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上一任虫族女王叫“妈妈”,喊这个词的时候,她声音软软糯糯地,好似还带着几分期待之意。
她,对那个心心念念想要杀她的女王,有着慕儒之情。
江行之的心头,疑惑地想:是每一任虫族女王对待自己的“妈妈”都是这样吗?
还是仅只有她是如此?
他在这只虫子期待无比的目光中,回答:“她残暴,对待异族犹如对待蝼蚁,虫族所到之处没有活物。”江行之没说的是,上一任女王不仅残暴,而且对异族的雄性无比淫暴残虐。
而面前这一任女王,她这两年,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
这对虫族女王来说,应该是一个不可思议般的存在。
且江行之在这地方生活了两年,虽然全部时间不是泡在营养液里,就是泡在她床上。
但他精神力恢复后,只要想,就可以听到很多人的对话声。
自然也就知道,她统治虫族的这两年,不是以开疆辟土消灭异族为主,而是,而是以发展为主要目的。
她在学习人类发展科技,发展城市。
她这样的虫族女王,对人类来说才是真正的威胁。
言芜闻言,笑:“我妈妈她这样只是天性,并非是真正的残暴,人类用了几万年从饮毛茹血才到了如今的文明时代,而虫族,不过是短短几百年,虫族的天性与人类曾经的饮毛茹血一样,需要时间去进化。”
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的陈述。
像是一个学者对历史研究后得出的结论。
可她,不是旁观者,也不是什么研究历史的学者。
她越是这般平淡而又自信的微笑,江行之就越是瞧的心惊。
他忍不住地,问:“你呢?”
言芜微微歪头,望着她。
她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火红泛金的翅膀缓缓扑扇着,姿态娴雅。
她的眼睛里,明净而又清澈,望着他的时候,眼底充满了看透了他般的包容与柔和。
她那抹笑意,太过温软,也太过刺眼。
她在他就要忍不住避开她目光的时候,答:“我不一样。”
大概是心口那伤的缘故。
江行之的心,“怦怦怦”地跳动了起来,跳动的非常快,他的耳朵里充斥的全是自己那犹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和她说话。
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再和这只虫族女王有过多交流。
可他,却不由自主般地,又问她:“你哪里不一样?”
言芜闻言,轻轻笑了一声。
她声音调皮,好似觉得这个问题非常有趣。
她俯身,支着手缓缓地覆在他的胸前,与他面对面,对视。
“江行之,我的与众不同,只有你知道。”
“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言芜的唇,落在他耳际,声音低低的,带着热热的气息。
一起钻进他的耳朵里。
言芜:“你猜,我的蛋壳沾了你的血,会不会好吃?”
江行之:……
她将按在他胸口的蛋壳放在他唇边:“咬一口。”
江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