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进了客厅后,愣了愣。
客厅很大。
应该整个一层都被设置成了客厅。
客厅的左面是一个小型的运动场,右边则是一排排的书架。
而且客厅里各种小摆件很齐全,一看就非常的温馨。
这和她在江家住的那个房间一点都不一样。
医生是江家的医生。
以前经常给言芜瞧病,虽然是个中老年人士,但人很幽默。
他瞧着言芜腿上的刮伤以及脚踝处的淤肿。
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幸好啊,幸好我来的及时。”
江行之一听,急忙说:“很严重吗?”
医生:“不严重,我要是再来晚点,这伤口就好了。”
任谁这大半夜的跑这么远来看点小伤都会有脾气。
医生不等江行之回应,继续说:“这么点伤,你也能帮着包扎啊,虽然男女授受不亲,可这是个小伙子,你怕啥,人家又不会讹你。”
医生也是在江家日子久了,才敢这样怼江行之。
言芜没绷住笑出了声。
江行之:“她流了很多血,非常多的血……”
医生:“有三滴吗?”
江行之:……“一二百毫升。”
言芜:……这家伙难不成还把垫子上的姨妈血专门搞起来测量了?
医生一听,疑惑地望向言芜:“这里要是不方便让我看,找个房间?”
虽然伤口一直划拉到大腿根,不过这个少年有点怕羞,只给他看了大腿处。
医生觉得如果江行之没有说话,那么这个少年的伤口应该在某个地方。
言芜:……
“不用看了,真的没事,要有事我也不能在这里活蹦乱跳啊,流那么多血早就躺平了。”
医生:“我替你把把脉?”
言芜一听,忙摇手:“不用不用,把脉更不用。”
她在电视上看的那些老中医们把个脉就能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她可不想掉马,还是在江行之跟前。
医生就扭头,望向了江行之。
江行之劝言芜:“讳疾忌医不好,你放心,不会跟你要看病费,药我给你买,毕竟是我撞的你。”
言芜:“我说没事就真的没事啊。”
她站在,在客厅里跳了几步,又大步走来走去:“真没事啊,我要有事我还能这么嘚瑟吗……”
话刚落,脚下一抽筋,她就跪倒在了地上。
恰好江行之要来扶她,拉住了她的一只手,但是没拉住她的身子。
言芜的手搭在他手里,半跪在他面前……
抬抬头,就是江行之的腰腹下……
言芜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些小姑娘们说的话了。
妈耶,她无法直视这样的一个姿势了。
下跪不到一秒,言芜扶着江行之的手忙忙站起。
“我真没事,我就是刚刚脚踝处有点疼,我大腿的伤真的没事。”
江行之的目光在她手上。
他记得当初就是这只手为他挡的子弹。
那颗子弹穿着她的手掌而过。
他当时,恨不得把她按在救护车上。
恨不得亲自给她包扎。
但是,理智又告诉着他。
她这个人,并不喜欢被人强迫。
她,有自己的主意,并不是他的附属品。
不是他让滚蛋就滚蛋,让回来就回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