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芜不缺钱,买了好几种玩的牌,又买了好几包种子,把这些都套在仙鹤的脖子上,令这家伙连夜又把她带回凤归山山门处。
言芜从仙鹤的身上跳下去后,仙鹤气得朝她直跺脚,又用长长的喙啄她。
要是能喷火,这厮大概是会朝言芜喷个火以泄愤。
言芜抬手就把它的喙抓住并推了开:“得啦,都是鸟人,怎么还欺负弱小啊,我在凤归山上给你找点好吃的,下次见了给你啊,放心我说话算话。”
凤归山到处都是宝贝,一听这话仙鹤这才满意,朝言芜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再三嘱咐言芜不要把忘掉这话,这才扑打着翅膀离开。
言芜上了山,径直又去了第一峰的悬崖处,然后把那一大包的种子以及牌全都扔了下去。
凌霄子还没出关,整个凤归山,除了凌霄子能引起言芜兴趣,也就这深渊了。
言芜干脆就在悬崖旁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和衣而睡
隐约间,听到深渊底的那魔声音如和风煦阳对她说:“谢谢。”
言芜睡得迷糊,翻了个身,口中含糊:“不客气。”
她虽然是睡在树上,但就算在睡梦中翻个身,也是稳当当的并没有从枝丫上掉下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言芜眯眼盯着朝阳,打了个哈欠的她正要从树上跳下来。
就听到脑海里有个声音说:“他们要我谢谢你,说日后若是出去了,定会允你一个条件。”
本来是想去看看凌霄子有没有出关的言芜就又躺回了枝丫上。
她眯着眼,看似是在打盹,其实是在和这个魔对话。
“不用谢。”
她说:“你在深渊底待了多久?”
那魔想了很久才答:“记不清了。”
言芜:“你说的凌忘子是什么人?我昨日找集市的那些说书人们打听过,他们都说凤归山没有一位叫凌忘子的仙君。”
那魔略惊讶:“是吗?”
它反问:“如今凤归山有几位仙君?”
言芜想了想,“之前有一位,如今有两位。”
那魔低低的笑了起来。
它说:“一山难容二虎,凤归山不会有两位仙君,除非其中一位不行了。”
它没用“死”,也没用“仙逝”这种词,而是用了“不行”。
言芜这心头越发好奇:“为什么不行?凤归山的仙君们多的时候有好几位呢,只是现下要少点,才两个而已。”
那魔没有回应言芜的话。
言芜继续问它:“所以你的那个时代,凤归山只能有一位仙君吗?那你应该有一大把岁数了吧。”
她脑海里已经描摹出一个满头银发胡须及地的儒雅老头子。
魔物大约是不死不灭,所以它记忆中的凤归山离如今的凤归山应是已经过了好几千年,或者上万年也说不定。
若不然野史中不会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言芜兴致勃勃地继续问它:“你那会,凤归山上是什么样子?这世间呢,又是什么样子,好不好玩?有没有意思?”
那魔又笑。
言芜发觉这只魔特别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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