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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厚和钦差大人,冷眼看着刘府上的闹剧,面上皆有嘲笑之意。
刘彦昌忙过来向二位大人请罪:“小民有罪,惊扰到两位大人了!”
钦差大人是京官,偶尔出京当回钦差,肯定是要被下面的人当神尊敬的。今天遇到这么混乱的场面,觉得很没面子。所以他故意问:“那封休书是怎么回事啊?”
刘彦昌忙跪倒说:“小民刚刚看了,休书是假的。我大嫂自从嫁到我们刘家,相夫教子、孝敬父母、勤俭持家,有口皆碑!我大哥一向敬重她,才不会休掉她呢!”又说,“还请钦差大人明鉴!”
钦差大人当然明鉴。不过他心中毒气不出,所以想难为难为众人。于是他说:“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辞。我总要把事情察明了,才好回京向皇上复命啊!”他边说,边用目光扫了李学厚一眼。
李学厚心中叫苦,心说我这个新城守大人当得容易吗?前城守大人后院闹翻天,我却要替他收拾烂摊子!看如今这情况,如果我不好好打点一番钦差大人,连我都要被这几个蠢材连累了——因为当初是我替刘家上表,请皇上抚恤的;如果钦差回京告我个不察,我反而成了欺君!
想到这儿,李学厚看了看仍然跪在地上的徐氏——徐氏跪了这半天,一直低着头,看不出面部表情的变化来;但是她的背始终挺得直直的,保持着大家风范。
李学厚不由感叹,人们说黎大人上通天文、下晓地理,知过去未来五百年的变化!为什么他却给自己外孙女选了这么一户人家?这家人,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啊!
感叹归感叹,他还是要想办法把眼前这场乱子平息下去。
他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一个让大家都能下台阶的办法。他假装严肃,问刘彦昌:“刘氏宗族的族长何在?”
刘彦昌一楞,随后忙回答:“在在在!”又说,“我们族长是族内辈份最高的一位叔祖,前几天就跟着我从刘家庄过来了。”说着,他向身后示意,让族长刘宗保快到前面来。
刘宗保是个小老头,六十多岁的年纪。他平时在村里挺威风,但是让他出来见官,而且是见钦差大人这样的大官,可把他吓坏了。他哆哆嗦嗦的,路也走不稳了。来到前面,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先给两位大人磕了仨头。
“老人家,你便是族长?”李学厚特意放柔声音,向族长问话。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和颜悦色些,免得把这个小老头吓得说不出话来,或者胡言乱语。
族长结结巴巴地说:“小民,小民叫刘宗保,是刘家庄刘氏家族的,族长。”
“老人家不要害怕,本官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尽可如实回答。”李学厚慢悠悠地说,他尽量拖延时间,给小老头一个缓冲,让他心里镇定下来。
“是是,小民定然如实回答。”刘宗保见眼前这位大人,和颜悦色,心情总算平静了许多。他找到了一点平日在村里的感觉,脑筋转得快了,身子也不那么哆嗦了。
李学厚继续问:“老人家,你来说说,节孝夫人的妇德如何?”
刘宗保一时没听懂。刘彦昌在旁边解释:“大人的意思是,我大嫂在咱们村里,这媳妇当得好不好,有没有不懂事的地方?”
这回刘宗保听懂了,他大声回答:“没有啊,昭儿他媳妇没有不懂事的地方……”原来,刘彦昭在村子里的小名叫昭儿,所以刘宗保按村民的习惯,称徐氏为“昭儿他媳妇”。只听他又说,“昭儿他媳妇好啊,会认字,懂大道理;不像杠头的媳妇混不说理,滚刀肉,杠头揍她她也不听……”
刘宗保说了一串的村话,惹得在场的人掩口窃笑。连李学厚和钦差大人都差点儿绷不住,笑了场。
刘彦昌忙提醒这小老头:“让你说我大嫂哪里好,你提杠头的媳妇做什么?”
“噢噢噢,我知道了!”刘宗保忙答应,又对两位大人说,“昭儿他媳妇是从京城来的,可是到了我们村之后,穿得跟我们一样,吃的也跟我们一样,从来没有瞧不起我们乡下人。还有啊——她学问高,我们村里请不起先生的孩子,都跟她学认字儿——我孙子就跟她学认字来着,现在已经会背好几本书了。来前儿,我孙子还问我,昭大娘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一年多没跟昭大娘学写字了,他天天在地上画,就怕时候长了忘了……”
徐氏在一旁听刘宗保提到村里的孩子们,忍不住拿起手中的帕子,悄悄抹了抹眼泪——也许对她来说,与其在梁州城里跟莲夫人玩儿宅斗,还不如在村里陪伴那些朴实的孩子们。
在场众人听了刘宗保的讲述,也都十分感动。小老头的话虽然村,可是越朴素的话语越能感动人。他们通过小老头的话语,完全能想像出徐氏在刘家庄里安于清贫,温柔善良的良媳形象。
就连李学厚和钦差大人听了,也一520觉得皇上封这位节孝夫人,没有封错人,徐氏品行俱佳,堪称妇人的楷模。
刘宗保说得差不多了,刘彦昌在旁边总结:“两位大人明鉴——我们刘氏宗族的人,只承认我大嫂是我哥的正妻,再无旁人!”
这回,钦差大人满意了,他说:“既然你们刘氏族人一起力保节孝夫人,本大人便如实回禀皇上。”
钦差大人这话说得尚有余地——他既可以跟皇上把今天这个小插曲实话实说,又可以选择性地遗忘了今天发生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