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怎么是你?”
哥哥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奉息下意识的想要扭头去喊江行之。
可扭头才发觉他刚刚追言芜的时候已经跑出很远一段路,离大宛使者们被杀的地方很远,他的哥哥也早就不见了踪迹。
奉息在震惊后,立刻要去帮言芜止血。
可是他低头看到言芜胸口的箭,准备找腰上揣着的药的他,动作却慢了下来。
江行之这一箭,正中言芜的心口。
正中心口,毫无回天之力。
“嫂子,怎么是你。”
奉息再次发问,声音喃喃的,无比茫然惊慌。
这大宛的公主,怎么就,是言芜?
“我是大宛公主,倾慕江行之,才会进入军中接近他。”言芜刚一张嘴说话,就是一口口的血吐了出来。
她望着奉息的神情木然而又绝望。
奉息被她这吐出的血吓坏了,将药洒在言芜胸口伤处后,不管不顾地抱起言芜翻身上马。
“你撑住,你要撑住。”奉息喃喃:“我带你去找张叔,我带你去找我哥。”
他不等言芜回应,又说:“我哥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哥已经写了折子,他已经写了折子说要迎娶你为王妃。”
言芜闻言,轻轻笑了起来。
“我以为,他是来迎娶我的,我本满心欢喜。”
她眼中有泪意:“我是大宛公主,我以为,他会满心欢喜。”
她笑着笑着,一脸怨愤地,合上了眼。
奉息猛地拉住缰绳。
怀里的人已经没了气息。
可他还是不甘心的,一次次的用手触在她鼻尖处。
她身形娇小,软软的身体好似没一点支撑力,这么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他缓缓地、僵硬地垂头,终于望向她。
第一次认真地望向她。
她,她的五官是真的美。
很美很美。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她躺在床上睡熟的样子,甚至一度以为她是一个睡美人。
她总说自己长得丑。
可是,可是明明美的让人都不敢去看。
穿着一身红嫁衣的她,穿着女儿装的她,就更美了。
美的惊心动魄,以至于很多年以后,奉息都无法去看那些穿着红装的女子。
更无法将任何女子放在眼底。
他已经见过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这世间没了她,再无殊色。
大宛的王子在当年大宛公主被匈奴人虐杀后,时隔五年,亲自带领着大宛的使者们前往大夏朝贡。
大宛的公主是大宛皇帝唯一的公主,也是最受宠的,在大宛民间的威望很高,当年被匈奴虐杀的消息传回大宛,大宛当即与匈奴翻脸,如今五年时间,更是一直配合着大夏围杀匈奴人。
可以说,如今的匈奴内战不停又前后被夹击,在几年内对大夏没任何的危险。
五年时间,江行之已经从当年的王爷登基成为大夏帝王。
这是他登基的第一年。
各国的使臣都来庆贺,不过因为大宛的领队是大宛下一任国王,如今的王子,所以大宛在一众小国中就颇为出彩。
晚上载歌载舞,各国使者们相互交流,宾客尽欢。
席间大宛的小王子在给江行之敬酒的时候,说起了自己的同胞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