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太平……”
刘静安把妞妞紧紧搂在怀里。
妞妞这样聪明,若不是她故意欺骗自己,他怎么能骗到她?
林妞妞把银票还给刘静安,说:“安哥哥,这是这几年随信寄来的银票,共八百两,我一文都没有动过,都还给你吧。”
“不,太平!”刘静安说,“你别听念慈胡说八道,这就是胡贤弟给你的家用。”
林妞妞擦擦眼泪,笑道:“我有茶楼、有药铺,还能缺了钱用?”又说:“你也该成家了,徐夫人不是善于理家的人,手里必定没积攒下什么钱财,你还是拿回去娶媳妇吧。”
刘静安捏着银票,低头不语。
林妞妞又说:“安哥哥,我不明白——难道你知道胡图肯定不会来信,所以你才替他写信来……莫非你知道他出什么事了吗?”
“不,我不知道!”刘静安连忙否认。他说,“我只是觉得,胡贤弟离开很久了,你一定很惦记他,而且林老板和秦娘子肯定也会猜疑他究竟去了哪儿,所以……”
妞妞点头,觉得刘静安的话在情理之中。刘静安伪造的第一封信,是胡图离开一年后写来的,当时林二郎和秦娘子因为许久没有胡图的消息,差点儿找到胭脂港去呢。后来因为胡图经常有来信,林二郎和秦娘子才安心下来。
林妞妞说:“安哥哥,以后还要你继续帮忙哄我爹娘高兴。不过银票就不必送了。”
刘静安不赞成:“若真是胡贤弟来信,他怎么可能不寄银票过来?”他扬扬手中的银票,说,“我以后还把它们随信送过来的。”
林妞妞一笑,擦干了眼泪。
刘静安忽然想到什么,说:“太平。你不是能预测到未来吗?那你何不预测一下,胡贤弟究竟去哪儿了?”
林妞妞沮丧地说:“你们家那套古籍被我弄丢了,我的超能力再也使不出出来了。”
刘静安也为之惋惜。忽然他想到什么,说:“大娃不是说,那古籍墨迹中的血,跟我的血是一样的……如果用我的血滴到的你手掌,你是不是就又能预测未来了?”
妞妞一楞,她还真没想到这点儿。难道她的超能力,跟铜鼎一样,也跟血有关?
刘静安从桌上的针线匣里找到一枚绣花针刺。随后用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
妞妞迟疑地伸出自己手掌,刘静安把自己的手指按到妞妞手心的红痣上。
忽然,一团红光出现了。笼罩了妞妞和刘静安。两人惊奇地看着周围的红光,他们就像在一个巨大的红色水晶球里。
“太平,你看到什么了?”刘静安问。
妞妞说:“我好像明白,当时是怎么躲过那场灾难的了——原来我们是进入了高维空间……”
刘静安想见黎念慈一面,并不是那么容易。他在城守府后花园等了一天。直到傍晚的时候,才看到黎念慈带着侍女出来散步。
“慈妹妹——”刘静安紧走几步迎了过来。
黎念慈见刘静安过来,却扭头欲避开。她说:“表哥,我们这样在花园里相会,可是与礼不合。”
刘静安苦笑:“慈妹妹,我们从小长到大。也没讲过什么避讳啊。”又说,“我只讲几句话,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黎念慈便站住脚步。她冷笑一声。说:“你要讲什么?不会是责怪我,今天不该拆穿你伪造的‘情书’吧?”
刘静安说:“慈妹妹,胡贤弟一去几年音讯全无,太平很可怜的。”
“你对你的太平妹妹却是真好啊,不仅替她丈夫写情书。还送银子给她做家用。”黎念慈冷嘲道。
刘静安说:“林家是我们家的恩人,当年我们母子就是躲在她们家……”
不等刘静安说完。黎念慈就打断了他的话,说:“行了,这点儿子破事你都念叨过多少回了,连我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你们家后来不是还给了她们家一间铺子吗,有什么样的恩德还报不清啊?”
刘静安面色一沉,他没想到,黎念慈竟然会说出这样冷漠的话来。他严肃面容,说道:“慈妹妹,林家当初帮我们,并没想过让我们回报什么。当时我们家不是侯府,我们太太也不是节孝夫人,我们家根本不可能回报他们什么。我和太太从心里敬佩他们的,是他们这一份高义,并不仅仅是周济扶助的恩情。”
“算了!”黎念慈不耐烦地说,“你别罗嗦了,你今天来到底想说什么,还是快明说吧。我们这样在花园里私下说话,若被人看到传出去,可就真成笑话了。”
刘静安停了一下,坚定地说:“太平是我的妹妹,永远都是。照顾她是我的责任和义务,请你理解我。”
“我不能理解!”黎念慈嚷道,她恨恨地说,“我从小就知道,你对她比对我亲多了——我是你的表妹,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她跟你什么血缘关系都没有,又不过是一介平民——但是你却把她当妹妹,却从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没有啊,慈妹妹。”刘静安焦急地说,“你是我表妹不假,你是大家闺秀也不假,所以你和她根本没有什么可比较的啊!”
“我不管,反正有我没她,有她没我——如果你还要还你的情、报你的恩,尽你的什么责任和义务,我们干脆解除婚约罢了!”黎念慈任性地说道。
刘静安不可置信地看向黎念慈,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说:“慈妹妹你说得什么话?古人讲‘一诺千金’——两家既然已经订了婚约,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