寻下令道:“去,把皇太极请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粗。”
而眼见一对人马赶去后,纪寻仍不放心,便对尚七说:“我担心皇太极听到动静后逃跑,所以还要辛苦你一趟。”
尚七慎重的点头,当即身形展开,几个呼吸间便不见了踪影。
却说门内,慌乱恐惧的氛围很快的扩散开来,纪寻在他们手里,不管他们杀还是不杀,主动权都在他们手里,所以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倚仗,有些活下去的希望,可现在呢,纪寻逃走了,于是,他们不得不想到纪寻那震惊世人的种种恶行,不得不想到纪寻的残暴,不得不为自己的生命担心,不得不为他们的妻儿老小担心,因为他们都很清楚,纪寻说的话绝不仅仅是威胁恐吓那么简单,纪寻完全有能力做到他说的任何事情。
终于有人崩溃了,其神色癫狂的奔出门外,跪倒在地,哀声祈求纪寻饶他性命,却未想到纪寻竟真的兑现了承诺,一个装满银子的大布袋当即就丢在了他的面前,不拿不准走,拿了竟真被放走了。
这还了得,门内之人鱼贯而出,各领赏赐各自离开,在金钱和生死威胁的双重压力下,能坚持住的人还是比较少的,更有甚者,竟是直接压着汪兴武和汪云装走出来了,看着万念俱灰的汪兴武兄妹,纪寻忽的有些心疼汪文言,不是心疼他的死,而是心疼他生了这么两个废物。
当此时,皇太极正巧被尚七亲自领兵押来。纪寻迎了上去,亲切的抓住皇太极的手,将之请进了藏香阁,相对坐定,先不顾跪着的汪兴武兄妹,只是寻常的问皇太极:“四贝勒对此地可熟悉啊。”
皇太极神色如常,笑呵呵的道:“让贤弟见笑了,愚兄在京城外为质,日子无聊的紧,所以这地方嘛,隔三差五的总的来一趟,本还想着邀请贤弟一起来的,不过顾及贤弟大婚将至,不好孟浪。”
纪寻同样笑着说:“有的是机会嘛。哦,对了,听说侯国兴也经常来这里,四贝勒应该见过他把,还请四贝勒下次再见到侯兄时,替纪某劝他一劝,身子已然那样了,还是不要闹笑话的好。”
皇太极多精明的人啊,他当然不会顺着纪寻的思路走,是以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是说有机会自会劝的。
皇太极不接话,纪寻也没办法,不过也无所谓,无非是撕破脸直接问便是:“堂下这两个,四贝勒可认识啊。”
皇太极自然说不认识,却见汪云装很是诧异,或许这小女孩心里还期望着皇太极给他出头呢。
纪寻笑道:“可他们说认识你啊。还说是受你指使绑架了纪某的未婚妻和小女,四贝勒,你说纪某是信呢还是不信呢?”
皇太极自然矢口否认,这本在纪寻的预料之内,所以他说:“四贝勒既然说没有这等事,纪某自然是信的。事情既然弄清楚了,那边没事了,先前多有唐突,纪某告罪,便请四贝勒看场好戏吧。”
皇太极的眼睛眯了起来,做出了最后的反抗:“愚兄有些累了,戏嘛,改日再看可好?”
纪寻才不管他那一套,是以强硬的道:“今日的戏自然要今日看,隔日再看就没了今日的韵味了。”
皇太极同样强硬的站起身,说:“纪寻,你什么意思?”
他以为纪寻会顾及他的身份不敢太放肆,却哪知他的身份在纪寻眼里虽重要但还没那么重要,只听纪寻阴冷的说:“没什么意思,今日这场戏,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要么你现在就在我面前自杀,要么乖乖坐下来看戏,要么纪某把你绑喽定在椅子上看戏,三选一,你自己选。”
“纪寻,你如此辱我,想引起两国死战吗?”
纪寻:“明人不说暗语,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拿出来纠缠有什么意思,别让我看不起你。”
皇太极怒气陡增,却终是平静下来,重新做回了椅子上,闭目养神。他清楚,此番和纪寻的交锋,他一败涂地。因为纪寻把分寸拿捏的太准确的,这个分寸便是只要不杀他,怎么侮辱他都可以,只要他不死,两国便不会开战,而他会自杀吗,显然不会,他清楚,纪寻也清楚,所以,他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
此时的皇太极,只能在心里祈祷侯国兴已经杀了芸娘,那样的话,也算达到这次行动的目的。他清楚,纪寻很快便能知道芸娘现在被藏在哪里,如果侯国兴还没有动手,那今日之事只能是场笑话。
果然,汪兴武终于开口:“皇太极,你当真不认识我兄妹二人吗?”
皇太极眼皮都没抬一下,充耳不闻,便听汪兴武骂道:“无耻小人,枉我兄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