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常有人来，代表着半盏茶的体面，好一点是应该的，没什么。”
“谢公子体恤。”
“说吧，什么事？”
“方伟最近又有点不老实了！”
“又？”
“上次你说他收团购买家的回扣，我也没问你，你是怎么处理的？”
“小的觉得这样的人本不该留，可是公子觉得他有用，也就留得。”
“上次公子您说，他收回扣可以，售卖的量要上来，先养着他，销售额才是最重要的。”
“我后来见售卖的量稳定了，主顾也多了，就敲打了他。”
“他倒是老实一阵子，可是最近就又有一些不安份了。”
“小的细细观察过，好像是有人要挖他过去。”
“嗯，好啊，养个神兽。”
‘公子，什么神兽？’
“白眼狼啊。”
“呵呵，公子这形容贴切。”
“听说挖人的像是陈家的。”
“哪个陈家？”
“被您卸去了半个膀子的赤县陈家。”
“呵呵，哎呀人啊，就好赌，一赌输了就想翻本。”
“这做生意就像是一场豪赌，总有输赢。”
“公子说的是。”
“陈家还找过其它人吗？”
“像是也找过几个，不过也只有与方伟接触的多。最近其它的人也不曾联系了。”
“那方伟是什么意思？”
“他没像是应了下来又像是没有，他签的虽是十年活契，这一转眼也过了几年了，听说陈老爷有法子把他从半盏茶弄出来。”
“嗯嗯，他不敢明着应是怕我收拾他，不过啊他早晚会应的，这种人留不住的。”
“可是，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提前准备？”
“准备什么？他要走就放他走好了。”
“那，公子您这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吗？”
“我让你防着他，你难道没做到？”
“公子，这哪能啊？您放心，这事绝对没问题。”
“那就好。”
“他方伟就是一只鸡，永远也成不了鹰！只是鸡都有一颗想展翅翱翔的心而已。”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你过几日就找人撺掇他，劝他投奔光明，知道该怎么撺掇吗？”
洪涛有些似懂非懂，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且记着我只说一遍，虽然他地位不高，似是鸡一般在泥里刨食，但是你得让他有鹰的信心，让他觉得自己没准真是一只鹰呢？不试一试哪里能知道呢？”
“呃……，公子这万一……”
“没有万一，他这种人就是一只鸡，即使走了运成了事也不长久。”
“你也不用担心，他站在这悬崖边上，学着老鹰纵身一跃以为能飞向天空，这一旦跳出去，不摔死也是个半残，以后有他的苦日子受的。”
洪涛心想，可不是吗？打架的时候躲在一边，有好处的时候削尖了脑袋往前冲，见着有更好的地方就活了心思。这样的人到哪个东家的手里也不长久。
本事不大，心倒不小。
“我们也别做那挡人财路的小人，他吃了苦要回来，我也收留他。”
“当然他要是不走，我也不会亏待了他。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公子您这是……？”
“你就记得这种特殊的人，总是有大用处的。”
“他如果敢忘恩负义，我也不好太客气就是。”他敢背叛她宋妧，就不能怪她榨干他身上的血。
“公子说的是。”
“公子，还有那个应州来的，最近好像在跟什么人联系，只是小的人手实在是没搞明白。”
“所以还得请公子定夺。”
“什么时候的事？”
“也没多久，也就是两个月上下的样子？”
“他都干了什么？”
“只是有意无意的窥探一些他无需知道的东西，有两次翻帐册还被帐房先生发现了。”
“他最近接触过什么人没有？”
“这个小的倒是不知。”
宋妧摸了摸手上的扳指，思量着：这个时间赶得有点巧啊，怎么和方伟的事凑一块了？回头还得找赵谨帮帮忙。回过神来就继续吩咐：
“你这样，过两日你等我消息。”
“咱们来一个投时问路，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公子怎么引？”
“呵呵，就用方伟的事来引最好。”
“你先把方伟撺掇明白了，后面的事我来安排。”
“是，公子。”
宋妧见洪涛没走，有些踌躇不定，心道这小子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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